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辞把这事放心地交给了钱多多。
齐辞一边等着，一边翻看着东街区超凡者名录，已经超凡物品清单。
“超凡物品可不算多。”
相比起三千多个超凡者，东街区被栾执扫出来的超凡物品也就十几个，都集中在了梁山派的基地里，而且大多都是没什么杀伤力，连辅助都说不上的，类似于用超凡力量激活后会主动帮你打开电视机的遥控器这种水平。
【……公家应该对市内的超凡物品管理的更加严格些，相对于超凡者来说。】
“这就说明，超凡者出现的情况变多了。人多，公家也管不过来，总不能全抓起来。与其让他们全国流窜，倒不如圈在东街区更好管一些。”
与此同时，公家控制住超凡物品。
“他们中，超凡阈值最高的……是四万五左右啊。”
只是他并不是战斗型的超凡能力。
战斗型超凡能力最强的，就是梁山派的头子，大概是不到三万的阈值。
“这个阈值，战斗力大概是多少？”
【……根据计算，如果没有超凡物品的话，他的战斗力应该是1000到1500之间。】
“换句话说，如果他用出了全力，霜之新星未必能抵挡住。”
【……那倒不是，这只是理论战斗力，在实际的战斗中都要打一些折扣，具体还要在面对他时检测。】
栾执没把话说全，不过齐辞也理解。
她考虑的是另一件事。
“你说，如果是这个情况，那么梁山派未必会需要秦宝月。”
“毕竟你看，秦宝月的超凡能力是把超凡物品击碎后，抽取其中的超凡力量，灌顶到超凡者体内。”
“以梁山派的情况，对他们来说，超凡物品可比超凡者珍贵。”
“秦宝月总不能可以击碎超凡者再灌顶超凡者吧？”
【……这是不能的。】
【……不过，秦宝月知道梁山派的这个情况吗？】
“她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告诉她。”
到这一步，齐辞大概已经摸清楚了东街区的情况。
首先公家绝对是对东街区的超凡者有一定程度的把握，并且判断，与其铲除他们，倒不如先让他们在东街区发展，反正也翻不出手掌心。
其次东街区的这帮人反而没太拎清楚是什么形势，以为自己在这里独立为王。
就齐辞坐在这里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观察到了好几拨人。
一拨是贫民，原本是城里人，不知因为什么失去了家产，只能流落在此，这些人的数量不算多。
感觉栾执扫到的公家文件看，原本不少，只是扩村盖新的时候，不少贫民得到了下乡的机会。
不过优先地都是妇女儿童，剩下来的大多都是男性，各个面露愤世嫉俗。
不得不说，公家倒是聪明的。
这些男性本来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进了村子也一样是不稳定因素，与其祸害村镇，倒不如在东街区圈起来。
难怪这次灭世救赎军和梁山派起了冲突，郑劭只是让齐辞别过去，却没什么行动。
公家就等着这些组织互相争斗，在内斗中消耗掉，最后再一网打尽。
最有力的证明就是超凡者和超凡物品之间不正常的比例。
像是a市，就是超凡物品要多于超凡者。
这是正常的，因为同样接触到灵力源，物品更容易变异。
b市显然是反复清理过好几次超凡物品。
还有一波，就是有组织的普通人，就是面馆老板还有那几个白背心大汉一样。
他们主要帮助组织来管地盘。
东街区并不只有梁山派一个组织，除了外来的灭世救赎军以外，还有好几个乱七八糟的组织。
梁山派本来打算清理掉其他组织，独自做大，但灭世救赎军在a市有些不太好混，跑到b市这边扩展势力，就挤了进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在液晶屏幕里，就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打斗事件。
自然也没有任何警过来处理。
这里的警是不会管理组织之间的斗争，只会保护一下贫民，这也是为什么秦宝月在楼根下面坐着，也没什么人过去欺辱她。
组织的争斗就算死了人，警也未必会过来，但只要死一个贫民，派出所立刻就出警，以此为借口抓一波组织的人。
“这种管理手法啊……”齐辞摸摸下巴，“看来是人手不够呢。”
【……也是东街区这边的组织没有发生太恶性的事件吧，看起来公家还是想尽可能的秉公执法。】
在法律面前，任何的处置行为都要有理有据。
只是打架，抓了也不过是关几天就放出来。
还不如让他们互相结仇，解决彼此。
【……另外人手不够也是真的，至少在东街区附近配置的公家超凡者，只有三个人。】
“本来超凡者就那些，还要安排到各个哨站，这次扩村盖新至少有上百个哨站了，每个哨站派两个超凡者，就三四百。”
还有一部分一直在部队里，不是公警体系的，不能挪来用。
“说来也是，公家一定给超凡者很不错的条件了，这些人却不愿意进公家。”
【……总有喜欢自己创业的人。】
尤其这样的乱世，与其吃公家饭，还不如自己拉大旗，做自己的土皇帝多爽。
这种人从来都有。
齐辞自己也算是其中之一。
不是乱世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进体制。
就是过不了那种处处受制的生活。
也许有的人会很享受。
【……钱多多的邮差接触秦宝月了。】
等了大概三个小时，天都偏橘了，秦宝月终于收到了那份包裹。
齐辞起身，向着早就找到的公共电话亭走去。
一进去，依旧是走到最里面的座位，齐辞拿起了话筒。
【……好，已经接通，我直接拦截了秦宝月的拨号。】
只要拨号，就有可能被记录。
所以齐辞给她的电话号码根本就是假的。
秦宝月刚拿起电话，就听到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的声音。
“宝月？”
“三……三妞？”秦宝月犹豫了一下，“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