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小规模宋军,短暂冲匮严整行军的夏军后,夏军的前头大部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身驰援遭袭的后部!
岳鹏举策马率领一百重骑,骁勇穿梭于夏贼之间!
夏军前头大部折返而来驰援之时,岳鹏举赫然率领死士般杀红了眼的百员重骑。
不顾尾后正咬来至少三万夏军精锐,一路穿梭冲刺向北,意图与萧红形成对尾翼的包围!
此略属于极大的冒险,趁敌寇无法判断己方兵力,强行将战场向后转移!
精锐调头驰援,正是岳鹏举想要的!
另一边的萧红,赫然被渐渐反应过来的大规模敌寇倾巢般涌没!
她佯装追击逃兵,一路向北追击逃跑的尾部!
夏军七成兵力因调头追击而被迫遭牵制而不察!
岳鹏举手起刀落,短暂功夫便亲手斩杀上百夏贼!
复仇的烈焰汹涌于心!
胯下的战马骁勇驰骋快速穿梭,马术强悍的岳鹏举,于战场上就像一条滑溜的鱼。
直到大刀都砍钝了,仍浑身充沛着用不完的力量!
百名死士配合山顶的四百员伏击布兵,将一股股敌寇诱追至伏击区。
巨石轰然滚落!霎时间便碾压一大片!
“呜——”
“咚咚咚!!”
突然间,南边的西宁方向传来号角的呜鸣,以及战鼓雷雷!
天空突然飞来一道道弧线,弧线坠落的刹那!
猛烈的火焰几欲将整个山谷点燃!
“杀!!”
及时收到紧急战报的张成昌,本来还在清点北部战区援送来的烧夷弹。
突兀收到战报,来不及再清点入库。
张成昌便亲自率部两营营士,带上令金贼闻风丧胆的烧夷弹,紧急向六盘山驰援!
整个山谷被烧夷弹引燃,冲天的火光让人呼吸都灼伤呼吸道!
配合之下,夏军七万大部竟遭三面围攻!
不知敌兵规模之下,七万大部也被迫切割打散!
李察哥无法探清敌情,紧急之下,只剩满心慌乱!
“撤!撤!”
夏贼快速向北逃离,溃逃的夏贼将岳鹏举和萧红冲散。
二人绕路逃命,边杀边甩掉尾后咬来的敌寇!
张成昌成功凭借烧夷弹打跑来袭夏贼,松下紧绷的神经后,这才顿察岳鹏举和萧红失踪了。
山谷里的熊熊烈火,烧了一天一夜,才渐渐平息。
张成昌率部清扫战场,倒是缴获了不少夏贼送来的铁器,以及数不清的战死的夏贼尸首。
但这些不是重点,他紧急对副将吩咐道:
“派出搜救队,越多越好!”
“务必找回活着的岳营尉和萧营尉!”
……
岳鹏举被愤怒的李察哥率部追杀,竟一路追杀到了大漠边缘。
由岳鹏举亲自训练的营士,个个都异常骁勇。
李察哥还想趁着自己人多势众将岳鹏举活捉,最后才察觉自己竟然被岳鹏举像耍猴一般戏弄。
追至一处低矮的荒山时,钻入黄林的岳鹏举,赫然像凭空消失了般,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气的李察哥破口大骂!
骂了好一会儿后,只能悻悻的班师回西凉。
荒山里,岳鹏举及百余亲部,个个浑身是血,战袍被征战的惨烈消磨的破破烂烂。
追杀的动静渐行渐远、四周渐渐恢复静谧后。
躲藏在荒山另一侧的背坡的岳鹏举,爆发豪迈的哈哈大笑。
“营尉,您的胆气实在是大!”
“属下佩服!”
正常人谁敢在明知敌寇规模达七万员时,只凭五百人就敢主动出击的?
也就岳鹏举敢了!
岳鹏举轻蔑一笑:
“夏贼不过是一群恃强凌弱的蛮夷,你弱时,他便不顾一切的来欺辱你。”
“待你露出凶悍一面,他们反倒怂了。”
“连判断局势这种基本能耐都不会,如此粗莽之流,只配在大漠里当禽兽!”
率部回到西宁县城,岳鹏举清点亲部伤亡情况。
倒是个个都负伤了,一员死亡都没有。
于县城内跟萧红再度汇合时,两营的人都像乞丐般狼狈落魄,浑身上下灰头土脸。
“哈哈哈。”
萧红看着岳鹏举这模样,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还是忍不住的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俩还活着呐?”
城门口处,以为他们俩十有八九不幸殉职、却还在积极派出搜救队找寻他们的张成昌。
一回到县城,就看见自己亲信的两人竟然还活着。
内心触动万千,却不溢于言表,只压抑着激动开腔,轻松说笑一声。
“区区夏贼,也想取我岳鹏举的命?”
“张区将您是在看不起我岳鹏举,还是太高看夏国蛮夷了?”
张成昌脸上保持着微笑,目光不经意的观察着岳鹏举的浑身上下。
十几处刀口,幸好不深,但也血染了他的战袍。
“区将,一役已毕,让我去处置太学监吧!”击退夏贼已是过去之事,岳鹏举已然在打算去做下一件事了。
宁州境内不知有多少夏贼的暗桩,虽然没有证据,但扬州的太学子那虚伪模样。
让岳鹏举认定了,这些自恃出身高贵的太学生,遇事时的行径却跟夏贼蛮夷如出一辙。
强时恃强凌弱,弱时卑躬屈膝。
这种品性的货色,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成昌并没有爽快答应他的主动提议:
“太学监已经派其他营尉去处置了,你安心养伤,养好了伤之后,务必守好西宁。”
岳鹏举眼角抽搐,他想道明自己的想法,却很快又意识到,无凭无据就指控太学监存在暗桩,有诽谤之嫌。
再者,他不想再违抗军令,让自己像个不服管教的刺头一般。
只得咽下想说的话,点头领命。
张成昌鼓励了岳鹏举几句后,派副将负责将北部战区援送过来的烧夷弹交接给岳鹏举和萧红,以备不时之需。
便转头离开西宁。
岳鹏举在他离开后,也不顾自己需要治伤,立刻策马朝宁州城而去。
虽然不被允许去处置太学监,但是处理宋奸是必须的。
……
宁州的州府学院,坐落于州府旁边,并排而立。
规模还不如知州州府大。
出入学院的都是幼龄儿童,不像扬州,很多成年人也在学院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