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夏天非常不满,本来一个太子妃就已经很让时薇伤心了,如今竟还要选一位太子侧妃,这不是往她心上插刀子吗?
看着时薇一脸的委屈,夏天再也坐不住了。
“父皇,母后,今日不是说了只选太子妃吗?儿臣还小,已经有一位太子妃和一位侧妃就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位侧妃了。”夏天只想着赶紧结束去哄时薇。
皇帝黑了脸,道:“怎么?你在质疑朕的决定!太子,朕已经顺着你让你娶时薇了,你别得寸进尺!”
“可是父皇……”
“皇儿!别惹你父皇生气!你是太子,既然你自己无法选择好的伴侣,那就只能做父母的替你选择!别任性。”皇后看着夏天,顺带瞪了一眼身旁的时薇,就是这个人,将自己好好的儿子带坏了。
夏天也不能说什么了,只得默默退下,继续甄选自己的太子侧妃。
其实时渺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仿佛挑商品,而那些女子都是待价而沽的货品。但是,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他没办法打破这种规则。
每一个世界都有每一个世界存在的规则,那不是能轻易打破的,更何况,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除了自己的任务,他也不能插手过多,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一些人的悲剧。
若何雀跃只是喜欢君遇,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他也不会将人塞给太子,但她害了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这就不能怪他了。
君遇知道,自己爱人做事有原则,不会无辜牵连任何人,他这么做了,定是有原因的。更何况,这是他将要守护的世界之一,他有权利让这个世界过得更好。
君遇也知道,虽然时渺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事了,可是至亲之人的逝去还是时渺心里的痛,他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自己爱人身边。
“阿遇,我问你个事啊。”时渺突然想起来什么,小声问。
“什么?”
“我记得当时姑姑拖着扫帚出去了九天,姑姑她不会追着你打了九天吧!”时渺想想都觉得可怜。
“不是,就一天,我发誓!”君遇非常严肃且认真。
“可是……”
“啊,后面八天是我的另外八个兄弟,他们看上了你的另外八个兄弟。”君遇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我觉得姑姑当时肯定是想杀了你们,但被灵栀姑姑拦住了。”时渺面无表情道。
“反正现在乖宝是我的。”君遇不管,反正他已经拐到他的宝贝了。
“臣女礼部尚书之女沈婉柔,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九王爷,九王妃,太子殿下!”
“嗯,起来吧!礼部尚书之女,朕有印象,除夕夜宴,你弹奏过一曲,是吧!”
“是。”皇上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定下这个人。
时渺见到沈婉柔,眼睛一亮,赶忙扯了扯君遇的袖子。
君遇会意,立马出声道:“皇兄,此人恐是不妥!”
“哦?为何?”皇帝疑惑。
沈婉柔见君遇阻挠自己,认为这人就是怕自己成为了太子妃,然后对段意和任月不利。
夏天见君遇阻挠,心里的气顿时不顺了,凭什么他选侧妃,非得听君遇的,他都看见了,是时渺扯了君遇的袖子,君遇才出声阻挠的。
“这位,呵,恐心不在此。”君遇说得很隐晦。
“九王爷,臣女……”
“九皇叔,是侄儿选妃,不是九皇叔您。合不合适得看侄儿的,您说是吗?”夏天以不想再听君遇的意见了。
“哦?是吗?本王觉得太子的眼光不是很好。”君遇嘲讽道。
“父皇,太子妃您和母后已经替儿臣做主了,这侧妃就不劳您二位操心了。儿臣看这沈小姐家世背景清白,也很适合儿臣,就此定下吧!”
皇帝看着夏天,仔细想了想,道:“行,就这么定了吧,今日就到这里。”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太子的婚事定在五月,五月初是太子迎娶太子妃之日,五月中旬是太子迎娶两位侧妃之日。
这个时候,时渺已经六个月了,不过可是一场婚礼都没有缺席。尤其是第二场的婚礼,两位侧妃,同时入府,身份悬殊,却平起平坐,那热闹,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
两位虽然表面看着没什么,可是暗地里的较劲谁又知道呢!
不出所料,当晚夏天去了时薇那里下了沈婉柔的面子,沈婉柔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之后,这东宫可热闹了。
“乖宝,城南的烧鸡,我给你买回来了。”君遇提溜着一只用油纸包裹着的烧鸡,就向时渺奔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早时渺起来,突然就想吃城南的那家烧鸡,君遇就爬起来,专门跑去城南给时渺买烧鸡。
时渺见着烧鸡,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嗯,饿了。
“阿遇,你真好。”时渺道。
“行了,快吃吧,还是热的,不然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君遇替时渺打开油纸,撕下鸡腿给时渺。
时渺一边吃鸡腿,一边问:“阿遇,时薇最近如何?”
“她啊,日子不好过,上面有太子妃打压着,底下还有个沈婉柔经常给她使绊子。她没什么背景,只有夏天,但夏天不可能时常陪着她,所以她挨了不少欺负。不过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君遇对时薇没有半分同情。
“夏天不管吗?”时渺还是奇怪,按理说夏天那么喜欢时薇,不可能不管她的。
“他,怎么可能不管,可是他越管,时薇受到的排挤就越狠,她也算是得到了报应。”君遇道。
‘团子,任务完成了吗?’
【没呢!至少要将她做过的恶事全部翻出来才算。】
‘好,我知道了。’
“君遇!君遇!救救月儿,快,救救月儿!”段意抱着任月,闯了进来。
任月浑身湿透了,脸色惨白,时渺见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将刘太医找来!”时渺吩咐道。
幸好已经六月,湖水没有那么冰冷,不然,任月还真不可能被救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君遇询问。
段意抓着任月的手,道:“我带着月儿去参加诗会,诗会结束我给月儿去买糕点,让月儿在原地等我,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就听人说有人落水了,我一问才知是月儿落水,立刻将他救起来就往王府跑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我并不知道。”
时渺看着昏迷的任月,心中似乎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