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家。
金锦精神不太好,不过看到自己妹妹的时候,还是有些开心的。
毕竟,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见自己的妹妹了。
“大哥,你已经处理好了?速度挺快的嘛”龚蕾蕾赞许的比了个大拇指。
金锦这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很多。
虽然失去了苏家这个靠山,但是龚蕾蕾丝毫不担心,金锦能力是有的,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金锦指了指对面的谢清隽:“这还得感谢清隽,没有他我也不能这么快将金非给送进去。如今,母亲的遗愿已经达成,我也是时候回去见见爸妈了。”
龚蕾蕾点点头,确实,那他们就回去一趟吧。
这一次,谢清隽有事,金锦开着车和龚蕾蕾回老家去了。
……
汪景站在门口,有些沮丧。
难道龚蕾蕾又出门了?要不要运气这么好啊?
“蕾蕾不在,有事以后再来。”谢清隽看到汪景在门口张望,淡淡的说。
汪景:“……谢清隽,蕾蕾去哪了?”
谢清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汪景:“……我……我,算了,爱说不说。”反正他知道谢清隽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果然,他都走出去好几米了,谢清隽还是没有叫住他的意思。
现在回去很没面子,汪景一咬牙,直接回酒店去了。
拿出自己的物什,汪景占卜了三次,耒城?难道蕾蕾回老家去了?
一来一去还可能错过,他决定先处理一点自己的事情好了。
只是,看着师傅的礼物,他真的很好奇了!
算了,私自拆开窥探是很不好的行为,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
小院里。
刘黄花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伤心过度,竟然忘记自己还有个儿子了。
要不是金锦上门来说,她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龚安有些痛苦,这个秘密藏在他心里很多年了,知道他丢失孩子的老人也不剩几个了,所以村里基本上没什么风言风语。
这一次,他没想到蕾蕾竟然亲自把哥哥给找了回来。
一时间,院子里是刘黄花的啜泣声和金锦的温言细语。
龚蕾蕾坐在一边,碰了碰龚安的胳膊:“爸,没想到你这么内敛呢,比起妈妈,您也太淡定了。”
结果,一回头,才看到龚安早就泪流满脸。
啊这?
默默递上两张手帕,龚蕾蕾看着三人相认的场面,心中很是感慨。
所以,父母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呢?
她不敢问,万一他们不知道,自己岂不是提醒他们了?伤害这对淳朴的中年夫妇,是龚蕾蕾最不想做的事情。
“蕾蕾,蕾蕾?你在想什么呢?”金锦拍了拍龚蕾蕾的肩膀,看她眼睛愣愣的,似乎在想什么。
龚蕾蕾笑了笑:“哥,欢迎回家。”
金锦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谢谢妹妹。”
这几天,是刘黄花最开心的几天了,出门嘴巴都笑的没合拢过。
有人问起,她就笑笑不说话,惹得众人都在猜疑,甚至怀疑是龚蕾蕾要嫁人了。
有人拉住刘黄花,大喇喇就问了出来。
刘黄花憋了好几天,昨晚征询了金锦和龚蕾蕾的意见之后,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刘黄花压低嗓门:“什么嫁人啊,我闺女那才多大点啊,她还要把大学读完再考虑呢。”说完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你可别大嘴巴告诉别人啊,其实,是我十几年前丢失的儿子找回来了,哈哈哈!”
那人:“……你还丢过儿子?我竟然从没听你说过。”
刘黄花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这种事,能总挂在嘴上说吗?”
那人点点头,眼睛都放着亮光,刘黄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去了交好的人家里八卦去了。
这么大的新闻,她一个人捂着多没意思啊!
果然,不到两个小时,全村都知道了。
龚家老爷子和老婆子自然也是知道的,龚老太语气很是嫌弃:“啊呸,这样都能找到,刘黄花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她心中很是不服气,自从闹翻之后,她的两个儿子日子是越过越苦,相反,龚安一家却越来越好,老婆子心中很是不爽。
凭什么?
比起龚安,她觉得龚平和龚乐聪明多了,也孝顺多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种,怎么样都养不熟。
想到这,老婆子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头子,你说……你说咱们的孩子会回来找我们吗?也许我们可以去找找他。”
她话刚说完,就被老头子用杀人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老婆子,你再提一次,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他的两个儿子都没出息,日子也过得很苦,也就换出去那一个过上好日子了,他可不想去搞破坏。
再说了,他们自己亲自动手换的孩子,该怎么解释都不知道,找回来干什么?
龚老太眼泪汪汪的,但是又不敢真的哭出声,她就是想孩子了啊,偏偏老头子这么犟。
一下子,她将所有的怨气都转移给了龚安,要不是龚安,她的孩子肯定都在她的身边,她也就不需要受思念之苦了。
她时常幻想自己的儿子突然找了回来,开着洋汽车带着满车子的礼物,回来给她长脸。
这一刻,她似乎忘记是他们自己将孩子换掉的了。
真要是凭良心说话,龚安和他的父母才是最无辜的吧。
如果不是他们当时动了贪念,现在大家各就各位,天下太平。
可惜,有些人注定是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比如龚老太婆。
比起龚蕾蕾家的其乐融融,龚平和龚乐家里就开心不起来了。
龚安原本就比他们过得好,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有儿子,现在,连这个优势都没了。
老二家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都丢了多少年了,竟还能找得回来,听说还是个当官的,一表人才,真的是气死人了。
刘黄花心满意足的回了家,终于说出来了,她相信那人的嘴一定足够长,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吧。
“妈,这么开心呢?”目睹全过程的龚蕾蕾,笑眯眯的拍了拍刘黄花的肩膀,“刘黄花同志,你笑的很鸡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