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麻烦登门!
代号,战刺!
这是杜宏第一次知道,父亲在军中的代号。
他没有接触过华国的军队,唯一跟军方有打交道的经历,就是在托卡的时候突袭了一个军阀。
正如武国栋所说的那般,现在的他确实还不知道这个代号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从武国栋那郑重的举动上他却能看的出来,这个代号里,必然蕴含着父亲过往的所有辉煌战绩。
杜宏开始期待,未来父亲恢复之后,又将会有怎样的风采。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杜宏一步都没有离开父亲居住的这座小院,他所有的时间只用来做两件事,给父亲治疗,然后自己修炼。
这种全神贯注投入的效果,同样好的令人惊喜。
仅仅只是短短几天的治疗之后,如今父亲杜良礼的脸色就已经逐渐的开始红润了起来,再也不是此前那种病态般的苍白。
父亲的心脉在一点一点的被修复,同时,杜宏开始把自己的吐纳呼吸法教给父亲,只不过,他现在却还没有让父亲立刻开始修炼。
因为杜宏已经意识到,他修炼的吐纳呼吸法似乎有些特殊,至少对于身体条件的要求远比他所接触到的其他呼吸法都要高。
从回国以来,杜宏先后接触到了不少的武者,他最开始接触到的,就是段亭钧派来的那个杀手,李彦波。
在擒住了李彦波之后,杜宏就已经在趁机仔细的观察此人的吐纳呼吸,那与他的呼吸节奏有很大的不同,明显节奏要更舒缓一些。
后来杜宏又陆续接触到了一些武者,包括罗如坚身边的卢杰,已经罗如坚本人,他们都是修炼了吐纳呼吸法的武者,但是经过杜宏的观察,发现他们的呼吸法都更加的轻柔一些。
那个时候杜宏就已经意识到,师父传授给他的吐纳呼吸法,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等到他开始给楚青治疗的时候,他就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楚青的身体恢复速度,同样也证实了他的推测。
那么多的名医高人都无法治疗楚青,偏偏他却可以,这显然不是因为他的运气比较好,而是因为他修炼的呼吸法有些特殊。
这几天里他仔细回忆自己刚开始的修炼经过,那个时候的他身受重伤,几乎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是师父手把手的引导他开始修炼。
可即便如此,刚开始他也感觉到十分的难受,尤其是那种特殊的吐纳呼吸节奏,他修炼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就有种窒息的感觉,根本无法长时间的坚持下去。
一直等到他终于诞生了气感,丹田中开始有了气的出现,他才渐渐地适应了这种吐纳呼吸法。
可现在父亲的身体还太差,心脉远没有到完全修复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如果强行修炼这种吐纳呼吸法,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必须要等到父亲的心脉恢复之后,才能逐渐的开始尝试着修炼,这是急不来的。
事实上,即便现在还只是初步的治疗,看在武国栋的眼中,也依然让他惊喜万分,甚至杜良礼的恢复速度让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哪怕武国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杜宏可以治好杜良礼,然而当他眼看着杜良礼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是一天好过一天,他依然忍不住的感到惊愕。
要知道,仅仅只是心脉受创,就足足折磨了杜良礼二十多年,甚至熬干了他的一身功夫,也熬掉了他大半条命。八壹中文網
即便当初请来的那些高手因为受到种种外力的影响,不敢轻易的出手给杜良礼治疗,可是武国栋却是很清楚,杜良礼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高手,修为很是不弱,要不然的话,他在军中的时候也不会兼任特战大队的教官。
但是,杜良礼那么深厚的修为,却连自救都做不到,唯有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然而如今杜宏出手,竟然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让杜良礼有了明显的好转,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越是懂得其中门道的人,就越是能明白这效果究竟是何等的惊人。
经过了二十多年的苦熬消耗,如今杜良礼的身体情况已经差到了极致,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台早已经彻底老化的机器,要想让他重新换发生机,那可不仅仅只是修好某个零件就能做到的。
这其中的难度究竟有多大,只要想一想就足以让人心中惊叹。
可在震惊的同时,武国栋却又想了更多。
“队长,杜宏的手段的确很不一般,让人惊叹。”
武国栋说道:“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提前考虑到,如果照这么下去,你的情况恐怕很难瞒得住。”
杜宏闻言不由皱眉:“武叔,你的意思是,有人会泄露消息?”
这几天里,他先后见到了两个医护人员,还有一个负责照顾父亲饮食起居的护理人员。
他问过父亲,得到的答案是,这三个人都没有问题,完全可靠。
如此一来,这座小院中还有谁能走漏消息?
“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武国栋说道:“上次我跟你说的,还记得吧?我这个职位,只是一个副职,我们的监狱长会不定期前来探望你父亲。”
杜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前武国栋就曾说过,浮山监狱的一把手,是某些人安插在这里的耳目。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虽然现在父亲的刑期已满,而且还是以顾问的身份留在这里,但实际上现在的他就等于是在继续坐牢。
而那位监狱长,就是这座牢笼的看守!
