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您来了?里边请!”
那人微微弯了下腰,算是打过招呼了。
包小天领着金翎走进了屋子,这是北城其中一家民宅,只是原先的主人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现在偌大的宅院,显得冷冷清清的。
可他注意到,别看这周围没人,暗地里还有高手在潜伏。
这些高手深藏不露,和一般的刺客并不太一样,没有太多的杀气外溢,若不是依靠此人的身份判断,正常人就算进了这个冷清的宅院,也感觉不出来还有活人气息。
“请问,您怎么称呼?”
包小天是第一次和宦官打交道,说不出来的紧张。
“你称呼咱家为刘公公就好。”
包小天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紧张的问道:“是皇上派您来的?”
“是的,包大人,这是皇上的回信。”
包小天接过刘公公手中的信件,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摊开。
他知道,刘公公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刘公公示意包小天先坐,而金翎则是靠在门边,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刘公公率先开口说道:“宫里的规矩太多,以前你不知道,咱家现在得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除了那虎狼四卫之外,现在朝政形势看似祥和,其实暗流涌动,不止是六部,一般的文武大臣也会因为党派之争涉及到一些宫中规矩,若是论罪,他们都得担上一个忤逆的罪名!”
“可现在陛下那一党正在韬光养晦,你所说的情况,其实陛下早都知道了,只是无法像你说的那样,直接治褚红杰的死罪!”
包小天早都猜到这一点了,否则就不会差人送信,恐怕直接让他认罪伏诛了!
“若是没有办法治他死罪,那兵部有兵马大元帅的帅印,可号令皇城外的三军,甚至可以联合各处关隘的守军,对皇城发动攻势。一个兵部不足为据,陛下担忧的是,褚红杰背后蕴藏那人的手笔,他是军中之人,会影响朝政大权啊!”
刘公公说到这里,又轻声叹息了一句。
“包大人如此为国尽忠,咱家和陛下都很是欣喜,不枉当初赐予你驴推官的身份,用以监察百官啊!”
包小天很想吐槽,若不是自己带着系统,恐怕这驴推官的身份也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包小天收敛心神,开口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我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陛下的意思,都在信上有写,你看了就知道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在你离开后,我也得赶紧回京。”
这一来一回的多麻烦?
“刘公公,那以后您每次都要来送信吗?”
“不,那样太频繁了,等你做好了下一步,我们再见面吧。”
包小天轻轻站起身,拱了拱手,算是为当朝天子行礼了。
可刘公公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鼓励了一番。
离开别院,包小天坐在马车里心事重重。
金翎提醒道:“看看圣上说了什么吧。”
包小天摊开信件,这封信写的很长,有小皇帝在宫中的近况,也有对包小天在信中所写的担忧做一个正面回应,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
褚红杰现在还动不得,一是因为证据不够,二是他那一党羽翼过于丰满,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亲帝派韬光养晦,还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反击。
不过,他已然允诺,褚红杰逍遥不了多久,兵部也会重整,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人选,暂代兵部尚书职责。
而这个人又不能现在是朝廷中的人,否则会引起巨大的反噬,这个人选还有待观察,所以让包小天耐心等待。
“能直接和皇上对话,倒是能省下不少事。”
包小天长舒了一口气,至少证明皇上还是很看重他的,并且也认可他这个驴推官的身份。
可是他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顾虑,这重身份只有他和皇帝知道,所以得小心保密才行。
就当是好兄弟的普通来往吧……
包小天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
距离汴梁出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之前损毁的设施也全部恢复正常。
先前驰援的那些兵马也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属地,而包小天单独留下了司文斌的兵马,经过这些天的调整,他的人数已经提升到了八百人左右。
加上巡城守卫和守城士兵,人数大概在两千人左右。
这些都是归属于司文斌统一调配,而他为人的确忠厚,深受士兵的尊敬。
包小天将兵权都交予他之后,又命人重新修缮了工事。
这些天,他一直研究自己的儒道流派。
这一部分,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进展。
儒道只需要写诗或者是做做文章就行了,这部分包小天擅长的很,作为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优秀青年,写几句诗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吟诗作对需要有良好的环境,这些天他经常出入樊楼,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今晚春宵一过,包小天趴在李师师的肚子上大口喘气。
李师师倒是满足的很,满脸红晕的问道:“大人最近有练功吗?”
“你指的是床上功夫,还是床下功夫?”
“讨厌,当然是习武一类的了。”
包小天在李师师白皙的肚皮上画了一个圈,轻声反问道:“怎么说?”
“感觉大人最近气息很稳,而且,比以前要厉害了不少,这说明大人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若是不曾习武,恐怕早早就扶墙出门了。”
包小天不禁哑然失笑,轻轻将李师师搂入怀中,忽然开口问道:“樊楼最近接待的客人,有外来的吗?”
“外来的?大人是指东京以外的人?”
“对。”包小天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可李师师摇了摇头。
“现在奴家可是你的人,不曾有外人接触过。”
娇嗔完一句,她又轻轻将头埋进包小天的怀里。
“大人,城中可还有潜藏的刺客尚未找出来?”
包小天笑道:“没了,我只是突然想到,随口一问。”
可他说完这句,又情不自禁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