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辰轩已经捏紧了香囊。
打量着手中闪烁着绿光的香囊,他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踏入灵窍出关那天,青青送给他的礼物,说是可以抵御幻术!
在心中感激了一番青青,他才看向对面的普圆。
“这一战,还没结束!”
打量着易辰轩手中那个青色的香囊,普圆双手合十,低头念叨:“阿弥陀佛!”
他这才明白,易辰轩没有受到静心咒的影响,是因为这个香囊。
…
同一时间,甲组的擂台上。
“青青!”
叶灵儿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映照出一道青色的身影。
噼啪——只听一声雷鸣,那一袭青衣的女子手中浮现出一团五色闪电。
动如雷霆,这一掌直接拍在了闻清雨的小腹上。
“啊——”只听一声惨叫,闻清雨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整个人往后倒去。
“抱歉了姐姐,是你不守约定在先,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
青青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另一只手掌也迎了上去,这一拳直接落在了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
带着扑哧的风声,拳风吹拂下,薄衣微动,闻清雨那满头青丝披散开来,在风中不停飞舞。
身体如同脱线的风筝,飞出了擂台。
雷电蔓延之际,周身灵力已然溃散。
“御雷诀?”
连在空中稳住身子的力量都没有,闻清语只感觉一股酥麻感蔓延周身。
砰——
这具堪称完美的酮体,重重的砸在地面,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同一时间,人群中的合欢宗弟子已经冲了上来,慌忙将她扶起,口中安慰不断。
闻清雨只是怔怔的望着擂台上那个青衣女子,咬紧牙关,虚弱道:“徐…青青”
“徐青青!”
同一时间,高空独立的柳愚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喊出了这个名字。
“正是本姑娘!”
柳愚皱了皱眉头,随后才恢复平静,心中思索道:“这缎带是上品法器,不被缠住还好,缠上了我都没有把握能挣脱!更何况她还吸了不少入梦花粉,莫非她也有抵抗幻术的法宝?”
原来蔓延在四周的红雾就是颜晓之前说过的入梦花粉,闻清雨精通幻术自然不可能没有这种东西。
闻清雨落下擂台的同时,场上红雾也渐渐消散。青青看了一眼碎裂满地的红色缎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散落在擂台边沿的缎带都有烧焦的痕迹,不远处还有一张烧掉一半的符纸。
“破山符!”
看到那张符纸的瞬间,场外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议论之人就在叶灵儿旁边,她转头瞧了过去。
“没想到还有人听说过这种符纸?”
“没想到还有人能绘制出这种失传已久的符咒!不知道是何人炼制,应该是前辈高人吧?”
叶灵儿脸上笑容越来越浓,这破山符因为材料稀少,炼制过程复杂,她只练出了三张。
前面几场比赛都没有用上,现在自己也不需要了,便送给了青青和易辰轩。
青青便是利用了这破山符,才挣脱缎带的束缚。
“据说这种符纸,只是一张便有开山之能,无论是铜墙铁壁,都要被开出一条口子。”
说话的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他们却不知道,炼制符咒的那人就在他们面前。
“还好修炼过灵幻峰的《破幻诀》,再有观星台的心经《坐忘心法》相辅,这才能如此迅速恢复神智。”
青青伸手按着胸脯,心中感叹道。
刚才若不是反应快,及时运转坐忘心法,被踢到台下的恐怕就是青青了。
这时,她也抬起头,看向踩着风浪的那名白衣男子。
“避风符!”
嘴中念叨着,抬手之间便有几道黄色的符纸飞射出来。
符纸青光烨烨,共有十二张,将青青牢牢保护起来。
她每踏出一步,周围的风力便要弱上几分,很快就来到了风浪下方。
柳愚又怎么会让她占了先机,挥手之际,两支金色箭翎已经飞了出去。
脚下风浪刮得更加凶猛,柳愚身上的白衣迎风招展,发冠都快要被大风吹走。
“好一个五雷诀!”
许久没有人说话的青玄殿上,终于传来一句评论。
说话的是青玄门大长老,邢冰,
玄天有些意外,心想:“这老家伙怎会这么意外?”
“五雷诀,破灵诀,灵窍修为同时施展两种法诀!外界传言这徐青青所学混杂,经脉应该有些堵塞才对?莫非…”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邢冰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这徐青青应该已经将六脉绝学融会贯通了!”
“不错!”
望着玉镜中的景象,玄剑也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应该是那颗聚神丹的作用!五里镇时青青曾受了重伤,此丹不禁修复了她损坏的经脉,还打通了她堵塞的脉络。”
呼呼——
这是一个破旧的木屋,一名穿着破布衣服的少女正蹲在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把破旧的蒲扇。
小手不停的挥着,柴火燃烧的扑哧声,响个不停。
火坑上支着一个三脚架,木柴燃烧的光华洒在这张白皙的脸上,小脸上沾着的烟灰,也难掩那股秀气。
丹凤眼,柳叶眉,小琼鼻;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就似个瓷娃娃一般。
三脚架上摆着一个小壶,壶盖轻轻震动,热腾腾的水蒸气很快就将整个屋子填满。
“咳咳…”耳边传来一声声咳嗽,少女猛的转头看向一边,脸上挂着担忧之色。
“娘,药好了,女儿马上给您送过来!”
房间很窄,不远处便是大门,透过门槛可以看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木床。
一只干枯的手探出被子,这是怎样一只手,干枯,布满褶子,满手老茧。
慌忙捡起一边的破碗,放稳之后,她用双手端起小壶,往破碗里倒着汤药。
水壶看上去很烫,少女却面不改色,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娘,药来了!”
小跑着将药端到床边,少女单手托着药碗,另一只手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那只干枯的手。
躺在床上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她的脸很苍白,挂着很多皱纹,骨瘦如柴。
少女叫做小雪,而这位妇人正是她的母亲。
妇人被一种怪病折磨多年,日渐消瘦,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已经家徒四壁。
小雪伸出右手将另一个稻草扎的枕头靠在墙壁,然后才扶起床上那位妇人。
“娘!”
轻轻让她靠在枕头上,小雪拿过汤勺,每起一勺便放在嘴边吹一下,才送到妇人口中。
“娘…”
妇人毫无反应,双目空洞,少女喂药的时候才知道张开嘴。
这是二人唯一的互动!
除了张口吃药,妇人没有其他行为,更别说跟她搭话。
“药已经不剩多少了,这样下去,娘的病什么时候才会好?”
小雪还记得大夫说的话“这药得连续服用两年,若是断了,夫人这病就永远没办法治了。”
“这才第一年,药若是断了,母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