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是坏蛋,阿易是坏蛋,妈妈也被传染了#
“阿易,我觉你配不上我妈妈。”
某,江易正在院里拿一截废弃的木头做木工,赵金枪迈着他的小粗腿吧嗒吧嗒从屋里跑出来,他掐着腰站在江易面前,立板板正正。
江易问他来干什么,他用一种瓮声瓮气的奶音说出了上面这句话。
江易从木头上抬起眼,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小男孩:“你为什么这样觉?”
“你不在的这些年,我妈妈辛苦,贺叔叔说她生我的候差点在……在那个什么门关前走了一圈……”
“鬼门关。”
“对,是鬼门关。”赵金枪老气横秋地说,“她养我长大不容易,这些年许多有钱又帅的叔叔追她,她为了让我健康成长,一个都有答应,她那么好,你却每把她关在屋子里打她!”
江易问:“什么候?”
“晚上。”赵金枪把腰叉更紧了,小眉头苦恼地皱着,“你回来后,我都不和妈妈一起睡了,你把我关在屋外,背着我在屋里打妈妈。”
“我有打她。”
“可她的声音痛苦?”
这个问题难和小孩解释,于是江易反问他:“妈妈在屋里痛苦,你为一个男子汉,为什么不冲来救她?”
赵金枪那理直气壮的神情一下子蔫了半截,他苦着脸说:“妈妈不准我去。”
江易回来后,赵云今把他赶去了他自己卧室睡觉,一开始小鬼头并不死心,每晚在房间门口边哭边抓门,企图哭软父母的心,后来被赵云今收拾了几次,他再也不敢半夜抓门了,只抱着自己的奥特曼玩偶委屈地在小床上睡觉。
他将自己的委屈和眼泪都归结于江易——是因为他回来,所以妈妈才不要他了。
因此他咬着牙决定,一定要让阿易知难而退,要让他清楚他配不上妈妈。这样他以后不会和自己抢妈妈身边的床位了。
可江易并有这样的自知明,他去水龙头下洗了手,将手心的木渣冲掉:“妈妈不准你去,说明她喜欢被我打。”
赵金枪吧啦着小腿跟在他身后:“骗子!世界怎么会有人喜欢被打?她一定被打疼,所以才睡现在都起床。”
江易洗干净手,了眼间,已经快中午了。他厨房做饭,赵金枪锲而不舍地跟着他,江易蹲下身来,和小孩平视:“等我做完午饭,上去妈妈,如她是被我打疼了,那我以后都不和她一起睡了,好吗?”
赵金枪江易的允诺,面露喜色地点了点小脑袋瓜。
……
屋里隐约弥荡着昨夜欢糜后的味道,江易屋赵云今还窝在被子里睡觉。她被子下只穿了一件薄而低胸的吊带裙,稍稍一翻身拉扯着遮不住什么,江易原本想拉开窗帘叫她起床,但目光一扫床上,又渐渐染上了深沉的欲色。
他走床边,赵云今听了静,睁开了眼睛。
“吃饭吗?”
赵云今浑身骨头酸软,下意识嗯了一声:“你们先吃。”
黑色绸缎面的床单,黑色的蕾丝睡裙,还有她乌黑的长发,将她皮肤衬格外雪白,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多诱人,翻了个身面朝着江易,连说话的语调都带上了毫警觉的娇气。
在狱中什么娱乐方式,闲下来江易只运,他原本身体不错,几年下来越发好了。他似乎想要把这些年错失的光弥补回来,只要月亮一爬上山尖,他关上卧室的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这些年的运量都去哪了。
折腾一宿后,赵云今睡中午是常有的事,江易有默契地不去吵她,只有真的赵金枪才会觉妈妈是被打疼了爬不起来。
江易棱角分明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不清楚,他站在床边有说话,赵云今从枕头里露出一只明亮的眼着他:“你饿了?”
