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黑甲们发起一轮远攻后,他们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号令。
却见黑甲骁骑身后,突然又冒出数目与黑甲差不多等同的皮甲骁骑。
皮甲骁骑手持长矛,快速冲入正面战场!
金军突遭奇怪的火攻后,又被长矛冲刺而来,长矛一出一进,便将马背上的金军一撂下马!
两股不明来路的援军,使金军再度故技重施,鱼贯涌回城内。
姚平仲正要上前去,对黑甲们问询问询情况。
却见黑甲们再度集结列阵,似乎战事对他们而言,还没结束。
黑甲们的统帅一马当先,手里挥舞着整支黑甲军中唯一一柄大刀。
大刀直指城楼:
“攻城!”
号令一出,一团团火焰快速飞向高大的城楼。
看似星光点点,却在撞上城楼的刹那,爆起一大团烈焰。
不多时,以山石搭起的连绵城楼,便被烈火吞噬。
能叫山石都熊熊燃起,姚平仲大喜过望!
待城门被烈火化成灰烬,缩在太原城内的金军,必然要变成瓮中之鳖!
不对!太原北门没有兵力围堵!
来不及问询援军的来路,姚平仲立刻对副将下令道:
“王渊听令,即刻率领三万大军前往汾州西门,抗击夏国来犯!”
“刘光世听令,率领两万大军,绕行山野,围堵太原北门!”
“刘延庆,尔以斥候之名快马加鞭,通报大同府金军大败被困太原一事!”
“令大同府驻军与我汾州路驻军南北夹击!一举围歼太原金军主力!”
众副将领命而去后,姚平仲亲自率领剩余大军,再度发起物理攻城。
被烈火焚毁的城门,在攻城车的攻击下显得脆弱不堪。
不多时,太原城楼被攻破。
敌我陷入激烈的城内巷战。
……
“哈哈哈!”
张清奉包小天之命,率领五千忠武军策马而来。
来到汾州未几,便立刻投身沙场。
这是张清第一次正规作战,但在这之前,他的五千员骑射军早已练兵多时。
包小天琢磨出来的烧夷弹,是以骑射为主的忠武军唯一的武器。
远攻作战后便立刻后撤,尔后由关胜的五千刀马军、林冲的五千猎豹军,发起正面轮战。
初征就成功助力宋军攻破自古以来以易守难攻著称的太原,三路兵马顿时士气大振。
更感到痛快的是林冲、关胜和张清。
三人索性一鼓作气,继续加入对金军的围剿当中。
过往多年来从金军那里受的憋屈气,仿佛一朝尽散!
几日后,巷战渐渐接近尾声。
大批战败的金军没有等来被包饺子的绝境,反而从北门逃了个精光。
姚平仲点兵清算敌我双方的战损时。
只在太原城内拖出了万余金军尸首。
他知道,定是大同府那边出问题了。
出问题才是正常,他还没有傻到以为援军是朝廷派来的。
而大同府的十万驻军由童贯统领,此人可是坚定的主和派。
……
完颜宗望号称百战百胜,是金国最有威望的领袖。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惨败的一天。
眼看着太原即将失守,完颜宗望立刻统领剩余大军,从北门一路向东北,退至真定府。
怒火中烧的完颜宗望,因深谙乘胜追击的道理,自然知道汾州路宋军不会就此罢休,定会一路追击过来。
不得已,他只能暂时压下怒火,继续向北撤军,与堂兄完颜宗翰统领的东路军于奉圣州汇合。
完颜宗望乃金皇嫡出,完颜宗翰不过是宰相之子。
见到宗翰,宗望将一腔怒火全部以叱骂的形式,撒到了宗翰身上。
斥责他对战事风向判断不力、驰援不力!
吞辽破宋、战功赫赫的他,这辈子都没打过败仗!
却在最好防守的太原府吃了瘪!
完颜宗翰迫于君臣有别,只能忍下了堂弟的臭骂。
等堂弟走后,他咬着牙前往营寨。
赵氏宗亲,都被软禁于此。
“完颜将军?可是打算继续和谈?”赵佶瞧见来人,当即满脸巴结的笑着恭候道。
丝毫大宋皇帝的架子都没有。
正气恼的完颜宗翰,看到赵佶这副嘴脸,因厌恶而更怒火中烧。
环顾营寨内,着急的十余妻妾、二十余子嗣,也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角落,惶恐和害怕溢于言表。
“来人!”完颜宗翰一声令下,外头的亲部立刻鱼贯而入。
“赵佶,说好的和谈,你的朝臣却趁机发起突袭,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狗命了!”
赵佶闻声大惊:
“不可能!朕、我……奴出来和谈前,已再三下令,禁止各路驻军与兄国起冲突。”
“不可能、不可能的!”
赵佶腆着脸赔着笑,可完颜宗翰是越看越厌恶。
抬眼,赵佶的子嗣却是眉清目秀的,不论男女……
凄厉绝望的惨叫声,连绵飘出营寨。
直至傍晚时分,绝望的惨叫才变成无助的呜呜哭泣。
完颜宗翰带领亲部对赵氏宗亲一通发泄后,便纷纷离开。
而营帐内,独赵佶一人衣袍完好。
他的妻妾、子嗣,无一不果露着身躯,连长子李桓也……
“阿父,求您了,赶紧让童相和张相来接我们回去吧!”
“金国根本没有和谈的意图!您还看不出来吗!”
李桓的浑身撕裂般剧痛,被数名禽兽凌辱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
更何况可怜的胞妹们,还有胞弟胞妹们的娘亲……
赵构的生母韦氏早就麻木了,因着她面容姣好,这样的日子她是天天承受。
而赵佶只是软弱地旁观着自己的亲族和子嗣,在自己面前被……
他的亲族和子嗣,只是隔三差五要被……
韦氏是几乎每天。
犹如疯魔麻木了般的韦氏,草草将被撕坏的衣袍披回身上,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爱妃?你去哪?”
韦氏没有回应他,就这么直接走了。
待软弱又满脸惶恐的赵佶回过头来时,他的两位刘氏贵妃已然难堪凌辱,以白绫上吊而死。
韦氏机械般来到洗衣房,各路金军武卒瞧见她时,胆子大的则直接将之拖到一间洗衣房内,发泄完兽语后,便神清气爽的离去。
她麻木的承受着无法拒绝的一切。
受尽屈辱却还坚持要活着的原因,是她挂念唯一的儿子赵构。
为了儿子,她必须隐忍着。
突然间,软弱的赵佶忽然来到洗衣房,抓起韦氏的领口,就将人拖回营寨。
一向腆着笑脸的赵佶,难得露出凶狠和发怒的狰狞:
“你、你竟然跟康王内外勾结?”
“没有朕的允许!你生的康王,竟然代而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