“只要你们跟我去四川,我保证各位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郭开泰眼见秦望眼神不善,急叫起来。
秦望阴冷地笑道:“你还是到阎王爷那里去发财吧!”手指运劲,点在郭开泰死穴之上。郭开泰眼睛一鼓,头耷拉下来,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肚和尚见秦望如此杀伐果断,心胆俱裂,还未待秦望过来,急忙讨饶:“大侠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我那房间里,还有几十两黄金,一千两银两,可以全部给你们。只求各位英雄,饶我一命。”
“哦!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早点说出来,岂不是少受许多罪。”秦望眯着眼睛道。
“是,我糊涂。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大肚和尚一听有救,大喜过望。
李仲宣朝秦望点点头,秦望带着大肚和尚过去。
过了几分钟,秦望笑吟吟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袄,丢在桌子上。张乐高兴地走过去,打开一看,跳了起来,“这个淫贼,果然敛财甚丰,你把他怎样了?”
“既然答应饶他一命,自然,也不能不守信用。废了他的武功,割断他的手筋,脚筋,丢在那里,仍其自生自灭。”秦望轻描淡写地道。
两个人说完,看见李仲宣在思考什么,于是,不再说笑,一齐望向李仲宣。
“你俩过来。”李仲宣把从蓝宝身上拿到的那封信放在桌上,道:“田钦祚邀请蓝宝入川,并且让他去找些江湖朋友一起过去。估计是有两种目的:一种报救命之恩,让他过去发些战乱财;第二,田钦祚也知道,在四川放纵士兵,大肆劫掠,肯定会弄得天怒人怨,为此,身边多些江湖高手,以免被人暗杀。”
秦望点点头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也去四川?”
李仲宣道:“是的,我有一个想法:既然,四川会进入一个混乱的局面,宋朝在那里大失人心,我们就去接交那些有志之士,建立我们的势力。
宋朝现在吞并蜀国,以后就可以从上游进军,侵犯我朝。如果,我们在四川有了势力,就让它有了后顾之忧,不可以随心所欲地分兵而下。这样,就可以减少一路大军,对我们以后的军事压力。”
张乐一听,赞赏道:“殿下深思远虑,未雨绸缪,此计甚妙!”
秦望道:“殿下可有什么安排?”
李仲宣指着那封信,道:“所以,我想怎么利用田钦祚这层关系,让你打入他身边,以后为我们传递情报。”
秦望一听,急道:“可是,殿下的安全呢?谁来保护?”
李仲宣嘿嘿笑道:“我现在,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普通的毛贼,也能对付得了。再说,韩俛过了年之后,不也会过来吗!”
秦望知道李仲宣一旦这么决定,就难改变他的主意,只好问道:“现在蓝宝已死,我以什么身份,什么方法去接近田钦祚呢?”
“你就以郭开泰的身份去吧!至于蓝宝的死因,据通玄师傅说:上次在伏牛山争蛇王胆,血液,被耶律道隐带领残血门手下,杀了不少高手。你就说:你们本想得些蛇王血液作为见面礼,奉献给田钦祚,结果,蓝宝在抢夺血液中,不幸身死。于是,你一个人只身前来了。”
“好!就依殿下所计。我们这么远过去。田钦祚也不可能知道,我们会对他有什么不利。”秦望收起李仲宣给他的信。
……
天亮之后,李仲宣等人回到市镇客栈。到了下午,飞云寺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在市镇传遍了。那些曾经在飞云寺求子成功的妇女,家中已是闹得鸡犬不宁,更是羞得不敢出门。
李仲宣三人在裁缝店拿了衣服,因地方实在太小,租不了好一点的马车,只好租了辆驴车,向荆州出发。
走了三十余里路,正在车中说话的张乐忽然道:“我头好热,有点痛。”话音刚落,手捂着胸脯,又咳嗽起来。
李仲宣一看症状,心想糟糕,提起张乐裤角,往上一掀,只见他脚上小腿处,几处伤口已经红肿,用手一摸,有点发热。“这是伤口感染了!也许还有鼠疫。”李仲宣知道这种病情,可是,在古代,没有药物,也是无可奈何啊!正在李仲宣焦急的时候,忽然,看见秦望也一下子脸色突变,把头伸出窗外,呕吐起来。
真是祸不单行,两个人都是在洞里面被蚂蟥叮了吸血,然后,又被洞鼠咬伤过。而且,又在那种冰冷的阴河里走了那么久。只有李仲宣被他们一直保护着,才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在河里走。
两个人一下子萎靡不振,看起来痛苦不堪。
“把车停一下!”李仲宣对前面车夫道。
“怎么了?小公子!”赶车的是一个黑胖的中年人,回过头来问。
“我的两位大哥病了,请问大叔,这前面离市镇还有多远?”李仲宣问。
这个车夫眼睛迅速地朝车厢里面一看,露出为难的神情,道:“不瞒小公子,此去沔阳,至少还有七十里路程,前面可没有什么大些市镇。”
李仲宣眼看秦望,张乐几乎已陷入昏迷状态,这样一路颠簸过去,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先暂时自己来给他俩急救一下。于是,对车夫道:“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水,给我打些水来。”
“这两位大爷好像已经昏迷过去啊!得起快想办法抢救,不能耽误了,什么病?来的这么急,这么厉害?”
