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人挡住了赵惜宁的马车。
没有过多交流,杀手就往马车上砍。
赵惜宁出来时没带太多人,而对方人数众多,很快就处于下风。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见状,也出来帮忙。
赵惜宁毕竟不会武功,在暗卫和陈马夫的帮助下,艰难地逃生。
陈马夫在拼尽全力也难敌对方人数众多,将死之时,发了烟花信号呼叫救兵。
此刻的赵惜宁跌坐因为被杀手追杀,跌倒在地上。
眼看着大刀就要砍到自己时,赵惜宁惊恐地闭上眼。
只是料想的刀并没有砍下来,而是听到一声惨叫声。
当赵惜宁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司马元绍执剑出现在自己眼前。
而他的身上还有些血迹。
喘着气的赵惜宁这才回过神来,救兵总算到了。
司马元绍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有些心疼。
“没事了!快跟我走吧。”
说着伸出了手,将跌坐在地上的赵惜宁拉了起来。
“现在去哪里?”赵惜宁有些无助地说道。
“我先带你去安全的地方吧。”
司马元绍带了自己的人马过来,跟杀手纠缠,而自己则带着赵惜宁离去。
马儿奔跑了大概半个时辰以后,在一处别院里停了下来。
经历过追杀,赵惜宁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息。
下了马,赵惜宁就有些紧张地问道:“这里安全吗?”
“至少比京城的安全吧,这里有司马家的精卫还有我,一时还算安全。”司马元绍很自信地说道。
赵惜宁看了一下他手里握的佩剑,剑鞘上雕刻着精美的暗纹,刀柄犹如奔跑中的麒麟花纹。
这应该是一把上好的剑。
而方才他几下就帮自己解围,可见武功不弱。
司马元绍身上的那种安全感慢慢地让赵惜宁冷静下来。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赵惜宁道。
“这是我应该的,想当年你娘救了我们司马一家那么多条人命,我救你一次算得了什么。”司马元绍道。
在这个无助的时刻,有人伸出援手,无疑是最让人感动的。
虽然她跟司马元绍认识不久,但就是有那种让人安稳的信任感。
蓦地,听到司马元绍激动地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受伤了?”
说着目光定定地看着赵惜宁的裙摆。
赵惜宁这才留意到自己的裙摆在滴血。
她下半身没觉得哪里痛,所以这血……
“我就手臂擦伤了一些,这裙摆上的血不是我的伤口,而是……”
跟一个男人解释这种女儿家的事,实在让人觉得窘迫。
“那是什么?难道你……”
司马元绍想起自家姐姐小产的时候,那时也流了不少血。
“你肚子里的小孩……”
司马元绍莫名有一种崩溃的情绪滋生出来。
赵惜宁连忙否认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我每个月会来的月信!”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还是司马元绍先回过神来,恢复他那从容不迫,又刚毅的表情。
剑眉突微蹙起来,好像在纠结什么。
赵惜宁以为自己的不便让他为难,“真的不好意思,我尽量不会给你添麻烦。”
司马元绍一怔,“不麻烦,只要是你的事都不是麻烦,只是我听说女子来这事最怕受凉,方才是我大意了,骑马跑太快恐让你着凉了。”
说着司马元绍脱了外衣罩在赵惜宁单薄的身子上。
“不能再让你受凉了,快进去吧。”
身上罩着外衣,让赵惜宁不仅觉得身上暖,心里也暖。
司马元绍立马让她进了别院。
一进了别院,立马就有下人过来伺候。
“这里平时就留守几个人,而且没有女眷,等下我让女的过来伺候你,你先进屋里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跟下人说一下。”
司马元绍仔细地叮嘱着。
“嗯,我会的,你出去的话小心点。”
看着赵惜宁担忧又无助的神情,司马元绍补充道:“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别担心我,我还是有点自保能力的,不然那些杀手早就把我砍成八块了。”
司马元绍凝视了她一眼,就快速转身出了门口。
他也确实如他说的那般快去快回。
很快就带回来一个女下属。
之所以说是女下属,主要是她手握佩剑,一副江湖儿女的打扮,看起来十分的整洁干练,一点也不像深闺大宅里的女人。
女下属看到赵惜宁的样貌,瞬间惊为天人。
原来少爷这么久不娶妻是有原因的,看到这个女人什么都明白了。
“这位是碧喜,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吧。”
原本脸上毫不波澜的司马元绍蓦地变得不自在起来,“还有我刚刚已经让她准备你需要的东西了。”
说完以后,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跑了出去。
赵惜宁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地嘴角上扬。
还真是个有意思的男孩。
“如沐姑娘,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你快去清理一下吧。有什么需要的尽快跟我说。”碧喜道。
赵惜宁看着不拘小节的女人,不由地想起了小梅,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
叹了口气,就拿着碧喜递过来的包裹进去了里间清理身子。
而她清理完毕出来,就看到司马元绍给她准备了吃的。
“你应该饿了吧,做了点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司马元绍道。
这男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就知道她饿了。
“确实有些饿了,我现在是逃亡,好不好吃都无所谓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你吃了吗?”
司马元绍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先吃吧。”
“还是一起吃吧。”赵惜宁一直把司马元绍当哥哥,毕竟论起辈分来,他算自己的表哥。
“这……”
“别这了,算起来我们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吃个饭也没什么。”
司马元绍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就没有拒绝,跟着一起吃饭了。
……
因为此时天色有些昏暗,街上人也不多,但是方才的打斗声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久后,衙门的人也来到了打斗现场。
只是满地都是死人,无一活口。
衙门的人只能根据马车上的家徽通知了燕王府。
“什么?那她怎么样?”慕容北辰瞳孔一缩,心脏的某个部位仿佛被掏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