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过的,女儿要什么,你都会答应的。”
丹阳县主看到德庆侯进来,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片,大步走过来。
德庆侯道:“爹答应你的事,爹怎会不记得,说吧,你想要什么?”
丹阳县主微眯起眼眸,一咬牙道:“我想要嫁给贺敬舟。”
她不想再装了,也不想再忍了,想到顾一瑾与贺敬舟天天见面,两人又住在一起,就算以前贺敬舟对顾一瑾没有感情,可不担保他们相处久了,会日久生情的。
以前她是没将顾一瑾视为对手,可是自这几次跟她交手,自己处处被她压制着,她开始心慌了。
尤其是太后寿宴这天,见识到顾一瑾的另一面,她怕自己再不做些什么,贺敬舟真的被顾一瑾抢走了。
“而且还我还要顾一瑾死!”
就算贺敬舟现在心里有顾一瑾之位,但只要她一死,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会淡忘她的。
德庆侯道:“女儿啊,你的愿望爹会帮你实现的,不过你要稍等一下,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明年夏天之前,镇北侯府就会倒大霉,到时你想如何对她都行。”
“真的?”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丹阳县主想想也是,爹答应过她的事,很多时候都会做到,明年夏天很快过的,她就耐心等下。
德庆侯见女儿的情绪稳定下来,就道:“你现在可以绣自己的嫁衣了,其他的事就别多想了。”
丹阳县主点头,“好,女儿明天就开始绣嫁衣。”
想到明年就可以嫁给贺敬舟,她心情特别的好,立马让人把房间的碎片清理干净。
德庆侯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贺敬舟才是女儿的良药啊。
……
靖国公府
慕峻铖从靖国公房间出来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东临阁。
一个黑衣男子正在书房里,一见他回来,便道:“二爷,听说今天瑞安王世子带着顾一瑾主仆上了清云观,他们是从后山上去的。”
“他可有打探出什么?”
“应该没有,不过他去找清云观观主了,两人不知道了些什么,没多久他就离开了。”
闻言,慕峻铖在房间来回踱步沉思。
片刻后,他道:“那顾一瑾呢?她有什么状况?”
“好像没有,不过她失踪一段时间,是瑞安王世子和顾一瑾的丫鬟在找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回来了。”
失踪一段时间?
难道她闯进了禁地?
可听说进入禁地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没发现什么吧?”
“不清楚。”
黑衣男子侧头想了想道:“但估计是没有了,如果有的话,官府里的人就会上门来了。”
“再说,那件事情,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就算他们找到小雨的尸骨又怎样,死了的人不会说话。”
慕峻铖看着他道:“你别忘记了,小雨旁边有我掉落的玉扳子,言之当年小可能不记得,但我大哥不可能没印象的。”
黑衣男子道:“二爷,国公爷如今这状况,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醒过来告诉小公爷。”
慕峻铖坐下来,“大夫说他的情况比前两天好些了,要是找到阎罗刹,他是有机会醒过来。”
“可这阎罗刹不是您派人去找吗?让他们找不到就行了。”说着,黑衣男子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继续道:“若怕他们找到的话,那就先下手为强。”
慕峻铖怒喝道:“阿海,他是我大哥,这样的话以后别说。”
“是的,二爷。”黑衣男子道:“不过您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的。”八壹中文網
“嗯。”慕峻铖道:“那个猎户找到没有?”
黑衣男子摇头,“没有,他可能已被京兆府的人藏起来。”
“找不到就先别管。”慕峻铖道:“选拔赛三天后就举行了,言之在这场比赛中,一定不能赢,让他留着一口气就行了。”
“二爷,您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小公爷就算出事了,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嗯。”
慕峻铖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
就在这时,窗台上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他神情一凛,将杯子往窗台那方向扔去,却听到一道猫叫声传来。
喵——
等他奔过去时,一条黑影往草丛蹿去。
是一只黑猫,他松了一口气。
“二爷?”黑衣男子走过来。
“没事,是一只猫。”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猫?”黑衣男子皱眉问。
慕峻铖往猫逃跑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什么也没说,坐回小几前,沉思片刻,道:“阿海,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
夜深入静,瑞安王府的蘅芜苑一片寂静。
后院的药房灯火亮着,远远看去,只见纸窗前若隐若现有一道倩影,正是顾一瑾。
贺敬舟站在庭院中长廊远远看着,他看了许久,像是有些迟疑,然而,最后他还是过去了。
此时的顾一瑾,正在忙着制药,原本是傍晚的时候,该成功的,可因为一味药没有找到,效果始终是差了一点。
等她找到那味药,时辰已经过了,她只好派人送信给镇北侯,让三哥迟些出发,她的药丸还没制好。
后镇北侯说不急,顾奕晖天亮前出发。
所以,她必须在天亮前将药丸制好。
她将药丸搓成团,再轻轻揉圆,一共有二十颗,揉好后,她将药丸放到小冰匣里。
就在这时,贺敬舟推门进来。
顾一瑾抬头瞧见他,立即将冰匣关上,跑到贺敬舟面前,笑道:“你回来啦!”
贺敬舟出去有一天一夜,自出去后,就没有什么消息回来,顾一瑾从镇北侯府回来时,在门外碰见容叔,又问了他一次,贺敬舟怎么还没回来。
但容叔还是没多说什么,只说他去办事了,办完事就回来。
如今见到贺敬舟,顾一瑾很是欣喜,倒是贺敬舟表现得很平静。
这家伙虽然平时也是这样不多话,可顾一瑾明显感觉得出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现在才回来?”
贺敬舟没有回答她,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冰匣,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