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安全局的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我靠，曹芳是凶手？”
“怎么可能啊？”
“他妈的，这女人藏得够深啊！”
“我竟然完全没有看出来！”
“颂贤大哥他……竟然死在了她的手里！”
“怎么会是她……”
大家都难以置信。
尤其是平日里跟曹芳关系较好的几名女生，此时一个个捂着胸口，瞳孔都在地震。
曹芳喜欢张颂贤，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女生们走得近。
曹芳老是有意无意的说，张颂贤很帅，为人很好之类的话。
那语气中的爱慕，眼神中的憧憬，是藏不住的。
正因如此，这几名女生，才会在那天晚上，半鼓励半怂恿着把曹芳推到了张颂贤的近前，让她大胆表白。
可如今，她自爆说自己是杀害张颂贤的凶手，女生们都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如果一切都是演的，那曹芳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甚至可以直接进军演艺界，拿个影后，完全不在话下。
此时项元杰等人，已经从四面八方，将曹芳包围在圈里。
“动手！”丁鹏冷声道。
“慢！”
曹芳却举起了手，指向了彭小月，讥讽的道：“你敢跟我单挑吗？”
“有什么不敢的？”彭小月沉下了脸。
“小月，不要冲动。”丁鹏摇头道。
曹芳冷笑道：“怎么，连给自己男朋友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么？”
她故意激怒彭小月，笑吟吟的道：“你的男朋友，死在我的手里，被我切断了喉咙，临死前的那几分钟，他可是很痛苦的！一脸绝望，一脸难以置信，那副表情，就像你刚才不相信我是内鬼一样。”
听到她这样说，大家都恼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个畜生！”
“你这个内鬼，活该挨千刀！”
“小月姐，不要上当，她这是在故意激怒你，好让你失去理智！”
众人连忙说道。
然而，彭小月却是沉默了会儿，淡淡道：“丁鹏队长，诸位，请你们退后一点。”
说着，她迈步向曹芳走去。
彭小月的武器是两把匕首，但这一次，她并没有拿出来。
匕首一出，是要见血的。
刚才那一拳打出去，彭小月就已经察觉到，曹芳的实力不强。
一双拳头足够了。
而且这样，自己也能打得更痛快。
“小心一点。”丁鹏叮嘱了一句，随即退后了好几步，保持着包围圈的同时，给决战场预留了空间。
项元杰等人也都纷纷效仿。
“我倒是想知道，以你的实力，是怎么杀害颂贤的。”彭小月冷冷道。
“捡漏呗。”曹芳耸了耸肩，得意笑道：“我确实不强，但那天晚上，张颂贤已经断了一臂，且已经战至力竭，我突然出现，他还以为我是来帮他的呢，完全大意了，就被我直接给砍了。”
“那么，在你之前，跟颂贤交手的人是谁？”彭小月眯着眼睛问道。
此刻她的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却仍然没有忘记，要把情报套出来。
曹芳固然可恨。
但斩掉张颂贤一臂，间接害死他的人，也必须找出来，报了这个仇。
“这是秘密哟。”
曹芳嘻嘻笑道：“如果你打败了我，我一高兴，也许就告诉你了呢？”
唰！
彭小月一个突袭就扑到了曹芳的跟前。
曹芳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摁倒在地！
嘭！
嘭！
嘭！
一拳又一拳。
狠狠砸在了曹芳的脸上。
打得曹芳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就连鼻梁都打歪了。
彭小月的实力，哪怕在行动小组里，都算是靠前的。
而且她本身偏向于刺客，擅长突进。
曹芳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直到挨了好几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拿下了。
十几拳砸下来，曹芳已经满脸是血，现在就算是她爸妈来了，恐怕也不敢认这个女儿。
见到这一幕，安全局的众人都露出了复杂之色。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不能完全相信，曹芳竟然是真的凶手。
“唉。”
“怎么会这样？”
“曹芳……”
“唉！”
“难受，说不出话来。”
那几个与曹芳关系较好的女生，更是眼眶都红了。
曾经一起吃饭，下班后一起逛街的朋友，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但又因为是叛徒，她们无法阻止。
一时间如鲠在喉。
内心的矛盾与复杂情绪，这一刻无法言表。
嘭！
嘭！
彭小月又打了几拳。
最后，她举着拳头，迟迟没有落下来。
“怎么不打了？快……打死我啊！”曹芳被打得眼睛都肿起来了，只剩下一条缝，脸上挤出一丝嘲弄的笑。
彭小月没有下死手。
以她的实力，打曹芳这种普通人，真用尽全力打，一拳就能把脑袋打开花。
但她没有这样做。
“告诉我，在你之前，跟颂贤交手的人是谁？”彭小月沉声问道。
曹芳半晌没有开口。
正当彭小月不耐烦的时候。
“呵呵，呵呵呵呵……”
曹芳又露出了那副神经质的笑容，诡异的道：“自个儿去猜吧。”
突然——
曹芳的脸色微变，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来，似乎想说些什么。
瞳孔地震着。
努力想要开口。
但她终究说不出话来。
那只手，无力地垂落，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不好！”彭小月一惊。
丁鹏等人一直在旁观着，连忙上前查看情况，检查曹芳的身体情况。
“没死，立即叫医生来！”丁鹏第一时间作出了判断。
项元杰和董艺灵则抬起曹芳的身子，迅速撤离了天台。
曹芳是重要的证人。
必须抢救过来，让她恢复意识。
只有这样，才能问出更大的秘密。
安全局内部，是设有医疗部的，不用去医院。
曹芳被送到了酒店的一间大房子里。
医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进行诊治，并用上了专业的医疗设备。
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叶渔也暂时取消了回燕京的计划。
想要等到曹芳醒来，再作打算。
丁鹏等人一直守在临时病房门口，焦急的等待治疗结束。
楚尘则坐在椅子上，吧唧吧唧抽着烟。
“给我一支。”叶渔心情不太好，找楚尘要了支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
……
一个小时后。
负责治疗的医生，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叶渔连忙起身问道。
“很奇怪。”医生叹了口气，摇头道：“她生机未断，但大脑神经受到了重大的损伤，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药，导致陷入了昏迷。”
“多久能醒？”叶渔又问道。
见到众人都望着自己，医生沉吟了会儿，苦笑道：“恐怕你们要失望了，她的情况很罕见，又很常见，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什么意思？我说医生，你讲话怎么绕来绕去的？”项元杰直挠头。
“我的意思是，以她现在的状态，算是半个植物人了。”医生耐心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