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飘雪恼怒地踢打着几个丫鬟。
“废物,都是废物!让你们传个话,你们都穿不出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丫鬟们被打得直掉眼泪。
东枝武功那么厉害,却推搡她们没下狠手,没有伤害分毫。
反倒是看着瘦弱的侧妃娘娘,打得她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们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为什么她们被王爷分到雪侧妃的院子,而不是跟着王妃啊。
想到这里,丫鬟们哭得更厉害了。
“哭什么哭,都是没用的废物!”
江挽月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本宫不想听雪侧妃训斥丫鬟,北枝把丫鬟们都放出去吧,本宫有话,得跟侧妃娘娘亲自说。”
得救的丫鬟们纷纷露出感激的眼神。
心里却更加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对主子。
命苦啊。
以后若有机会能跟着王妃就好了。
怕自己走完了被江飘雪打,丫鬟们只在心中感叹了一瞬,就作鸟兽散了。
屋内,只剩下江飘雪独自面对着江挽月跟武功高强的几个丫鬟了。
江飘雪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
本能的往后退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让大白来陪你玩玩而已。你说话不作数,我说话可是作数的。”
江挽月勾唇一笑,“把她绑在椅子上,再把嘴堵住,省得她又狗叫。”
江飘雪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碎成布条,被当做绳子,把她绑住了。
“救——”
呼救也没机会开口,又被一块碎布堵住。
很快,南枝就带了大白进来。
大白一跃而上,甩了她一个大尾巴。
江飘雪连人带椅子一起侧翻在地。
大白“嗷呜”叫了一声。
嘴巴一张,尖锐的牙齿就靠在她的眼前,似乎一口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江飘雪眼见大白朝她靠近,眼皮一翻,被吓昏了过去。
手中被捏成一团的纸条,顺势滚落了出去。
大白一口叼起了纸条,茫然地看向江挽月。
江挽月顺了顺大白的皮毛,“你已经做好得很好了。”
南枝拿起桌上的茶水,倒进江飘雪脖子里,把她给冻醒了。
江飘雪哆哆嗦嗦地睁开眼,看见是大白,又要昏过去了。
南枝拿手撑住她的头,点了她脖子的穴道给他惊醒,没让她晕。
江挽月俯身,摘了她嘴里的碎布,“这次你想要用几天能向你娘问清楚毒是什么了吗。”
“我尽量,我,我不敢保证,但,但我尽力,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查的!”
江挽月听笑了,“不是帮我打听,是帮你自己跟你那个造孽的娘赎罪。”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帮她。
若不是因为柳茹下作,给她娘亲下毒。
如今根本就不需要解毒,更不用知道是混了什么毒株。
“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才能说得出是帮查这种话。如果你忘记了这毒是你娘下的,那我可以随便给你灌一种毒,帮助你回忆回忆。”
“不要!我知道,我知道下毒这事是我娘不对。”
这次江飘雪认真思考了,她没敢把话说死。
“如果是我下的毒,我肯定就告诉你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我娘也不一定记得很清楚。我只能尽量帮你问出来。”
江飘雪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大白,“我真的没办法保证什么时候一定能查得出的。你也不想我胡乱说个时间骗你的,对吧。”
南枝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你上次真的就是随口答应骗我们王妃的。你果然心术不正,你今天活该被自己火烧了屁股!”
江挽月掌心拍打了一下江飘雪红肿的额头,打得更痛了。
“我不为难你,时间不给你做限定,但我会像上次你答应的那样,三天来问你一次。尽量到底是何种程度,得看你自己选择。”
她淡淡地说,“王爷是会帮你没错,但王爷不一定能及时帮你。”
“今晚王爷在府内尚且如此,等王爷上朝,入宫,或者任何不在王府的时候,更无法及时救你了。”
江飘雪被吓得双眼通红。
江挽月拿起她身上的碎布,给她擦了擦眼泪。
“你刚才说我,若惹怒了王爷,宸王妃可就不一定是谁了。”
她越是平静,江飘雪就越是害怕。
“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不过,你也得有命接得住我这个位置是不是。”
“刚才你不是急着叫王爷么,现在还需要吗?我找人帮你去叫王爷来,如何?”
江飘雪瑟瑟发抖,用力摇头。
不要了。
她现在哪里敢跟她对着干。
她现在只害怕惹怒了江挽月,王爷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尸体。
“放心,只要你配合一点,向柳茹问清楚毒株到底是什么,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飘雪用力点头,“我会问我娘的,我一定会去问我娘。”
“我娘年岁大了,若是这毒没有及时解开,影响了我娘寿命,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给你娘炖着吃。”
江挽月给她擦拭着眼泪,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前半辈子偷来的东西,后半辈子是要还的。”
江飘雪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一个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啧。
真不惊吓唬。
就这么点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惹事。
江挽月嫌弃的丢下了手中的破布,带着东南西北四个丫头跟大白一起离开。
还不忘提醒了一声,“叫大夫来给雪侧妃看看。”
若是江飘雪有事,娘亲身上的毒,就更不好解了。
“大白,我们回家咯。”
大白:“嗷呜!”
我今天还没发挥,就结束了吗?
她顺了顺大白脑袋上的毛发,“若是江飘雪查不出来毒是什么,三日后,你还能再来运动一翻,到时候,让你自由发挥。”
大白:“嗷嗷嗷!”
我已经准备好一万种姿势揍她了!
江挽月无奈,“大白,你说,我娘身上的毒为什么解不掉啊。你给我娘的药,跟给我的药明明是一样的,为何娘吃了就半点用都没有呢?”
大白:“嗷嗷,呜呜呜呜。”
我不知道呀,都是我的血混了草药做的。
草药是它亲自摘的,连血都是它亲自忍痛放的。
大白:“嗷呜。”
要不,我再放点血?
江挽月一愣,“以前,你拿来给我解毒的药,都是你的血?”
大白垂下头。
糟糕,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