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启蛰跟外面的下人要热水的时候,余娇脸上热意再次弥漫,蒹葭和白露就守在外面,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多想,以为她和余启蛰行房了。
余启蛰帮她清洗身上的痕迹的时候,余娇仍旧手脚发软,没有一丝力气,只能闭着眼佯装镇定,闹了这么半天,加上昨夜半宿没睡,她实在又困又乏,闭着眼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余启蛰帮她擦身的时候,看到她雪白肌肤上留下的红痕,尤其是腰间竟有些泛紫了,眸中闪过一丝怜惜和懊恼,他方才太过火了,明知道她还小身子受不住,竟还是失去了理智。
可只要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余启蛰明白他很难忍得住。
抬头见余娇竟睡着了,余启蛰动作不禁放轻下来,想是累着了,昨夜宫里的事余启蛰也有耳闻。
余启蛰弯腰将余娇从浴桶里抱了出来,用巾帕擦干净她身上的水痕后,把人抱回了床上。
见余娇睡得熟,余启蛰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从梳妆台上取了一盒去痕化瘀的药膏回来,动作极小心的一一将余娇身上留下的痕迹抹了一遍。
抹到腿根的时候,睡梦中的余娇许是感受到了刺痛,小脸轻皱,无意识的挣了挣。
余启蛰没怎么舍得用力,按住了她。
她肌肤娇嫩,尤其是两腿间红肿破了皮,若是不涂药,明日醒来走路怕是都会痛。余启蛰既心疼,又觉得自个儿今夜着实有些孟浪,他用指腹蘸了些膏脂仔仔细细涂了一遍,低头克制的在她脚踝上轻啄了下,给余娇盖好被子,才起身去了净房。
虽然方才给余娇擦洗的时候,他也已经沐浴过,但给余娇涂完药他又一身热意,在净房冲了遍冷水,才冷静下来。
余启蛰熄了灯重新回到床榻上,他侧躺着对着余娇的睡颜静静看了许久都没有困意,大抵是终于得偿所愿,将人哄到了自己身边,欢喜得有些不真实,竟叫他有些患得患失。八壹中文網
朦胧的暗光中,余启蛰还是没能忍住,伸手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只有这样抱着她,肌肤相贴,余启蛰才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闭上眼,脑海里却是余娇乖顺的坐在房间里,被他手中的喜秤挑开盖头的那一幕,那双幼圆澄澈的杏眸里,黑漆漆的倒映着他的脸。
她终于是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妻子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亲密,再也没有人能从他的身边抢走她了,也不会再有人总是分散走她的目光了。
夜色浓重,裹挟着秋意,风里夹杂着湿冷。
暗无天日的念劬塔暗牢里,今夜却反常的亮如白昼,程英坐在太师椅上,丹凤眸晦暗不明的盯着铁牢里的张道陵,阴佞邪肆的脸格外沉冷。
张道陵不动如山,双手虽被铁链捆着,却仍旧不影响他打坐。
只是他浑身脏乱犹如乞丐,白发乱蓬蓬与胡子黏在一起,宛如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着实没有一丁点儿属于道士的仙风道骨。
“你就不想知道今夜来劫你的是何人?”许是从余家走的时候,气便不顺,程英今夜格外没有耐心,不像往日那般好涵养,要杀人的时候脸上还能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