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辞想要她的亲朋好友们即使在她离开后也继续安稳地生活,就不得不考虑到这一点。
掐断灵气复苏。
阻止世界进入末世时代。
这是放在齐辞眼前无法逃避地两座山。
要做到这点,只能和公家合作,以寻求一个两赢的局面。
“既然我们背后有主脑,自然不怕那些妖魔鬼怪,”钱多多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这次是真地解决了异常,”齐辞笑着说,“恢复了原本聪慧算计的脑子。”
“那是自然,”钱多多摸摸鼻子,她也有点想倾诉,“主脑说这个小乞儿品行不好,非常怨天尤人,它看到的小乞儿的回忆里,其实对她好的人有不少,但是小乞儿并不会感恩,反而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想伤害对方。”
“从心理学上讲,这确实是不安感地表现方式之一,”娜塔莎接话,“通过不断的刺伤来判断对方的底线,看看对方能容忍自己到什么程度。”
“所以她反噬了我,让我对小齐非常痛恨,”钱多多说,“我个人对你可没有任何意见,以前在系统空间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不少事,这次合作,只能说名不虚传。”
齐辞当然知道自己的“卷名”在空间内已经四散传开,与此同时,她也明白,钱多多这不过是客套话。
毕竟她们之后还要共事至少一年,至多要看世界的情况。
她笑了笑:“好,那还是来说说,我们要和公家谈什么条件。”
一谈正事,钱多多就来了精神:“条件一定要苛刻一点,这样才有谈的空间,而且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目的。”
阿拉贝拉这会儿已经算是纯粹的旁听了,他笑着问:“怎么叫不被人怀疑?”
“因为我们的目的不纯嘛,”钱多多解释,“公家的人我也接触过几次,也不是傻瓜,何况目的这种事,其实很不好隐藏。”
齐辞点头:“确实如此,他们可能只是想不明白,却未必没有察觉。”
就拿机器人来说,肯拿出来捐助,这是合理的,但是一下子拿了三千台出来,这就要让人怀疑大福商会是不是别有用心了。
就算是纯粹想做慈善的人,也要通过日积月累的行为取得社会的信任,让大家相信她是真正的慈善家,心怀大爱,毫无所图。
齐辞是给了公家一个理由,就是想宣传大福商会,想让大福商会的名声打亮。
但这点由头,和三千台机器人是不匹配的。
大福商会要么就把慈善家行为做到底。
要么,就要露出“真实面目”。
很显然,钱多多倾向于后者。
公家需要大福商会的“真实面目”,她就给他们造一个。
“既要让对方觉得看吧露出商人嘴脸了,又要让他们觉得咦合作也不错,”钱多多搓了搓手指,“还要留下讨价还价的空间。”
齐辞补充道:“对公家来说,最大的雷区或者是底线,就是权力,a国的公权力是必须掌握在公家手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这个,所以我们要避开这一点。”
钱多多最开始构思的基地,其实已经碰触到公家的底线了,公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所以我们只能暗度陈仓,在不碰触权力的情况下,提出要求。”齐辞问钱多多,“你有什么想法。”
又说:“谁有想法,尽管说。”
钱多多先问:“我们能提供的东西,到什么程度?”
虽然她刚才大放厥词要对标物i世界,但具体要怎么弄,怎么做,还是得听齐辞的。
毕竟齐辞才是原住民,对国家和公家都更了解。
齐辞想了想,叹了口气:“我的想法总是太谨慎保守,总是觉得不能太张扬。”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就按照钱多多说的,对标物i世界,具体对标什么,有没有参考物?”
原清说道:“我可以提供物i世界的都市结构图。”
“拿来看看,”钱多多说,“我们照着改改,到时候就拿这个出去谈,我们可以把a市打造成高科技,高防御的核心都市。”
齐辞苦笑:“如此一来,再说这些技术都是田里种出来的,就不太能糊弄过去了哦。”八壹中文網
“那你想怎么样?”
齐辞没有回答这一点,反而去问阿拉贝拉:“绿林的情况你掌握了多少?”
阿拉贝拉本来吃瓜听热闹,突然被齐辞一问,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已经监控绿林首领一段时间。”
这些都是可以公开的资料,或者说对于他们自己内部人,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他们现在大概有八九个人,全部都是o世界的灵力复苏者,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当初在o世界应该就是权力层,其中绿林首领很可能就是o世界灵能阶层化的罪魁祸首。”
齐辞掐指算了算:“那他得多大岁数?他们是自己过来的吗?”
“是的,他们的身体都是自己的身体。”阿拉贝拉也有系统,只要让他捕捉到绿林的人,根本不需要接近,隔着几百公里都可以直接扫描,“绿林首领大概三十多岁,但这应该不是他的真实岁数,也许o世界的灵气复苏让他们的寿命增长,或者进行了减龄。”
娜塔莎补充道:“这种情况还挺常见,增瘦、减龄和不老不死都是灵i世界的判定标准,只有当灵世界的某个或者某几个生物种群拥有了这些,这个灵世界才会进入灵i世界的审核流程,审核通过,就会从灵ii成为灵i,世界规则也会因此发生变更,开启真正的高魔。”
齐辞对这些不甚了解,听娜塔莎说完,才点点头,又问:“那么,灵力复苏的世界有没有被判定成灵世界的情况?”
“没有,世界本质是不会变化的,物世界就是物世界,灵世界就是灵世界,不管物世界的灵气复苏如何高魔化,都只会被判定成为异常。”
“明白了。”
齐辞又对阿拉贝拉说:“把绿林高层的资料给我一份,问问主脑哪些是机密不能泄露的,标注一下。”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做什么?”
齐辞耸耸肩:“我要给公家找一个明确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