更何况,这浮山监狱的规模在上京周边的几座监狱中,可谓首屈一指,这种规模的监狱,其中又有多少外界的耳目,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这些耳目想要靠近父亲居住的小院,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但是,如果是那个监狱中前来拜访,父亲却不能避而不见,至少不能一直都不见。
如果对方看到父亲那红润的脸色,恐怕就很难瞒得住。
“武叔,你有什么办法掩饰吗?”杜宏不禁问道。
“化妆。”
武国栋说道:“用化妆的手段,让队长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才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杜宏闻言不禁有些狐疑:“武叔,这个方法可行吗?化妆的确是可以掩盖我父亲的脸色,但是一个人的精气神,可不是只靠化妆就能掩盖的。
况且,既然监狱长会不定期的过来,我们就不可能一直隐藏下去,总有露馅的时候。”
一个人就算是伪装的再好,却也不可能掩盖住自身的精气神。
伪装可以骗过人的眼睛,却不能骗过人的感知。
随着父亲的身体逐渐的康复,他的气血将会慢慢的旺盛起来,到时候就算是再如何高明的伪装,都未必能掩盖住他的那种逐渐昂扬的精气神。
更何况,能坐在监狱长这个位置上,掌控整座监狱的人,恐怕不会是一个草包,对方见过的犯人何止是成百上千,想要瞒过对方的眼睛,绝不容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杜良礼坐在轮椅上,缓缓说道:“什么伪装都不用做,我是什么样子,从不怕别人知道。”
武国栋皱眉说道:“队长,还是谨慎一些为好,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太过托大啊!”
杜良礼说道:“我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谁手下留情,更不是靠着什么伪装的手段,如果没有你们的保护,不是因为我的手中还掌握着一些力量,就算我没有受伤,现在也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安全与否,跟我自身的状态无关,重点在于,我有没有能让对方忌惮的能力!”
武国栋默默的点了点头,“队长,我明白了。”
“小子,你要记住。”
杜良礼又看向了杜宏,缓缓说道:“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没有敌人,我们要学会与敌人打交道,更要学会指挥敌人。
你的敌人会怎么做,不在于他自己的意志,而在于你能让他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果越线了,代价会让他承受不起,他自然就不敢越线!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纵然遍地都是敌人,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杜宏点头:“我明白。”
父亲的这番话,他深以为然!
同时,他也清晰的感受到了父亲这话语中的霸气。
敌人要做什么,由不得他来做决定!
要想做到这一点,自然不能指望着敌人发善心,而是自己的手中要有让敌人足够忌惮的力量!
这力量,在父亲这里,是他曾经的赫赫战功,是那支可以在短短时间内便将数十个枪手屠戮一空的精英武装。
而对于杜宏来说,他所让敌人忌惮的力量,便是他的一身修为,同时,他也希望再加上他的头脑!
“咚咚咚!”
几人正说话间,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从靠近大门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是负责照顾杜良礼饮食起居的护工。
只见她来到了院门前往外看了看,转头做了一个手势。
武国栋看清楚她的手势,顿时脸色一沉,“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杜宏闻言,立刻就意识到,敲门的人应该就是武国栋此前说的那个监狱长。
杜良礼抬了抬手,那护工便打开了院门。
随即,在杜宏的视线中,一个身材肥胖发福,同时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有些摇晃的走进了院子里。
“武副监也在呢。”
这肥胖中年男人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却直直的落在杜良礼的身上,笑问道:“老杜,听说你前几天出去了?”
杜良礼微微点头,说道:“没错,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想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肥胖男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要活动活动,老是坐在轮椅上,身体都坐坏了……不过,你趁我去京里开会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手,还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是把我给害惨了。
你是不知道,我正开着会呢,就接到了上面的电话,好家伙,那是劈头盖脸的就把我一顿臭骂,真是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幸好我这脸皮厚,要不然的话,那会我都开不下去。”
“监狱长,杜先生并不是犯人,他是我们监狱特聘的顾问。”
武国栋在旁边把话接了过去,“他要去哪里,我们应该无权干涉。”
肥胖男人点头说道:“武副监这话说的倒也不算错,只是有些不严谨。老杜,当初签协议的时候,咱们可是有言在先,我同意你留在这里,但是你不能让我难做,没错吧?
我一直都秉承一个理念,这个世界,应该要有规矩,大家也都应该守规矩,这样对你,对我,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这浮山监狱将近五千人,如果人人都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这座监狱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你说呢?”
闻听此言,一旁的杜宏不由眯了眯眼,这个肥胖男人看似笑呵呵的,但是话语中却藏着机锋。
此人直接把父亲杜良礼与监狱中所有人并列,这完全就是在指着父亲的鼻子在说,他也是犯人!
“监狱长,那些犯人自有我们来管理,但是,杜先生是顾问,不是犯人!”
武国栋沉声说道:“他离开,也是经过我同意的。”
肥胖男人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老武,你不要多想,我并没有质疑你工作的意思,只不过,我说的这些话,老杜应该明白,对吧?”
杜良礼平静的说道:“郑布存,你有话可以直说,我没有那么多精力陪你在这里打机锋。”
“好!老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
名叫郑布存的肥胖男人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前几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不管你是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也好,亦或者是杀人放火也罢,在我这里都不是理由,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