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梅营是吗?”
珩真人站了出来。梅营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淡淡地扫了长珩真人一眼,说了几个字,“你不是我的对手!”
长珩真人被一个年轻人这样轻视,众人以为他会生气,然而并没有。他坦然地承认了,“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我相信,你们天残族的人,不会随便对这个大陆上的人出手!这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梅营没说话。他承认,长珩真人说的是真的!他确实不能随便杀人,否则,大祭司也会责罚于他。看梅营不说话,众人知道,长珩真人这是猜对了。众人再次嚣张起来。掌门也听说过一些天残族的传闻,听到对方竟然是天残族的时候,双眼就放光,立即就想拉拢梅营。他对梅营道,“纪念承诺你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办到。你不如与我们合作?”
梅营的目光转向掌门。掌门以为有戏,又道,“你刚才也看到了,纪念这个人狼子野心,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她根本不会遵守与你们的约定。”
梅营目光中露出怪异的神色,问道,“你是纪念的师父?”
掌门想也没想,“是的,我是她的师父。”
梅营道,“你既然是她的师父,就算双方关系不在,你也不应该这样说她。由此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至于纪念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会判断,不用你来给我讲。”
“你——”掌门被梅营这样说,顿时脸色铁青。梅营没有再理会掌门的小心思,问道,“既然你是这个宗门的掌门,那我问你,谢侯谷在哪里,把他带出来给我!否则,我会将你们宗门都掀翻!”
“你——我元阳朝天宗,还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掌门嘴上说着,手中却不敢动。连长珩真人都对梅营十分忌惮,他岂会分不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梅营道,“我虽然不能杀掉你们,但你们若是阻碍我族中大事,我还是有充足的理由清扫障碍!”
梅营原本收敛的气息,一层层地释放出来。这整个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将在场所有人的身子都逐渐冻结起来。长珩真人意识到不妙,立即道,“去把谢侯谷带上来。”
掌门还不死心,他认为他们这么多人,还可以一博。他立即阻止,“长珩,你疯了吗?这个人欺到我们宗门大殿上,你不仅不思反抗,还要把人质交给对方。纪念跑了,现在也要让谢侯谷跑掉吗?我宗门的颜面何在?”
部分长老附和,部分长老却不敢说话。长珩真人转头望向掌门,“那你是打算战斗吗?我可要告诉你,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他们,有两个人!”
“我们宗门有数十名金丹期,还怕他们区区两人?”
有长老逞口舌之快。掌门此时实在非常憋屈。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怂,简直就是打他的脸,他的掌门威严何在?他看也没看被梅营抓在手上的长老,冷声下令道,“给我上!抓住他!”
他这样吩咐,完全是没有顾及那名长老的性命。梅营眉头紧皱!明白对方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他直接将那名长老甩飞出去。那长老撞在大殿的石柱上,口吐鲜血,身体软软的倒下,顿时就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见到这一幕,众人被激怒,一拥而上。特别是雷丰傲。他自认是金丹期巅峰,又自恃雷系,没有人能够胜过他,他冲在了最前面,一道惊雷轰向了梅营。梅营完全不躲不闪,就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惊雷越来越近。惊雷准确无误的轰击在了梅营的身上。然而。他还是没动,站在原地。雷电的破坏之力,仿佛泥牛入海,完全不见了踪影,没有对梅营造成任何伤害。这一道惊雷,雷丰傲可是使出了全力,就算是元婴期,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看到这一幕,众人再次惊呆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体质?难道,梅营也是雷系,所以才能够抵抗雷系金丹的攻击?但众人又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每位雷系天赋、灵根都是有差异的,不可能毫无反应。那只有一个可能!梅营的修为,远在雷丰傲之上!可这怎么可能!梅营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元婴?大乘?甚至是更高。众人一时觉得面前的这个青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掌门也惊呆了,他步步后退。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梅营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强大,难怪长珩真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出手。梅营冷笑一声,秉承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掌门面前,伸手准确无误的掐住了掌门的脖子,“我再说一遍,把谢侯谷带上来!”
掌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想要反抗,却感觉体内的灵气流动不畅,无法体调动起来!此时的他,在梅营手中,仿佛就是一个普通人。其他峰主和长老想要上前来救掌门,乌奈却一个闪身,站在了梅营身后,与这些人对峙着。乌奈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看起来稚嫩无害,可是没一个人敢小瞧他。掌门在梅林的手下挣扎不了,怒瞪着梅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把谢侯谷交给你们!”
不得不说掌门的性子确实倔强,宁死不屈!他的一世英名已经被这个叫梅营的毁了,如果将人质交出去,他以后还有和脸面在修真界混下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梅营完全被激怒了。他只是想要谢侯谷而已,这个宗门的人却一直扣着人不放,这让他耐心尽失。他手中灵力涌动。只见一股股绿色的灵气,竟然缓缓从掌门的身上,涌向梅营的手中。而掌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衰老。那些绿色的灵气可都是掌门的修为、灵力、生机!看到对方竟然能够直接吸收自己的生机,掌门终于还是怕了。“快去将谢侯谷带出来。”
他大喊道。此时,他哪里还有一点高人风范,有的,只是跟普通人一样的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