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卡卡西回到了暗部。
由于之前被剥夺了暗部分队长的职务,于是卡卡西只能从普通员工做起,隶属暗部第十五分队,队长宇智波止水,搭档是宇智波鼬。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卡卡西前辈。”止水看着前来报到的卡卡西,挠着头笑道。
“这也没什么,做什么都一样。”
卡卡西四下看了看,没看见鼬的身影。
“鼬呢?”卡卡西问道。
“他在外面,我们出去吧。”
二人出了暗部大营后,发现鼬独自一个人靠着墙,站的远远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别管他,这小子从小就神神叨叨…”
止水偷偷往鼬那边瞄了一眼,低声说道,“最近情况越发厉害了,经常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就像这样。我寻思是不是得了抑郁症还是精神病之类的,想着什么时候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没这么严重吧?”卡卡西笑道,一脸不信。
“有!真的!不信我们过去看看。”
止水和卡卡西走到鼬身边,但鼬却像没看到他俩似的,自顾自地看着天空。
“嘿~~”止水突然在鼬耳边喊了一声。
听到止水的喊声,鼬才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看向止水和卡卡西。
“止水哥,卡卡西前辈。”
“我说,你成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止水奇怪道。
“没什么…”
“你老是这样,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问你你又不说。”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见鼬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止水也懒得多问,道:“有什么想法或问题一定要说啊,别憋出病来了。”
……
止水小队接到的任务,是在火之国与风之国交界处,搜寻宇智波斑的踪迹。
“话说,这个宇智波斑真的还活着吗?卡卡西前辈?”
止水小队在这次任务中,算得上是最得天独厚的小队。
毕竟当事人就是止水小队的一员。
“千真万确。当初我与水门老师还和他交过手,带土也与他打过照面。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不仅是实力上的,思想层面也非常危险…”卡卡西说道。
“鼬,你怎么看?”止水问道。
鼬本不想参与话题,但止水问到自己头上了,也就随便说了两句:“根据情报来看,确实如卡卡西前辈所说,但是……如果站在宇智波斑的角度来想,也并非不能理解。”
“以宇智波斑枭雄的性格,必然不可能沉溺于安稳的生活,也不可能久居人下,我想,这也是为何当初他宁可叛出自己一手创造的村子的原因。”
“你觉得,他的做法是好是坏?”止水又问道。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宇智波斑当初的事迹,已经说明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是好是坏,无法定论。”
此时,卡卡西忽然插嘴说道:“宇智波斑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先祖,我不知道你们对他怀有什么样的情感,但是,如果真的被我们找到了,我希望你们…不要手软。”
卡卡西感觉,自己说这话不太合适,但他必须对两人这么说。
毕竟,宇智波斑当初可是能对水门痛下杀手,对带土和琳使用如此宏大的阴谋。哪怕带土与他同为一族,宇智波斑也丝毫不留情地算计。在卡卡西的心目中,宇智波斑是个阴谋家,彻头彻尾的危险人物。
“这个你放心好了,卡卡西前辈,宇智波斑这种活在传说中的人,于我们来说太过遥远了,他的想法和理念,我也不是很了解。”止水说道。
“毕竟他要做的事情,打破了忍界既有的平衡。”鼬也跟着说道,“也极有可能危害到村子,我们不会因为他是宇智波一族就心慈手软。”
……
三人一边赶路,一边聊着,很快就来到火之国与风之国的交界处。
此地的北边,是林之国,西北方向则是雨之国。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
卡卡西眺望着这片沙漠,心中又想起当初雨由利说的话。
“王国覆灭,终归无闻。”
这里,或许就是那个古老的国家所在的地方,但放眼望去,除了漫天黄沙,别无他物。
而卡卡西的心中,又有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淡,很遥远,一闪而过,难以捉摸。
“难不成,以前来过?”
随即卡卡西便否认了这个想法。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这个沙漠的记忆。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四处逛逛吧。”止水从忍具包中,拿出一个圆形的仪器。
这个仪器,是查克拉探测器。如果有陌生的查克拉靠近,仪器就会闪烁红色的光芒;如果有熟悉的查克拉靠近,则会闪烁绿色的光芒。
在出发之前,水门就将曾经在水镜湖边收集到的不明查克拉,注入了一部分到了探测器,并分发给每个搜寻小队。如果再次遇到这股查克拉,探测器能轻易地感知到。
……
沙漠之中,有一处村庄,村庄贫瘠,人烟稀少,村庄附近的
沙漠中,有一片绿洲。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老人和妇孺,年轻力壮的男丁,都外出务工了。男丁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三三两两地回来一趟,从外面带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来保证家人们的衣食住行。
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中,连一只鸟都看不到,更不会有旅行的商人,无论是购买物资还是打猎,都行不通。
但这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少年。
那少年大约十八九岁,但相貌清秀,精雕细琢般的面庞,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双纯黑的眸子,就像月光下的黑曜石,樱花色的薄唇,时不时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红色的碎发,随着沙漠的风沙飘扬,在这漫天黄沙之中,如同一株绝美的海棠花,鲜艳却又显得不合时宜。
少年不知在这荒漠中行走了多久,看到村子附近的绿洲时,急忙跑到水边,捧起绿洲里的水就喝。
“喂!别喝!”村庄里有老人发现了少年,大声喊道。
少年抬起头,看着朝他大喊的村民,手中捧起的水,顺着指缝滴滴落下。
“那水里全是泥土沙子,没有过滤,喝不得!”老人大声喊道,“孩子,你过来,我这里有水!”
