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动了动。
全息图像一下子就变了。
还是长型的车厢，但是里面的座位却变成了一个一个球形容器。
梁成和其他人绕着看了一圈，忍不住问钱多多：“这个球形的座位是和什么连着的？”
“和什么都不连着，它们之间是用磁悬浮控制的。”
当然，这种自重力内胆和机器之间的链接并不是普通理解的磁悬浮，不过和梁成他们解释物i世界的科技实在太费劲儿了，而且很可能解释了也听不懂，所以钱多多就用简单的磁悬浮三个字来概括。
“所以……”钱多多弹了一下手指，全息影像里的车厢开始各种变动，甚至站起来变成了大型机器人，然而车厢内部的自重力内胆却稳稳滑到了统一留出来的空间内，并且自重力内胆里的座位一点都没有晃动，始终保持着一种平稳，“这样就行了。”
齐辞还没开口，梁成倒是先说话了：“看着真是个好东西，只是如此一来，成本恐怕要翻好几倍吧。”
钱多多没接话，而是看了齐辞一眼。
齐辞暗暗摇摇头。
这不是成本的问题，而是实在太张扬了。
如果齐辞永远不离开这个世界，能一直保证物i世界的供给，那还能用。
但是齐辞估计待不了两年就走了，她一走，基地就会撤走，钱多多她们也都跟着离开。
那么高速列车一旦发生了问题，无人能修，就算能一比一复刻零件，也不会有人研究明白它的结构，因为科学还没有到那一步。
甚至a世界的科学现在都无法一比一复刻零件，车床加工的精度不够，技工手工去打磨都打磨不出来。
“要我看是十几倍的成本，算了，这种没办法的。”齐辞摆摆手，“而且就算是我们的商会里，也只有一两个人会修，一旦发生了故障，修理工都忙不过来。普通的铁路就可以了，与其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不如多建哨站，铁路沿途一千米或者多长就有一处哨站，车过时监督，无车时还能巡铁路，顺便还提供了工作岗位。弄列车机器人和无重力内胆花费的钱，够雇佣这些巡路人两三百年的了。”
梁成的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倒是好！”
又说：“其实本来有些铁路口也都有看铁路的。”
他摸摸鼻子：“毕竟铁路如果挖下来，都是实在的铁，能卖钱，出过很多次事。”
齐辞也听说过这种事，后来是从买方那边下手，判死了很多人，才彻底灭绝了这种事。
钱多多撇撇嘴。
齐辞话锋一转：“哨所可以建在电塔旁边，反正高速列车的铁道旁一定要有电塔，我们可以资助增加一些。”
这样一来，能源塔就可以铺得更密更广，而且这些能源塔本身确实也是电塔，以后她们走了，就继续发挥电塔的功能。
齐辞提供给公家的高速列车，再过个二三十年，a世界自己的科技也能研发出来，只是没有这么快罢了。
所以并不算是非常跳科技。
她考虑的时候，一直都是把自己离开后也考虑进去，尽管钱多多让她先顾好眼前，但齐辞的性格就是做不到，她就是习惯走一步看三四步。
“等a市的事解决了……”
“不能等，”齐辞打断了梁成的话，“高速列车不能等太久，这种车铺铁道的时候，对气温的要求很高，只能天气暖的时候铺，要铺稳，一旦入冬还没有全铺好，就麻烦了。”
钱多多跟着说：“所以我们打算再进一次a市。”
梁成瞪大了眼睛：“你俩？”
“对，”齐辞说，“这不是申请，这是告知，另外也是来教一下你们怎么用迷你电脑进行联络，我们在a市若是发现了什么，会通过迷你电脑联系你们。”
“今天就进去吗？”
“不一定。”栾执还没回来，齐辞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过去创，“我们打算先在a市外围找找线索，希望梁队的人能给予一些方便。”
这才是齐辞的真正目的。
她懂得公家的那套，如果她和钱多多自己过去，说不定这拦那拦的，要是硬闯或者偷进也可以，但是被发现的话，就会破坏和公家的相互信任关系。
还不如直接来跟梁成要个通行令。
梁成显然也明白这套，他斟酌了片刻，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少女。
看脸，两位年纪都不算大。
可是她们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沉稳和冷静，还有一种经验丰富的智慧。
只犹豫了几秒，梁成转身走向办公桌，拿出文件纸，刷刷写了两张，又盖上了公章。
齐辞提醒了他一句：“我们还有个人，一共三个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女性。”
梁成也听说齐辞车上确实还跟着一个人，但是没什么印象，他补了一张，把三张通行信交给了齐辞。
齐辞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
信上写了什么并不重要，对公家的人来说，只要有人肯担责，他们就敢放行。
教了梁成等人如何用迷你电脑联系她们后，齐辞跟钱多多转头重新回到了越野车。
陆巧姗接过了信：栾执还没回来？
齐辞叹了口气：“还没有，这次的升级看来不得了。”
又说：“上一次他升了有两天吧，我们等不起，先去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陆巧姗：能扫的我都扫了，周边你想看什么？
齐辞想了想：“我们现在算是在a市的北边，它的南边最近的县镇是哪个？”
陆巧姗：是农田，不过现在已经荒废了，大概留出来了十几公里的空白，再往南，就是奋斗镇了。
a市原本考虑过自己种田来补足城里的寻求和工作岗位，后来井水镇出了事，省里几家大城市都立刻把农田废除。
“没有农田，怪物到底是哪里来的呢，真的是地底的灵力源头发生了异变？”
钱多多问：“那么井水镇的那条臭鱼是怎么来的，你们调查清楚了没有？”
齐辞摇摇头：“没有。”
臭鱼炸了以后，就是真的炸了，齐辞别说调查了，她自己都差点跟着没了。
现在还在还臭鱼时欠下主脑的火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