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又是一个白眼奉送给几人,雷昔彤才朝关沧说道:“你跟他讲讲,作为十席之首,他该做的事儿。”
关沧点头,刚一张嘴,却又闭上了,转而问雷昔彤,“雷师姐,大师兄应该做什么?”
雷昔彤眼一瞪,质问,“你也失忆了?”
关沧顿了片刻,老实地说道:“我刚进入十席,还没人告诉我,我应该干些什么。只知道,十席弟子将要代表苍羽宗参加宗门大比,以及要向整个苍羽宗,甚至整个修真界的修士做出表率。至于大师兄该负责什么,我确实不清楚。”八壹中文網
这实话说得雷昔彤气闷又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是一瞪时扉,“你说你没事儿失什么忆!”
突然被甩锅的时扉表示很无辜。
如果可以,他也很不想装失忆。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穿越,他这会儿应该正躺在他新买的房子里,喝着咖啡,撸着猫,享受着愉快的周末。
哪儿用得着来受这些罪啊?
时扉委屈且不忿,但他不能说,也不能表现出来。
无可奈何地一耸肩,时扉说得无奈,“所以,谁跟我说说,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雷昔彤被时扉摆烂的态度直接气到不想说话,虽然明知道在这儿生气耗着,也只是浪费她处理刑罚堂事务的时间,但她此时是真的一点儿不想跟时扉说话。
雷昔彤不说话,关沧不知道,时扉只好将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
炎炽直接摇头,“你别看我,我一向不管这些的。”
曾经跟时扉科普过十席弟子的重要性,但说的不清不楚的风行,也跟着炎炽摇了头,“我和哥哥虽然是十席之一,但因为我们都是作为王朝派遣,到苍羽宗修行之人,所以权限有限,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林开山倒是跟时扉说了点儿有用的,“首先是制定宗门大比中的战术。因为宗门大比有团队作战,所以作为指挥的您,需要提前知晓我们和敌人的优劣,制定出合适的战略。其次就是磨合,没有默契的合作,您的指挥就不能真正生效。雷师姐想商议的,应该就是磨合的时间。”
“现在,张师兄需要养伤,雷师姐要负责刑罚堂对魔修的打压,木师弟在闭关,江……”
在说到江文兴的时候,林开山瞥了一眼投影中的江文兴,到底还是没有像之前玩笑一般地称他师弟,只是出于对十席位次的尊重,对江文兴这个曾经的三师兄称呼了全名,“江文兴在受罚,之后也需要时间疗伤和巩固境界。”
“最近魔修活动频繁,外出弟子很多,加上宗门大比将近,所以丹峰需要炼制大批量的通用丹药,我作为丹峰代掌事,必须从中协调。而且一些特殊的高阶丹药,也需要我去炼制,所以暂时也抽不开身,参与十席的磨合。”
听林开山说完,时扉心里一算,就发现十席弟子中一半都不能参与磨合。
虽然从之前的交手,他也多少知道些他们各自的优缺点,但团队赛和单打独斗是不一样的。
不提前磨合,就算有战术,恐怕也是白搭,就更别提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合适的应变了。
“你们都这么忙,真的能抽出时间来磨合吗?”
时扉问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木师弟也说要临行前才能出关,这还磨合个啥?”
雷昔彤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时间很多是吧?”
时扉不解其意。
他确实很闲啊!
但江文兴的话,却打破了他的这个认知,“您可比他们忙多了。”
时扉不明所以。
一直没开口的白渺,却接了江文兴没往后说的话,“江师兄说的没错,您要处理的事,并不比他们少。”
听着白渺还是称呼江文兴为师兄,几人倒是没有觉得意外。
虽然白渺现在在十席弟子中的排名比江文兴高,但他们在同一个师父门下,江文兴依旧是她的师兄,所以就算十席弟子被强行降辈分,她称呼江文兴为师兄也是正常的。
有了白渺的开口,关沧自也是不敢托大,依旧按照云白峰的辈分,称江文兴一声师兄。
其他人里,也就只有跟江文兴不对盘的炎炽,哼了一声,却也没多嘴说什么。
只是他们这一个二个,除了林开山说了点儿有用的,其他人都半遮半掩地跟他打哑谜,实在是让时扉有些不胜其烦。
“我说,你们有什么能不能直接点儿说?”
时扉没好气地说道,“欺负我失忆,啥事儿不知道啊?”
雷昔彤白了他一眼,“问江文兴去。”
江文兴笑眯眯地说道:“加钱。”
时扉无语,转头看向唯一不打哑谜的林开山。
林开山提醒他,“之前云莱峰的事务都是木师弟在操持,现在木师弟闭关,您需得在离开宗门前,将一切处置妥当。”
时扉想起被自己抛到一边,已经堆积如山的云莱峰事务,顿时如遭雷击。
他都穿越到修真界了,怎么还逃不脱打工人的命啊?!
“不只是峰内事务。”
林开山迫于江文兴没能赚到贡献点的怨念,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不受江文兴威胁的白渺,却是接上了林开山的话,让时扉想做咸鱼的美妙假期彻底摧毁,“因为魔修活动猖獗,为保十席离宗期间,宗门内有足够的力量,面对魔修的偷袭。所以临走前,您还得安排好云莱峰的防御事项。”
“此外,作为十席之首,此次宗门大比苍羽宗的直接负责人,您还需要选定随行替补队员,过目出行安排,提前了解各宗情况及各宗参赛弟子,制作比赛战略,以及与各个宗门往来策略。”
白渺以不符合她高冷人设的一长串话,道出了时扉必须要做的事,最后还强调,“除了以上事务与安排外,您还必须巩固自己的修为,处理好十席弟子之间,尤其是您与次席之间的矛盾,以免在宗门大比时,因为内部矛盾而失利。”
听着再次被提出来的必须被处理的张浪问题,时扉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突然觉得之前一剑捅了张浪,真的才是最省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