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来人了,苏子武早就预料到了,但是苏老爷子却有一些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金豫园的事情,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苏子武,又看了一眼还在那里跪着,身上被自己抽出血的苏子文叹了口气。“子文,你先回房间。”
听到苏老爷子的话,苏子武才踉踉呛呛的站起来,走出了客厅。苏子武觉得大哥有一些奇怪,很失神,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也不知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悄悄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想要跟在大哥苏子文的身后,但却被苏老爷子发现,不过苏老爷子并没有阻止苏子武。苏子武才放心的走出了客厅。就在苏子文和苏子武离开客厅后,忠叔将商家的人请到了会客厅当中,苏老爷站起身来,向商家的商远乔抱了抱拳道:“商老弟,怎么有空来我苏家作客,稀客,稀客啊!”
商远乔明显是带着怒气而来的,不过他也需要把握一些分寸,毕竟还不能够彻底的撕破脸,向苏老爷子回了一礼,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跟着他而来的商几,商几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很脏。苏老爷子打量了一下商几,说道:“这不是商几嘛,怎么会弄得如此的狼狈?”
商几没有说话,商远乔接话道:“那要问一问令郎。”
“商老弟指的是子文,还是子武?”
“子武,苏子武!”
“哦!”
苏老爷子道:“不知道我家子武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让商老弟如此气急败坏来到我苏家兴师问罪。”
苏老爷子故意将兴师问罪这四个字说得很重。商远乔和苏老爷子打过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清楚苏老爷子的性格,也知道这位苏老爷子的手段,但自己唯一的儿子受人欺负,这口恶气,实在难以下咽,虽然不想硬碰苏老爷子,但商远乔还是来了。“兴师问罪倒是不敢,只是我商家的儿郎也不能任由他人欺负。”
商远乔道:“总还有讲一个理字。”
“商老弟这话的意思是苏家不讲道理了?”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商远乔道:“但是令郎苏子武打了我儿子,还把我儿子捆绑在一个破房子里,关了一天一夜,这是什么道理,就算是警察局的人想要拘捕我儿子,那也得要一个理由吧。”
“那商老弟或者说令郎给我苏某人一个解释,我儿子苏子武为什么要抓你儿子,还把你儿子弄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吧。”
苏老爷子道:“把原因说清楚了,如果真是犬子的错,苏家也不会包庇。”
商远乔看了一眼商几。商几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令公子,回家的时候被他偷袭,把我弄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关了我一天一夜的时间,要不是巡逻的警察发现,我怕是要饿死困死在那里了。”
“饿死困死?”
苏老爷子道:“这该是多大的仇怨啊。”
商远乔皱眉。商几欲言又止。这时候有苏家的佣人给商远乔父子看了茶,也给苏老爷子端上了一杯,苏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舒缓了一下气息,又缓缓说道:“我相信犬子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顿了顿苏老爷子继续道:“商几,你说苏子武偷袭你,把你弄到一个小院子里,谁看到了,有证据吗?”
“这个……”商几咧嘴。苏老爷子又道:“警察巡逻的时候有发现我家子武在那个小院子里?”
商几望了一眼商远乔后,才道:“这……这倒是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家子武把你掠过去的。”
苏老爷子道:“再者说,你说你喝酒了,又遭遇到了袭击,我想恐怕是你因为喝多了,搞错了,误认为是我家子武把你弄走的吧。”
“怎么可能!”
商几道:“他将我捆绑在小院子里,还和我说过话,那是在我清醒的时候。你不要为他狡辩。”
商几有一点着急,所以说话的语气重了一些。苏老爷子的眉头一挑,他的目光中自然而然有一缕肃杀之气让人畏惧,看到苏老爷子挑眉,商几吓了一跳,一旁的商远乔咳嗽了两声,“苏兄,我家商几不会撒谎,不如让令郎出来,两个人说说,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免得有什么误会,如果两个人真有恩怨,我们这做长辈的,也好在中调节,不是吗?”
苏老爷子似乎并没有想要将这两位搪塞走的意思,直接对身后的忠叔说道:“去把子武叫过来。”
“是,老爷!”
忠叔退了下去。……苏子武在离开客厅后,就跟随着苏子文来到他的房间。苏子文进入到房间后就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弯着腰,双手搓着自己的脸,感觉很痛苦的模样。苏子武走进苏子文的房间,看到大哥如此的模样,带上了门,皱眉道:“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苏子文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子武道:“商家父子来了,是为你而来的?”
苏子武点头道:“对。”
“因为余家的事情?”
“是的!”
苏子武道:“商几把余老板的女儿余小婉抓起来了,我为了救出余小婉把商几关在一个小院子里。”
“你做事情还是那么冲动。”
苏子文叹了口气道:“商家就一个独苗,从小就受到溺爱,如今你把商几关了一天,商家又岂能善罢甘休呢。”
“我只要一口咬定,没有动商几,他也没有办法。”
苏子武道:“他根本就没有证据,不提这个,哥,你到底怎么了?从小到大,我看你哭的次数都少,今天这又是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跑到翠云楼去了?难道真是为了喝酒?”
苏子武叹了口气道:“你了解我的,一般在外面很少喝酒,但是我想喝酒了,总需要找一个地方,翠云楼是一个好的选择。”
“为什么想喝酒?”
苏子武摇头,“你不是一个贪杯的人。”
“有些事情需要发泄。”
苏子文道:“就在今天我得知了一件事情,我的一个好友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心里难受。”
“大哥的好友,是谁?”
“不提了!”
苏子文摆手道:“故人已去,何必再提!你好好想一想,一会儿怎么处理商家的事情吧,哥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爹也真是的,看把你抽的。”
“这样也好,至少比起好友的辞世,这一点伤痛算不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