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顾沉枫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神情间间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情绪。
对于顾沉枫的回答,萧北宴也并没有太过于在乎这件事。
“我记得我家老太太寿宴那天,纪长派人到萧家找人。”萧北宴抬了抬视线问,“找什么人,找到了么?”
顾沉枫点燃了一支香烟,还没等说什么身边的助理便低了低头,似是有什么话想对顾沉枫说。
“阿宴不是外人。”顾沉枫自顾自的抽烟,随后回了助理一句。
“权城那边的人说,郑延今晚带了不少人过来,说是有行动……”
萧北宴闻言只是抚弄着手中的白玉珠,神情间只是多了几分玩味的笑。
“今晚,有热闹看了?”
顾沉枫动作慵懒的侧过头轻笑了一声,随后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来放在了桌上。
“萧爷心真大,我一个不小心命都能没,你当热闹看?”
“你当我是被吓大的。”萧北宴丝毫不信顾沉枫的话,他神情悠闲的看向了远处的竞拍品。“陪你玩玩,但我要那个。”
顾沉枫闻言将视线放了过去。
“平安锁?女人玩的东西。”顾沉枫扶着额头,那利落的五官上带笑,“我妹会喜欢这种东西?”
“你管我送谁?”
“不管,”顾沉枫说着抬了抬手,“去把那玩意儿拿来。”
“是。”
萧北宴垂眸看了一眼腕表,随后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听说拍卖会上有块怀表,我看了很喜欢。”
“好啊,那我去找一找!”电话那边顾晚漾欣然点着头。
“那……提前谢谢老婆送的礼物。”萧北宴眼底映着温柔。
顾沉枫见电话被挂断之后,随即打开今晚的拍卖单看着。
“哪有怀表?”
“在她眼里我那么温柔,看到那些会影响我的形象。”萧北宴从沙发上起身,“我又不像你,没老婆没人管。”
顾沉枫闻言仰头笑着,神情间多了几分无奈。
有时候他也真的搞不懂……萧北宴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又成熟又幼稚的。
“你很冷么?”几秒之后,萧北宴回头看向了顾沉枫问。
“不冷啊。”
“那把衣服给我。”萧北宴说着便将顾沉枫身上的外套拉了下来。
顾沉枫怔了一秒,随后看着萧北宴的背影挑了挑眉。
有没有一种可能,没外套他也会冷?
就无语!自己的外套给了他老婆,现在过来抢他的!
……
这边,顾晚漾和纪枝在宴会厅转着,纪枝在和她讲述着最近的事。
“也就是说……只要你做出一番事业,便可以不用联姻了?”顾晚漾听了之后又问了一句。
“嗯……是的。”纪枝点了点头。
“父亲说,只要我能感化他不对家里做什么,便可以不用嫁给他。”说到这,纪枝还是失落的点了点头。“但多年来父亲在他身上施压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感化他呢。”
“你来这里这么多天,有见过他人吗?”顾晚漾又继续问,“他对你的态度怎样?”
“没见过。”纪枝微微摇头,“也不用见……没有人可以制止这场争斗的。”
“我到这里只是想拖延时间。”纪枝深呼吸之后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我嫁与不嫁,结果都一样。”
她从小在权城这种地方长大,六岁时便知道了关于权城亘古不变的循环……
每一个培养权城之主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当年培养父亲成为权城之主的人,是被父亲亲手推进地狱的……
因果循环!如今,他培养的那头狼,已经长大了。
他会恨,会咬人,会报复了。
纪枝想到这便会害怕,她甚至就算自己嫁给这头狼,也不会改变他的任何心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一个视自己父亲为仇人的丈夫!
想到这,纪枝便会心烦不已。
“算了……不说我了!”纪枝握住了顾晚漾的手笑了笑,“我带你去找萧影帝要的竞拍品吧!”
“好……”顾晚漾点了点头。
纪枝让人将竞拍选单拿了出来,顾晚漾快速扫视着那物品单,但根本没有找到萧北宴所说的什么怀表。
“奇怪……难道是他看错了?”顾晚漾反复找了好几变都没有找到。
“也可能是在备选品里。”纪枝回答,“本来是几百件展品的,但因为时间缘故这些都是挑选过后的。”
“但毕竟不在竞拍单里……”
“没事的!”纪枝看了一眼腕表,又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扣。“我们去三楼的存处找就是了,刚好我有备用钥匙!”
“这可以吗?”顾晚漾眼底带着惊讶的问纪枝。
“很方便,放心!”纪枝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我去三楼一趟,你们好好在这盯着。”
“是,枝小姐。”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而就在电梯出处时,顾晚漾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人的肩头。
“抱歉。”
“抱歉,小姐。”
顾晚漾道歉之后,男人微微低头开口说。
而就在抬起视线的后一秒注意到顾晚漾的容颜时,男人的眼神瞬变,那其中带着思念和无限担忧。
那是好奇怪又好熟悉的眼神,这也致使顾晚漾怔了几秒。
好久不见。
她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变了,她的眼神不像是之前那般冷漠,这一袭红裙更显明媚张扬。
乔凛很久都没有回过神,而就在顾晚漾想要抬起脚步离开时,他不舍的抬起手想去握顾晚漾的手腕。
而就在快要触碰到时,顾晚漾迅速躲开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待她总是礼貌又疏离的。
“先生,你冒昧了。”顾晚漾的声音冷漠疏离。
“不好意思。”乔凛惭愧的低头,这与他西装革履的绅士模样很相符。“我看到了小姐手上的钻戒很是漂亮,所以好奇它的出处。”
“情急之下冒犯了小姐,是我无礼了。”
顾晚漾闻言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的钻戒,随即便回答了乔凛。
“这是我与我先生的婚戒。”
——“这是我与我先生的婚戒。”
时过境迁……以前的她宁可在雨天的小岛上浸在冰冷的海水之中都不愿承认自己爱萧北宴,如今却大方的介绍萧北宴为“我的先生。”
是啊……萧北宴还是早了一步。
多年前,天降敌过了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现在……他乔凛变成了这个天降。
他与她夫妻之间,会坚不可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