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泽开口之后,身后跪在地上的人才敢抬起头,其身份让人惊异,居然是卷走了大半个庞家财产的朱飞翔。所有人都以为他肯定是离开了江东市,远走高飞了,没想到居然来到了中海,还和中海的公敌段天泽搅在了一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朱飞翔有一个关系极好的表哥,他的骗局被戳穿以后就立刻携款投奔表哥去了。而他的这个表哥正是绝天宗的外门弟子,更巧的是负责此次在中海迎接段天泽的事宜。一向做着攀高枝美梦的朱飞翔怦然心动,段天泽给中海豪门下战书之事传的沸沸扬扬,绝天宗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如果能抱住他的大腿,东山再起指日可待!只是表哥说以段天泽的身份,外人想要见他一面的代价不小,朱飞翔在忍痛贡献了大半个身家之后才得到了面见段天泽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都对不起他干瘪下来的钱包!“是乔飞和刘成龙请赵大师动的手,叶石死的可太惨了,败于赵大师之手后,被他们挑断了手脚筋,削肉剔骨活活虐杀而死,真的是惨无人道啊!”
朱飞翔痛哭流涕道,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段天泽的表情,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添油加醋还不够。“更可恨的是,这个赵大师自以为有那么点本事就目中无人,他说绝天宗全都是废物,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那群蠢货干掉!”
眼见段天泽愤怒值爆表,朱飞翔心里终于乐开了花:“不仅如此,他说就算是符天绝来了也得让他大卸八块,更不用说段天泽那个小畜生了……”咔嚓!一张大理石桌在段天泽的身边,轰然变得粉碎,这等恐怖的手段让朱飞翔心中窃喜,段天泽越厉害他就越对他有利。在他的心里,赵大师就是害他落魄的罪魁祸首!当日乔飞把他推荐给赵大师的时候,如果赵大师收下他,哪怕是做赵大师身边的一条狗,他如今也会是人上人。如果有赵大师做后台,那他对庞家的谎言就不用担心被拆穿,更不用像丧家之犬一样跑路。这一切,都是赵大师害的,他要报仇!“我朱飞翔用灵魂起誓,如果您不嫌弃收下我,我必甘效犬马之劳,忠心不二,如违誓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朱飞翔匍匐在地,表着忠心,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必须要抓住!“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此次就是代表绝天宗拿下中海,我们的目标远非你能想象,只要你对我忠心,别说是小小庞家,就算是中海都可以赏给你。”
段天泽阴森道,叶石一死,他也没了用的得心应手的手下,眼下这个正好自己送上门来。至于那个赵大师,在他的眼里已经当看作了死人,如此辱灭绝天宗,必要让他不得好死!在得到了段天泽的画的大饼之后,朱飞翔感恩戴德的在地上磕起头来,这头磕的结结实实,地板上都淌了血迹。“多谢主人提携,我朱飞翔此生必不负知遇之恩,忠心为您做事……”朱飞翔心里激动无比,他没想到绝天宗居然有那么大的野心,传闻绝天宗势可敌国看来不是空穴来风。而段天泽作为下任宗主的继承人,如果届时他一上位,作为他的心腹走狗,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做狗并不可耻,最重要的是能否选对主人,这是行狗道的灵魂所在。“赵大师,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活剥了,我倒期待中海这群废物能拿出让我感兴趣的手段来,强者寂寞,我已经乏味很久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另一端的中海名流聚集处,已经在海边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不远处就是看台,中海所有有身份的豪门名流都落座于此,每位家主身边都站着不少高手,大多都是他们花了巨大的代价请来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中海一旦被段天泽拿下,那他们这些名流大佬将会转眼变成绝天宗的奴隶走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等待着段天泽的到来,直到眼珠酸疼也没见到段天泽的身影。“他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知道我们今天群雄汇聚,胆怯了!”
一个带着念珠的大胖子朗盛道。“我看也是,必定是这小子认怂了,中海这块硬骨头,岂是他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狗崽子能吃得下的!”
众人议论纷然,似乎把段天泽当成了笑话,原本沉重的心变得轻松起来。看台的最前方,几个顶级大佬的脸色都没怎么改观,他们可不会真的认为段天泽是沽名钓誉的怂包,该来的躲不掉。“哗哗哗!”
就在众人等的有些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道道海浪声飘荡而来,众人纷纷把视线转移到了海面上。原本波澜无惊的海面上,荡漾起了层层波浪,浪花之上浮现着几道人影,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让人心悸。踏浪而来,浮空漫步,这种手段让所有人大惊失色,他的实力恐怕比传闻更加恐怖,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段天泽带着手下踏浪而来,朱飞翔此时正开着车朝此处飞速赶来,他要亲眼看看这位主子如何大展神威!海面上,几人踏海上岸,段天泽陡然间上升了数米的高度,冷冷的看着脚下的这群中海名流,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般,不过举手之间就能灰飞烟灭。月光下,半空中,段天泽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目光所到之处让人不敢直视,强大的气场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众人纷纷面露苦涩,可笑他们刚刚还为人段天泽是认怂不敢来了,这脸打的真响!段天泽的实力绝对不止内劲小成,恐怕距离那种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吧,如此年级就有这番实力,真是前途无量!“怎么办,这下可完了,要不然我们赶紧收拾收拾离开中海吧,搬家也比被俘虏强啊!”
大胖子惶恐道,浑然未觉手里的念珠已经被他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