李仲宣眼见这车夫,不停地向车内张望,磨磨蹭蹭,不禁暗存警惕,道:“这里有个皮袋,麻烦你去给我,找些水打来。”
“好的!好的!”车夫满脸堆笑,慢慢凑近李仲宣,在他刚一只手去接皮袋的时候,突然另一只手,猛然向李仲宣脖子上掐去,那只接皮袋的手,也一下子探过去,朝李仲宣手腕扣去。
李仲宣一看这车夫动作,立刻明白,这家伙没有武功,估计临时起意,以为自己一个小孩,轻而易举就能对付。
眼见他胸脯空门大开,李仲宣身体往后一缩,伸出右脚,狠狠地踹在他胸口。
车夫哪料到这个小屁孩,竟然会有功夫,胸口一阵剧痛,身体好似腾云驾雾般,从驴背上飞过,摔在驴车前几米处。
李仲宣从车上下来,过去一看,这家伙竟然一动不动了。
李仲宣暗自懊恼:没想到这个车夫,也会起歹意,现在,赶车的人也没有了。车停在这山边,怎么办?
李仲宣抓头搔脑,在路上翘首张望,只希望有人经过。
等了几分钟,终于看见前方,有两个人边走边争吵地过来。李仲宣大喜过望,立刻迎了上去。
李仲宣还未说话,却被其中一个黑脸白须的老者一把拉住。李仲宣不知对方目的,见他一手抓来,不知不觉就施展出“玲珑步法”,没想到,还是被对方一手抓住,心中震惊:这个老者功夫,深不可测呀!
黑脸老者心里更是惊讶,他本来是想抓这个小孩来为自己评理,根本就没有施出功夫,谁知道这么一个小孩,竟然施出本门功夫:“珑珑步法”。不觉手上用劲,仍然将李仲宣抓了过来。
这个黑脸老者自然是:刘海叟。此时,他在仔细端详李仲宣,越看越有趣,趣看越心惊,一时,竟忘记了问话。
李仲宣见这个黑脸老者抓住自己左手不放,眼睛死死盯住自己,心里恐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右手胼指朝老者胸口“膻中穴”点去。
刘海叟蓦然惊醒过来,有心想试探李仲宣,把他左手放开,右手轻轻一拂,向李仲宣的玄阴指化解,随即,大手向李仲宣头顶抓去。
李仲宣左手一获自由,眼见老者大手抓来,自然而然地施展“玲珑步法”躲避。
旁边的张无梦已知刘海叟心意,也饶有兴趣地在一旁观察。
李仲宣连走数十多步,都被老者形影不离跟着,始终摆脱不了他的追击。不过,老者虽然攻势凌厉,却并不真的伤人,突然醒悟:这老者似乎并没有恶意,而是在逼我露出功夫。
想到此处,李仲宣也不管不顾老者攻来的招式,顿住步伐。
黑衣老头哈哈大笑,手掌在李仲宣小脸,轻轻一拍道:“小娃儿,快告诉我,你这功夫是谁教你的?”
李仲宣听他这么一问,见这两个老者不似坏人,也就实话实说:“我说出去来,您也未必知道。”
“哦?那你说出来看看!”刘海叟笑眯眯地道。
“韩大哥,韩俛教我的。”李仲宣道。
“你是四师弟的弟子?”刘海叟高兴地道。
“我没有拜韩大哥为师。请问:二位高人尊姓大名?小子李仲宣拜见二位前辈!”李仲宣躬身道。
刘海叟听李仲宣如此说,知道他跟韩俛肯定大有渊源,道:“吾乃刘海叟,后面那个是我师兄——张无梦。”
“您们是刘海叟,张无梦二位前辈?”李仲宣大喜过望,又重新隆重施礼,“小子李仲宣,再次拜见二位前辈。我现在有两位兄弟,身患重病,请张无梦前辈施以援手。”李仲宣曾听韩俛说过,他的二师兄张无梦医术高明,当下不再迟疑,开门见山向张无梦求助。
张无梦一听,走上前来,道:“病人情况如何?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