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谁扔炸弹了!”灵凤汐震惊的看向后院,脑瓜子嗡嗡的,气得七窍生烟。
此时,县令府后院中浓烟滚滚,刺眼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啊!”
“救命啊!”……
几名女子尖叫着从屋里跑出来,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没事,没事,大家都别慌,李县令坏事做尽,许是被雷劈了。”灵凤汐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瞎话。
心里已经暗暗锁定了目标,做这种蠢事的,除了龙夜歌那死丫头,还会有谁?
将这些女子安抚好后,灵凤汐咬牙切齿的朝后院走去,双眸中,愤怒的小火苗熊熊燃烧。
“主-主子,您没事吧?”初荷一瘸一拐的朝灵凤汐走来,圆脸上写满了焦急。
“初荷,你受伤了?”
灵凤汐拉着初荷上下打量,在看到她左脚脚踝处鲜血淋漓的伤口时,眼中的怒火更胜了。
“奴,奴婢没事,只,只不小心被瓦片砸了一下。”初荷说着,迅速将受伤的脚藏到身后,圆圆的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初荷,过来。”林凤汐心疼的拉着初荷坐下,从空间取出医疗箱,手脚麻利的为她清理伤口。
初荷脚上的伤口足有一指长,差点就伤到了筋骨,本来这样的伤口需要缝针,但因为条件有限,就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包扎。
灵凤汐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伤在脸上,否则不缝针的话,肯定会毁容的。
处理好伤口之后,灵凤汐让初荷去休息,自己则继续怒气冲冲的往后院走去。
“我又未曾伤到人,本来就不算是违抗大人的命令。”
灵凤汐过去的时候,龙夜歌正低头站在龙夜寒身前,咬牙狡辩着。
龙夜寒黑着脸,有些无奈的扯扯嘴角,厉声道:“明日便让夜狼送你回京。”
“我才不要回去!”龙夜歌倔强的抬起头,红着眼睛,满脸的委屈。
看到灵凤汐时,突然眼前一亮,紧张之色一闪而逝,“大人,您要为属下做主啊,属下只是想替百姓出口恶气。”
灵凤汐嘴角狂抽,气得直喘粗气,“那本大人是不是要谢谢你!”
龙夜歌无辜的眨眨眼,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嬉皮笑脸的道:“替大人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
灵凤汐嫌恶的皱紧眉头,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滚!明日一早就滚!我说过,擅自行动,严惩不贷。”
灵凤汐是真的气炸了,声音大得吓人。这丫头实在是嚣张跋扈惯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带着她就像是带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惹祸。
龙夜歌吓了一哆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番茄色,“我,我又没有做错。”
“滚——!”灵凤汐满眼怒火,掷地有声。
龙夜歌浑身一颤,愣在原地,眼泪汪汪的瘪着嘴,看看黑着脸的龙夜寒,再看看一脸愤怒的灵凤汐,一咬牙一跺脚,“哼!滚就滚!”
随即,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变小,直到完全听不见。
灵凤汐长长的吐了口浊气,眼底划过一抹不忍,压低声道:“殿下,你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我刚刚没控制住。”
龙夜寒拉住灵凤汐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两下,“无碍,那丫头的性子也是时候磨砺一下了,我们先办正事。
灵凤汐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一切准备就绪后,天色渐渐亮起来。
无数道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天边,仿佛正义之光正在冉冉升起。
广陵城一大早就炸开了锅。
“这是真的吗?太好了。”
“走,回家拿刀。”
“老天开眼了,我要亲手剐了那狗官。”......
老百姓们看到告示后,拿着菜刀,臭鸡蛋,烂菜叶,一窝蜂的往县衙奔去。
县衙门口,杀猪般的鼾声回荡在街头。
李县令,李旭被绑住手脚,像死猪一样吊在两个架子上,另外两名侍卫则被绑在一旁的石柱上,每人的脚下都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石柱旁边贴有一个大大的红榜,上面赫然写着:
“各位百姓,杀人凶手已被钦差大人抓获,灵大人今日将还所有受害者一个公道。
此等作恶多端的恶人,当被千刀万剐。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切记,不可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另,狗官的家产已悉数充公,受害者家属可在钦差大人处领取抚恤金,若有其他冤情,皆可上报大人,大人定还大家一个公道。”
夜狼,夜鹰守在门外维持秩序,夜虎,夜猫则在忙着审问李县令的家丁,夜喜负责审问并释放被狗官无故关押的百姓。
灵凤汐威风凌凌的坐在县衙内的公堂之上,等着接待有冤情的百姓,当舞静静地守在她身侧。
龙夜寒坐在一侧的桌前,身旁摆了大堆的银两。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突然响彻天际。
李县令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狰狞的刀痕,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顺着他肥腻的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大胆贱人!竟敢行刺本官,本官要取了你的贱命!”李县令挣扎嘶吼着,恨不得立即将眼前的女子撕碎。
宋雨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狠绝的恨意,“你倒是来取啊!”说着,猛地扬起匕首。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块血淋淋的肉飞落在地,李县令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坑。
“好啊!狗官遭报应了。”围观的百姓拍手称快。
刘文卓双拳紧握,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拿起李旭脚下的匕首,猛地一刀刺向他的关键部位。
“啊!”又一声惨叫声响起。
李旭猛地睁开双眼,挣扎着朝自己的关键部位看去,下一刻再次尖叫出声:“啊!狗东西,你竟敢行刺本公子。”
“你还我女儿命来!”刘文卓双眼猩红,猛地抬起手又是一刀,一个血淋淋的不明物体掉在地上。
“啊!”
“啊!”
惨叫声接连响起。
老百姓们轮流上前,一刀刀发泄着心里的仇恨。
李县令父子从一开始的嚣张,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最后连惨叫声都变得沙哑而微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