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马上有个会。”周修远说着微微点头,随后将桌上的文件夹拿着离开了。
“把这个带上!”顾晚漾说着将手中的餐盒给了周修远,“我刚好路过,给你也买了一份。”
“谢谢少夫人。”周修远将之接过道谢,随后便抬起脚步离开了。
“这快要当妈了,便这么会照顾人了?”萧北宴眼底多了几分特殊情绪,走到了顾晚漾面前语气带醋的说了一句。
顾晚漾看着萧北宴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随后抬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又来小孩脾气了?”
“别管他,小屁孩脾气。”顾沉枫说着拿过了顾晚漾手里的购物袋,“我看看,买什么好吃的了?”
萧北宴闻言将犀利的视线放在了乔凛身上,随后抬腿碰着男人的膝盖。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好啦你们两个!”顾晚漾看着萧北宴和顾沉枫的模样无奈的笑着,“一个要当爸爸了另一个要当舅舅了,还和小孩似的!”
顾沉枫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将餐盒里的饼干拿出来吃。
萧北宴背过身将顾晚漾抱在怀里,“你看他多懒……说陪你去看知知又食言。”
顾沉枫闻言扶了扶额头,随后恶狠狠的瞪了萧北宴的背影一眼。
这男人分明知道他为什么没陪顾晚漾去成,还在这诚心挖苦他!
“对啊哥,你食言了!”
“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吗……”顾沉枫吃着饼干又说,“我食言了是吧?下次,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顾晚漾点头开心的笑着,随后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我不能在这逗留了,还约了人呢!”
“我送你。”萧北宴说着拿过了自己的外套,随后扫了一眼顾沉枫。“你、在这等我!”
“一起去!”顾沉枫抱着饼干袋子积极的说。
“我就去个咖啡馆而已,还要你们两个送?”顾晚漾说着将萧北宴手里的外套拿了下来,“你们继续待着,我自己去就好!”
萧北宴揽着顾晚漾的肩头往外走,尽管他给顾沉枫比了手势让他不要跟着,可顾沉枫天生反骨八仗高!
最后就是,顾晚漾被两个男人拥簇着进了咖啡馆内……
“漾姐,这里……”靠在窗边的纪枝从椅子上站起身挥了挥手。
顾晚漾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着萧北宴和顾沉枫。
“你们俩……?”
“走,这就走。”顾沉枫说着握住了萧北宴的手腕轻笑着回答。
顾晚漾稍微点了一下头,随后快速走到纪枝面前坐了下来。
纪枝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男人的背影之上,神情间流露出些许忧伤情绪。
上次,她有在拍卖会上见到顾沉枫。
他亲手带走了郑延师哥,听其他师哥说……他是左宫主那边的人。
若是日后她嫁给左宫主,应该也会时常见到这个男人吧……
想到这,纪枝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枝枝,你怎么了?”顾晚漾看着纪枝的神色不由得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似乎也注意到纪枝的视线是直直冲着自己哥哥的,所以便更加疑惑了。
“没……没什么。”纪枝轻松一笑看着顾晚漾回答,“我刚好像窗外有个熟人,但他一转身又发现不是!”
面对纪枝的说辞,顾晚漾是很明显注意到纪枝所看的是自己的哥哥……
“看,这是我送给你腹中宝宝的出生礼~”纪枝说着将礼盒打开,里面是雕刻精致无比的平安锁,在阳光下变换琉璃颜色,十分漂亮。
“这……”顾晚漾看着那东西怔了几秒,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我这才刚刚怀孕,还要好久才能出生呢!”
“我知道呀!但就当我提前送了嘛!”纪枝眼底含笑的说,“漾漾姐,希望你和宝宝都会喜欢~”
“枝枝,这太贵重了。”
“我们是朋友嘛!你收下!”纪枝那单纯的容颜上有着甜美的笑容,“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的,所以这个只能送给你!”
纪枝看着礼盒之中的平安锁,眼底也是带着开心的。
她从小在权城长大,父亲的意愿是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她学习端庄温婉……可却没人可以展示。
她居住的宅院华丽无比,但她一待就是二十年。出逃的这些时日,顾晚漾是纪枝唯一的朋友。
这平安锁是母亲所赠,是给未来纪枝的宝宝的……
纪枝知道,她联姻的使命改变不了,她是权城的大小姐,要为了权城考虑……
而左宫主羽翼庞大,且他那么憎恨父亲。
嫁给他之后,纪枝明白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更别提什么会有孩子了。
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宿敌的女儿生下他的孩子吧……
“枝枝……”顾晚漾看着纪枝的眼睛,“你是不是……”
“你快收下啦!”纪枝面上依然带笑,“宝宝他也肯定会喜欢的!”
顾晚漾看着那平安锁,随后又看向了纪枝的容颜。
可还没等顾晚漾说什么,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便走了过来。
“枝小姐,先生在找你。”
纪枝闻言看了一眼腕表,随后看向了顾晚漾。
“漾姐,我那边还有事,该回去了。”纪枝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轻轻拥抱着她,“再见。”
顾晚漾看着纪枝的眼睛,随后握住了她的手腕。
“枝枝。”
“要是有事,要记得告诉我。”
纪枝看着顾晚漾天真纯良的笑着摇头,“放心吧!要是家里的生意赚不了钱,我还要回去当秘书哒!”
她不想像父亲一样。
她不会利用自己唯一的朋友……
“好。”顾晚漾看着纪枝的背影,直到纪枝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而看着纪枝背影的,不止顾晚漾一个人。
深蓝色跑车之上,顾沉枫透过墨镜看着西装男人带着纪枝上了车。
“你认识她。”萧北宴手臂搭在车窗上,这次是肯定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哪不一样?”顾沉枫看看向了萧北宴说,“可以说是……怜悯。”
“怜悯?”
“刚那个男人是替权城纪长看管后宅女人的,”顾沉枫说着点燃了一支香烟,“那小姑娘、许是被老东西逼迫着委身的。”
这些年,顾沉枫没少见得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用钱让一个个妙龄少女身陷权城。
或许是自己身处黑暗,顾沉枫不忍他人陷入,曾救出过几个。
他记得,自己背后的鞭痕有其中两处是因为这个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