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牛给猴子使了一个眼色,猴子立刻意会。明明是第一次一起战斗,二人缺像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般。
猴子朝着病床袭去,狂牛则是架着双臂,交叉在胸前。沉下一口气,朝着钱航猛冲。如同一辆疾驰的战车。
狂牛体态较钱航大出不少,而且他的气力极大,又练了控制气力的法门。这一装有开山裂石之效。
钱航眉头一紧,侧身躲开。趁势飞出一拳,打向猴子的后心。
猴子人如其名,生得瘦弱矮小,实则一身腱子肉。而且身法极为灵活,感觉背后有强风袭来,立刻朝着一侧飞出,在地上打个滚,有朝着钱航扑了过去。
这一闪一攻只用了两息时间,换算成时间,不到三秒而已。
就在钱航拳头落空之时,猴子从他侧门掠去,手入鹤型,戳向钱航的太阳穴。这一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触之即死。
就在猴子以为要得手的时候,他的腹部一阵剧痛。那杀招顿立在空中。低头看去,不知何时一枚食指粗细的金属铁环已经镶入体内。
猴子喉头腥热难耐,但是紧咬牙关,硬生生将那口血吞了回去。
钱航右臂一沉,就要劈在猴子的脑壳。突然寒光一闪,金属铁圈与一柄短刀碰撞在一起,激起火星无数。
如果不是钱航带着铁圈,这条手臂就会被当场切断。
不知何时,狂牛已经拔出了病床上的武器。而且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猴子身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这一刀。
钱航也不敢硬碰硬,只能后退两步。
狂牛左迈一步,将另一只手中的匕首递给了猴子。猴子接住,揉了揉腹部,将匕首横在身前。
狂牛看了眼门口,独狼拖着骨折的断臂,与张俊周旋,似乎这个孤独的汉子生气了,招招死手,不惜力气。张俊也不敢硬碰硬,小心躲避,等待时机。
狂牛用余光看了眼床上的匕首,无奈叹口气。他知道独狼走不了了。
他与猴子一左一右,朝着钱航迂回。如果是平时,钱航应该同步退后,与两人保持距离,但是这间房子实在狭小,如果继续后退,就会将后背交给独狼。如果这货不惜命背刺,那他就真的gameover了。
如果朝着一边攻去,也不是办法,因为他会被前后夹击。没有武器的敌人是硕鼠,有了武器的敌人是野狼。武器给对手加持的不是那一星半点的攻击力,而是暴击啊。
他朝着病床跑去,准备拾起那剩下的一把匕首。
但是狂牛没有给他机会,在钱航行动的瞬间,他如同野牛一般直直的朝着钱航冲去,居然使用的是八极拳的铁山靠。
身躯如此巨大的壮汉,加上那股迅猛的冲击力,又有短刀做冲锋,这一招已经避无可避。而且另一边的猴子也已经动了,虽然没有狂牛动作快,但贵在他的出手角度狠辣,居然朝着钱航的大腿根划去。
钱航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直接后空翻跃起。这两人的攻击纷纷落空。不过他们没有停手,继续朝着钱航劈砍。
不怕对手不出招,就怕对手不动。钱航这是逼着对手攻击,好找出破绽。
一时间三人打得难舍难分,金属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擦射出来的火星四溅,宛如烟花般灿烂。
罕见的,钱航居然有些吃力了,也就是吃力而已。
钱航挥舞着拳头朝着二人奔去,二人也舞着短刀匕首朝着他袭来。
“咻。”
一道火舌朝着三人即将碰撞的落脚点划去,然后一阵青烟飞起。
“都特么别动。举起手来。”
张俊举着挂着消音器的手枪,说道。
他的脚边是鼻青脸肿的独狼。
猴子和狂牛嘴角直抽抽,好像在说:你特么不讲武德啊,我们用刀,你拔枪。
张俊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嘴角一挑.
“都特么是傻逼啊,有枪不用,非要拼拳头,你拳头硬的过子弹么。”
曾经张俊问沈崇龙,到底什么样的武力才是最厉害的。沈崇龙想都不想的说:当然是带着枪的大宗师最厉害了,有枪不用是傻逼。
张俊听后倍感震惊,因为他觉得沈崇龙说的对,谅你功夫再牛逼,一枪下去也得全村吃席。
猴子和狂牛哪里不知道,但是他们没有机会把枪,只要把枪,他敢笃定,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狂牛和猴子无奈的举起手。钱航松了一口气。
就在张俊与钱航放松警惕的瞬间,狂牛朝着张俊抛出了短刀。在这之后,猴子也朝着钱航掷出匕首。
二人受惊,纷纷朝着一侧躲避。猴子与狂牛也在这一瞬间朝着门口跑去。狂牛去开门,猴子拔出腰间的消音手枪,朝着二人点射。
狂牛拉动把手,然后发现自己拧不动。
猴子催促道:
“快点啊。只有十几发子弹啊。”
“这门他妈的反锁了。里面的锁眼与外面不一样。”
二人面如死灰。
……
过了大概五分钟,守军终于发现不对劲,门外汇聚了好几个班的兵力,将枪口对准房门。
一个战士拿出钥匙,快速扭动锁头。门被打开,战士们举着防弹盾牌就冲进屋里。
发现钱航与张俊就在屋里盘腿而坐,身边躺着被反扣双手双脚的三人。
无一例外,三人都被打得不成人样。
钱航点了一根烟,吐出烟雾,问道:
“是不是太轻松了一点。”
张俊眼皮直抽抽:
“谁说能打五个我的,居然被两个二流货色压着打。”
钱航眼睛眯得更狠了,几乎看不到眼珠。
“信不信我现在捶你。”
张俊哑然,然后皱起眉毛。
“我也举得太顺了,你要刺杀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么,简直就是在误导我……”
他一个“们”字还没说出口,脑海中一道光闪过。他骤然起身,问道:
“沈炼那边谁在看守?”
……
小院偏房,地上躺着好几名战士,都留着一口气。也只留了一口气。
五个战士模样的人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门口走去。
“排长,我们这么干能走得了么?”
为首的那个汉子说道:
“走不了,一会儿我一人给你们一刀,你们就装死。出了事我一个人扛着。”八壹中文網
四人眼眶微微泛红,但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