“嗯。”江易撩开被子钻上床抱住她。他身上还有些刨木粘上的木屑,硬茬茬地刮着赵云今的皮肤,不等她来及说话,唇已经被他堵住了。
一吻毕,赵云今好不容易从他桎梏下了喘息,她笑妩媚,用手指描摹他英俊冷硬的眉骨:“饭要凉了,还不下去吃?”
江易却并不在意:“一会我去热。”
被子里窸窸窣窣闹着,他温柔地吻着她:“喜欢吗?”
……
赵金枪捧着他的小碗在餐桌前等了久,不仅妈妈下来,连阿易都一去不回了。他悄悄上楼趴在门口听,屋里隐约传来一些静,小孩十分气愤,明明说只是上来妈妈,阿易却又在里面打人,他生气地拿勺子用力叩着门板。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
赵云今披着江易的外套倚在门边打量他,小孩扬起勺子,愤慨地说道:“妈妈,我来保护你了!”
他话音刚落,被赵云今拎着衣领提了楼下。
赵云今将他碗里盛好饭,在他脖子上挂上围兜,又给他夹了多青菜。
“妈妈……”
“在我下来前,把你碗里的饭吃完。”
“妈妈,我要保护你。”赵金枪说,“阿易是大坏蛋,他又打你了。”
“爸爸有打我。”
“那你为什么要哭?”
赵云今眼眶红红的,皮肤也泛着虾子粉的颜色。有些事对小孩法解释,她眯着眼睛:“赵金枪,你近话多,是不是又欠揍了?”
于是赵金枪不敢再说话了,委屈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赵云今说完上楼了,留小孩一个人充满怨念地坐在楼下。
大人都是坏蛋,阿易打妈妈坏,妈妈被打了不怪阿易却反过来威胁他,她更坏。赵金枪心里想着,他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们了。
……
午后。
小孩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院里的秋千架上,明媚日光照耀着院墙上爬蔓的蔷薇花。
离他吃完饭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妈妈还有下来哄他,虽然她少哄他,可自从阿易回来后,她一颗心思都扑在江易身上,对他越来越不好了。
正想着,江易从屋里出来了。
他坐在他身边的秋千架上,小孩心里还有怨气,有理他。
江易伸出两只手放在他面前,其中一只手里躺着几颗妈妈不准他吃的奶糖。男人当着他的面将手握成拳头:“猜猜糖在哪里?”
小孩奶声奶气地说:“阿易,我不是白痴。”
他说完,点了点放着糖的那只手:“这里。”
江易张开手,什么都有,糖在他另外一只手里。
赵金枪眼巴巴问:“你怎么做的?”
“以后教你。”江易把糖放他掌心。
小孩剥开一颗塞嘴里,吃了糖心情也变好了。
“我有欺负妈妈,以前有,以后也不会。”
“可是……”
“那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明白了。”
小孩若有所思了一下:“我懂,以前做错事,妈妈揍我屁股,也说是为了我好。”
江易心想,那只是你妈妈为了揍你找的借口罢了,但他不忍心对小孩子说实话,那太残忍,于是笑笑,陪他一起荡秋千。
“阿易。”赵金枪忽然转头着他,“贺叔叔说你有一只假眼睛,是吗?”
他这话问小心翼翼,一边说一边观察江易的表情,他少从贺丰宝那里听说江易从前的事,在贺叔叔的形容里,男人是一个所不,桀骜不驯的人,可他不懂桀骜不驯的意思,只是听起来有点厉害,也有点可怕。
他担心自己揭破了阿易的秘密,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被他灭口,可他实在太好奇了。
江易从秋千上下来,蹲在他面前:“你要吗?”
赵金枪凑近脸去,长睫毛扑闪扑闪直眨,那只义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只有靠足够近才出点差别。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江易的那只眼:“这个颜色要深一点。”
“这只是假的。”
小孩的手有拿开,他咬了下嘴唇,轻声问:“阿易,你疼吗?”
江易笑笑:“现在已经不疼了。”
赵金枪收回手,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江易准备起身,小孩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嘴巴凑过去,在他那只义眼上轻轻地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