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从前的时扉都要靠自己去获得需要的资源,但白渺如果需要什么,根本用不着她自己去操心,这两位峰主就提前给她都准备妥当了。
资源完全不缺的白渺,没道理会被时扉的贡献点收卖。
更重要的是,白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的交点,时扉也几乎没离开过云莱峰,没可能跟白渺进行私下交易。
可就是这样不可能被时扉收卖的白渺,最后却也莫名其妙地输给了时扉。
众人顿时坐不住了,开始各方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扉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但跟时扉交手过的三人全都三缄其口,啥也问不出来,只是讳莫如深地摇头。
只有白渺在面对曲小悠的询问时,说出过一句,“他那一招似乎还不完整。若他能将那招补全,这十席之首的位置,没人能从他手中夺走。”
这样高的一句评价,顿时又让众人炸了锅,纷纷猜测时扉那最后一招,到底是什么样的招式。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复盘时扉和这三人的比赛,所看到的都只是时扉用尽全力斩出了一剑后,本还有余力与时扉对抗的三人,就像是突然傻了一样,不仅不反抗,还撤掉了自己的防御。
就连忙着处理自己身上的术法,把之后的比赛都推了的江文兴,都特地跑来云莱峰,向时扉打听。
时扉瞧了一眼兴致勃勃跑来自己院子,嚷嚷着要跟自己比划比划,见识一下自己的必杀一击的江文兴,脑门儿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张浪的术式你解开了,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死?”
“差不多了。”
江文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儿,向时扉展示自己的生龙活虎,“那个术式确实难缠,但将他融入我血液中的灵力驱逐后,用特殊手段清一遍血,就基本破坏了那术法的结构。之后只要等它慢慢消解,最多三五天,就能够完全化解了。最后只要治疗一下外伤,就完全没问题了。”
听着江文兴连珠炮一般哒哒哒冒出来的话,时扉一度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柳智明,而不是那个跟个狐狸似的,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隐含的深意和算计的江文兴。
江文兴见时扉没反应,还强调着催促道:“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这术法会影响我的实力,快快来和我打一架!我倒要见识见识,让白师妹对你做出如此高评价的一招,倒是有什么厉害之处。”
“得了吧你!”
时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伤就好好养伤,别凑热闹上来找死。”
为了劝江文兴死心,时扉也跟他交了底,“实话跟你说,这招我控制不了。要用出这一招,我必须达到一种平常达不到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根本没办法控制我的力量。不,与其说是没法控制,不如说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控制这种力量。”
“那种状态下,我是不可能会收招的。哪怕你受迫于这一剑的威势,而全面解除防御,我这一剑也是照斩不误。”
听着时扉这话,江文兴一个劲儿想让时扉跟自己打一架的嚷嚷,才消下去,转而往时扉身边的石凳一坐,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了,才将信将疑地问道:“这么不顾及同宗情谊,下手这么狠的吗?”
时扉瞥了他一眼,才道:“不是我想要下死手,而是处于那种状态下,斩出那一剑时,我的目标本就不是你们。”
江文兴一听这,顿时来了兴趣,“详细说说,我保证不会跟张浪告密。”
他不说这话还好,他一说这话,时扉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张浪收卖了,专门来打探消息的。
毕竟,他今天表现得实在过于亢奋直率,一点儿都不像每句话都要在心里先打三五个绕绕才往外说的死狐狸。
“你真要想知道,直接去问你师妹不就得了?”
时扉越想越觉得这家伙时图谋不轨,当即就要撵人,“你作为她师兄,她还能瞒着你不成?”
“嘿!你还真别说,她还真就瞒了!”
江文兴像是说书先生敲惊堂木一般,种种地把杯子往石桌上一磕,一脸苦相地抱怨道,“想我小时候那么可可爱爱的师妹,天天师兄长师兄短的,一笑起来,只叫人心都要化了。谁想到长大了,就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话也不跟师兄说了,师兄问她想也没想就拒绝回答。曲小悠都能从她嘴里得到一句评价,我这个师兄倒是只有一句‘别问’。”
听着江文兴絮絮叨叨地哭诉白渺对自己的疏远,时扉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他错了,这货不是像狐狸,这货活脱脱一戏精!
没戏都要给自己加戏的那种!
最后,江文兴还是没有如愿从时扉这儿打探到有用信息,但却真的跟时扉打了一架。
只是时扉一直没有用必杀的那一招。
他很清楚自己控制不住那一招,没有人从旁制止的话,江文兴是扛不住的。
但江文兴就跟疯狗一样,死缠着时扉,招招往命门上招呼。
虽然江文兴受了伤,但到底是将要突破到元婴后期的修为,只实际修行了半年不到的时扉,实在难以从他手上讨着好。
他本想着干脆摆烂,放弃抵抗,江文兴总不至于真的杀了自己。
但他尝试着摆了一下,发现这神经病是真特么想要他的命!
这一下,为了保命,时扉也是发了狠。
但他一开始还是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滑入那种沉浸于战斗后明镜止水的状态,以免照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可随着江文兴的步步紧逼,时扉的小院儿已经被彻底地变成了废墟,时扉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出剑越发凌厉。
本是步步紧逼的江文兴,见一直避免着进攻的时扉,突然开始主动进攻,轻轻地勾了下唇角,“这才对嘛,被动挨打,可是真的会死的。”
话音未落,江文兴已经再次加大攻势,将冲到面前的时扉逼了回去。八壹中文網
可打着打着,江文兴就发现时扉的状态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