“多谢老人家。”在老人的土房子中,少年一口吞下一大碗水,擦了擦嘴角,感谢道。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老人见少年孤苦伶仃,心生怜意,便与其攀谈起来。
“我的父母…在战乱中去世了,原来的家也毁了,我一个人到处漂泊,也不知怎的,就在这荒漠中迷失了方向…”少年低着头,喃喃说道。
“唉,真是苦命的孩子…”老人叹了口气,“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就赶紧离开吧,这里没有多余的食物和水,你留在这里,也是挨饿。顺着绿洲最尖的那一段指的方向,一直走,一刻钟就能走出沙漠了。”
“老人家,这个村庄,是属于哪边管辖?”少年抬起头问道。
“我们这里啊,还属于风之国管辖。虽说是风之国属地,但是,也没见国家怎么管我们,似乎早就遗忘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无奈。
“原来如此,这里还属于风之国管辖……”红发少年隐藏在刘海下的双眸,闪过一道异色。
“我该走了,多谢老人家款待。”少年站起身,对老人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虽然战争结束了,但是依然有不少流离失所的人啊…”老人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叹了一声。但突然,村庄中传来一声惨叫。
“又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老人刚坐下没一会,听到动静后又站起身,准备出门看看。
但是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和嚎哭声,从村子内传来,老人才发现事情不对头,急忙跑到外面。这一看不打紧,只见整个村庄,横尸遍野。
“妈妈……爸爸……”老人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正哭喊着朝自己这边跑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狞笑,不紧不慢地跟在那孩子身后。正是刚才前来讨水的红发少年!
“不要……”老人大喊,抬手准备阻止,却见孩子的眼神突然变得茫然,哭喊声骤然停止,紧接着,孩子的脑袋,从肩上滑落,身体也跟着软倒在地。
鲜血,在黄沙上扩散,蔓延到老人的脚下。
老人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周,又将目光看向少年。他不理解,明明自己帮助了这少年,他却要如此对待他们。
老人嘶哑着喉咙,震惊且愤怒的情绪,令他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这是…为何?”
“下辈子再报答你的滴水之恩,老人家。”
少年邪笑着,和老人擦肩而过。只见老人的胸口,多了一把染血的尖刀。
“扑通”一声,村庄的最后一名活口,也命丧黄泉。
“真是个贫瘠的村庄…”红发少年皱了皱眉,遗憾道,“希望下一个地方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吧。”
红发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沙之中,只留下夕阳之下,被鲜血浸染的村庄。
……
“我们准备往回走吧,再往前,就到风之国境内了。”止水说道。
“是得返回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卡卡西望着天边的夕阳说道。
卡卡西三人巡逻至此,正准备回程,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
三人神色一震,互相对视一眼,便循着声音,找到了源头。
“这……”
满地的残肢断臂,还在流动的鲜血,倒在地上的尸体,瞪着震惊和不解的双眼…仿佛人间炼狱!
“快走…”卡卡西低声说道,拉着止水和鼬便往回跑。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一群平民下此毒手,但是,这里是风之国的地盘,万一被人碰到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但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名红发少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三个上好的素材,这一趟没有白来。”红发少年缓缓走来,面对三人。那俊美的脸庞,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来者何人?”止水喝问道。
“我嘛,名号倒不足挂齿,但是我有个爱好,遇到好东西,就想收藏起来。”
“止水,先撤,绝对不要在风之国境内发生战斗。”卡卡西说道。
但此时,情况已经容不得他们逃跑了。
“那边的人,留步!”
远方,传来一道道喊叫声,沙隐的巡逻忍者已经赶到了。很快,十余名砂忍,将四人团团围住。
“木叶的忍者?你们何故到此?”为首的沙砂问道,随即又看向一旁的红发少年,问道:“你又是何人?”
听到沙忍的问话,红发少年的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离开了几年,看来已经不认识我了啊,就连村里刚刚发生的事情是谁干的都不知道。砂隐,还是如此差劲……”
红发少年无奈地摇摇头,说罢,十根白嫩如葱的手指,轻轻一动。
“这个村子的人,是你们杀的?”
砂忍话音刚落,只见其余十名砂忍的脖颈之上,瞬间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血线,十颗斗大的脑袋,纷纷掉落在地,鲜血,从他们的脖颈处,井喷而出,只剩下那为首的砂忍,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卡卡西等人,也均露出震骇的神色。倒不是惊讶于对方的招式,而是因为对方一言不合就杀人的行为。
“你…你…”那名砂忍如同见鬼一般,双腿打战,惊骇的眼神一直盯着红发少年。
“很抱歉,我只有十把刀,你很幸运,可以多活几秒。”红发少年微笑道。
单看此人的面相与神色,谁也想不到这好看得过分的少年,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残忍魔头。
“我想起来了,你是…你是三年前叛逃的那个,千代大人的孙子…赤砂之蝎!”那砂忍悚然,大叫道。
话音刚落,那砂忍的头颅,也跟着落地了。
“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玩耍了。”
红发少年转身,看向卡卡西三人。
“看来没错了,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你杀的。”止水沉声说道。
“是我。你想为他们报仇?”俊美少年玩味笑道。
“赤砂之蝎,我听说过你。”卡卡西说道,“你是当年砂隐的天才傀儡师,不知因何从砂隐叛逃。为什么要杀无辜之人?”
“他们,没有价值。”
“我只是为了,追求那永恒的艺术。”蝎淡淡一笑,“而你们的身体,符合我对艺术的期待。”
说罢,蝎从身后掏出一副卷轴,咬破手指,在卷轴上一划。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