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离开厂子能去做生意,还说现在做生意能赚大钱,那是没看到做生意赔钱的。
不是人人都擅长做生意的,有的人只会干老本行。
再说都去做生意了,东西卖给谁去?还是稳定的工作好,厂子在他们就是国家的人,背后有国家做依靠,看病养老都有着落,心里安定。
毛巾厂从上到下,都是一团的喜色,工作更卖力了。
大家斗志这么昂扬,食堂也不能落后,于是食堂在春节假期过后来了个天天不重样的花样蒸馒头。
今天是红枣馒头,明天是黄米发糕,后天是糖三角。
当地常见的、方便食堂大批量做的就那几样,几天就做完了,然后做起了其他地方的面食,地道不地道的在其次,主要是图个喜庆。
“哟,今天蒸的这是什么,捏成了鸽子样,怪好看的,比昨天的开花馒头好看。”
“什么鸽子,这叫大雁馍,听说是哪里过二月二走亲戚用的。”
“不用问,这笼屉大雁馍是小姚做的,看这大小,看这样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得多买几个带回家。”
“一准是。我也得买些回家。不知道小姚是怎么练出来的,做什么都齐整的很。”
这几个月来,常来食堂吃饭买饭的职工都知道了,后厨的小姚做出的东西,一样赛一样的齐整,特别是面食,揉面上舍得的下功夫,比其他人做的好吃。
她做的出东西太好认,一出笼就给抢光了。
后厨里的人看到前面抢着买大雁馍的情形,见怪不怪了。
他们内部的人也抢,谁让小姚不仅比他们做的好看还比他们做的好吃呢。
这个年过的欢欢喜喜,喜庆劲等出了正月才慢慢散去。
……
一晃两年过去,毛巾厂家属院完全变了个样,一排排集体宿舍样的红砖瓦房,变成了一栋栋具有当地传统审美又有现代舒适感的青砖小楼。
有两层的有三层的,有几家相连的,有独栋的。
毛巾厂家属院一时间成了当地的特色建筑,有许多年轻人爱来家属院外面合影留住,有的人家照全家福也来这里,拿家属院的小楼当背景了。
姚家盖的三层独栋。
家属院变成这个样子,跟妉华有直接的关系。
拿到了房子的产权后,到了第二年的春天,许多家都按捺不住,准备着盖新房。
家家人口都不少,住的宽敞的没几家。
房子成了自己的,想盖成什么样的都行,都急着改善一下住房条件。
加上现在厂里的效益好,年底人人都得了一笔资金,厂子不会被卖了,工作保住了,敢把积蓄花出去了。
姚家的房子是最先推倒的几家之一。
等姚家的房子一开始施工便引来了一堆参观的,看打的地基就知道盖的房子不寻常。
问清了姚家准备盖的房子样子、又看了图纸后,更是引来不少前来取经的。
妉华自然不会盖当前时兴的外墙贴瓷片的样式。
她资料库里的房屋设计图很多,她参考了有当地特色的青砖弧形墙相似的设计,做了适当的改动。
现在普通私人盖房谈不上设计,一般是向施工队提出想盖多少间,几层,施工队根据他们的经验来盖。
看姚家的房子盖的好看,周围人都来效仿,妉华对此是欢迎的,谁来要设计图她给谁一份,二层的,三层的,地基小的,地基大的,随他们按需要取用。
也因此妉华赢得了一大批家属院里熟悉不熟悉的人的好感。
妉华想的远。站在自己家看的风景是别人家,别人家盖的好看,等于她视野内的风景好看。
谷</span>她不把图纸给出去,等她的房子盖起来了,别家想模仿也是会模仿的,模仿的不到位,盖的难看了伤的是她的眼睛。
事实正如她所预见,她视野里有了好看的风景。
……
春寒料峭,入夜更寒了几分,显得天上的星光特别的明亮。
给古朴的塔山观披上了一层厚重。
忽然,像是夜空被蒙上了大块的黑幕,星光不见了,一切都被吞进了黑暗。
“装神弄鬼。”
妉华站在塔山观外,眼看着黑暗无声无息地覆向了塔山观,她手里的一叠符篆扔了出去。
符篆扔出去手四散开来,投进了塔山观外的黑暗中。
妉华催动魂力,只见一道道雷光在黑暗里乍起,随后从黑暗里传来了痛苦的尖啸声。
覆向塔山观的黑暗转了向,朝着发出尖啸声的地方汇去。
黑暗跑,雷光跟着跑,一道道地往黑暗里劈。
黑暗快速汇集在了一起,造成事实上的消散,露出了藏在黑暗里的东西,一只高有两丈多的鬼。
这只鬼赤着上身,一根根肋骨在皮外鼓着,凸额凹面,一双瘆人的白眼仁,四颗獠牙露出血盆大口外,长的相当凶恶丑陋。
从等级上看,这是只鬼王,刚才的无边黑暗是鬼王施放的鬼域。
雷光符的雷光没施放完,雷光追着鬼王劈,鬼王的尖啸声不断。
第一道雷劈下去,鬼王就矮上一点,转眼间鬼王从两丈多被削成了一丈多。
即便是被人为抹除了自主意识,鬼王的灵智也是相当高的,知道雷光的操纵着是谁,忍着痛苦朝妉华抓来。
妉华一把符篆甩出去。
这回是结界符,结成了符阵,把鬼王困了里面。
她越用越喜欢用符篆来解决一切问题。
然后再一把雷光符。
她的雷光符都带有一丝规则之力,普通鬼一张就成飞灰了,这只鬼王倒是能扛。
扛也扛不了多久了,鬼王这会只有一人高了。
妉华手一扬,扔出了黑色牢笼,把鬼王给关在了里面。
“还不出来吗。”
没人应声。
不出来不当紧,她用符把人请出来。
这回用的是利箭符,符出后化成一个离弦箭,射过对面的树林。
随即,传来了一声人的痛呼声。
妉华遁着声音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倒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起来,但没能成功。
听到妉华过来,他情知跑不成了,看向了妉华,露出一张年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