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修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右手一挥便有五个暗卫前去拦住公孙满等人,“徒弟,这般使唤师父是不对的,要尊老知道不?”
“师父是承认自己老了么?”
凤雅娴眼含笑意的调侃,时刻注意着上官珍的动静。他们之所以没有立即抓上官夏,是想看她有没有同伙,或者有没有其余的安排,打算一网打尽,避免留下后患。“媳妇,师父如今少说也有四五千岁,是挺老的。”
龙聿妇唱夫随的补了百里修心窝子一刀。百里修感觉自己的心窝子被插了好多刀,气呼呼的瞪了眼凤雅娴和龙聿,这夫妻俩有时真的太讨厌,总会踩他的痛脚,“再胡说八道,我撂担子了。”
“龙聿,我有胡说八道吗?”
凤雅娴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问道。“没有,是师父自己说自己老的。”
龙聿说道,“所以师父要我们尊他这个老人家。”
他特比咬重老人家几个字,气得百里修一个踉跄。“老子哪里老了。”
百里修抬手指了指他的脸,“瞧瞧老子的脸,比你男人都光滑细嫩,走出去外人会认为你男人是长辈的。”
公孙满等人刚走到新房的不远处,便听到百里修的这番话,皆是一阵风中凌乱。不是说新房这边出大事了么,怎会是这副场景?突然,五个暗卫拦住公孙满等人的去路。“我等家主有令。”
领头的暗卫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的说道,“禁止任何人靠近,违者后果自负。”
凤雅娴几人和一众暗卫是飞在半空中的,公孙满等人离得近,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不是新娘吗?怎和百里家主,凤少主对峙?”
“是啊,这是怎回事?”
来宾们相互看了看,皆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可是公孙家大喜的日子,百里家主再是胡闹也不会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胡闹吧,况且凤少主和龙公子也在。公孙满和公孙武对看了一眼,难道……想到那个可能,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因此没有往前再走一步,留在原地看情况再做打算。忽然,上官珍可怜兮兮又极为害怕的看向公孙武,哀求道,“夫君,救救我,凤少主不知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来宾们闻言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凤少主要杀上官珍?任谁想都觉得不可能。凤少主的修为比上官珍高出这般多,又有龙公子在,要悄然无息的除去上官珍不是难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傻子都不会这样做。百里修摇了摇头,上官夏挺蠢的,为何他们会觉得上官夏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做,上官夏却用了最蠢的一个办法。“哎呀呀,上官珍可不会这般做。”
凤雅娴神色未变,伸手指了下公孙武,“公孙少主说说,上官珍是个怎样的女子。”
“上官珍是有小脾气不错,却是一个有主见,也坚强的女子,从不会用这副模样求我。”
公孙武铁青着一张脸,双眸喷火的盯着上官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谁?我娘子在哪里?”
龙聿只看了上官珍一眼,之后再为看她一眼。公孙满恨得牙痒痒,好一个上官夏,千防万防竟还是没有防得到。上官夏这女人,居然杀了他的儿媳妇,伪装成上官珍再次潜入公孙家。若不是百里家主他们,只怕公孙家危矣。来宾们看明白了,想着一会儿要找借口离开。上官珍一瞬收起自己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暗恨不已,她太大意了,忘记上官珍不会用这种方法。她冷哼一声,“想抓我?那就让上官珍给我陪葬。再有……”她得意洋洋的瞥了眼百里修,“百里家主的儿子真是可爱,我想请百里公子到我那儿坐坐。”
百里修没有丝毫的慌乱,轻嗤了一声,“如果你能请得动,那自便。”
公孙武刚想有所动作,公孙满便伸手拦住了他,摇头示意他不可以。现在这种情况下,由百里家主他们来处理是最好的。百里家主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上官夏是不可能从他手上逃脱的。若是武儿加入,会成为上官夏护住自己性命的棋子。上官夏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忽然不确定自己能否真的抓到公孙晴母子俩。她又恨又怒又不甘心的看向龙聿,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我来为你解惑。”
凤雅娴看出上官夏的疑惑,“我师父的本命契约兽是三足金乌,修为和我师父一样。你说,你的那些手下能抓到我师弟么?”
“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计划可以按你的设想走的。如果不是你藏在暗处算计我们,你以为你能活这般久?前几年你伪装成初岚藏在公孙家,这次公孙家和上官家结亲,我们便猜到你会有所动作。既然我们猜到你的阴谋,那你说,我们还会让你劫持上官珍为人质么?”
他们在猜测上官夏会有此阴谋后,便派暗卫和上官家的探子盯着上官珍。在上官珍嫁人当日,悄然无息的换了上官珍。假的上官珍是在公孙武迎娶她回来的中途被上官夏换了的。迎亲回来是要晒嫁妆,绕着公孙家的领地走一圈的,走的慢,庆贺的人也多,要做手脚很容易。中途,迎亲的队伍曾停下来一次,是一群乞丐要来喜钱,上官夏便是在那个时候换的人。一大群乞丐围在迎亲队伍的周围,还特地跑去看新娘子的花轿,花轿周围的人都被挤开。他们之所以没有提前动手,是想看看上官夏有没有别的安排,看能否抓住她的同伙。公孙满和公孙武听完安心不少,百里家主他们早有安排,上官珍不会有事的。此事怪只怪他们没想到这一点,没有提前做出安排。“凤雅娴!”
上官夏阴沉着一张脸,满眼怨毒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般,她次次的谋算皆是被凤雅娴识破。她定要将凤雅娴这个贱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