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姓云的人族农夫,他玉树临风、面如冠玉、英俊潇洒……当然,这都不是他最大的优点,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地善良。
有一天,这位叫云姓农夫在路上遇到了一只冻僵了的灵蛇,于是为了不让这只蛇冻死,他将蛇放入自己的衣服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它。结果当那只蛇清醒以后,不仅没有感恩云姓农夫的救助,反而一口将其咬死……
(* ̄△ ̄):“你们有谁说说自己从这个故事中得到了什么感悟?”
在一间重兵把守的屋子内,闲着没事的云舒对姬冷玉和越天宇讲起了故事。
因为真名暴露,他不得不屈服于以居蓉的淫威之下。
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言灵对自己有影响怎么办?
“我我我!”姬冷玉连忙举起手。
“哦?这位同学很积极嘛,那就由你来说说吧。”
姬冷玉表情一正:“灵兽和野兽不同,它们拥有智慧、通人性,所以那只蛇咬死农夫一定是想着以身相许才送上蛇吻的,只是将农夫误认为是蛇类,才失口咬死了。”
“唉?人族和灵族还是有区别吧?”越天宇疑惑地问道:“应该可以从灵族身上的部分灵兽特征中辨别出来吧?”
“那只灵蛇就是这样才认错的。”姬冷玉认真的说道:“灵蛇是在农夫的衣服里苏醒的,所以它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农夫的裤子里啊痛痛痛!”
“这件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对那些恶人即使仁至义尽,他们的本性也是不会改变。除了这一个答案外,其他答案都是零分。”云舒面无表情地用手刀不断敲击着姬冷玉的脑袋。
“对不起,我女儿让你们受罪了。”
被同样囚禁在这里的以居牧听到云舒的话,表情有些苦涩。
“你要能让你们家所有人都忘掉我的名字,我就原谅你。”云舒翻了个白眼,他只是懒得计较,不是不计较,而且这老头儿怎么说也是一个九境,之前潜入时,在所有精英族人都在埋伏自己的时候,他们面对的也不过是些六境七境的人,就算再加上越天宇这个拖后腿,他也不信一个九境会带不了俩人离开。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
“对不起……”以居牧的表情更加苦涩。
“云舒,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居老爷子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尊老爱幼的越天宇看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的以居牧,不由得想起自己村子里的爷爷奶奶们,故而忍不住同情了起来。
云舒失去了对变态的手刀攻击的兴趣,转身自顾自的找个椅子坐下,翻看起了书架上的书……咳,还是看自己存放在戒指里的小说。
“虽然这很突兀,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姬冷玉揉了揉被被打的脑袋后,来到以居牧的面前,严肃的问道:“你的妻子是发生了什么吗?竟然让你的女儿如此仇视你。”
听到有人谈及自己的妻子,以居牧再次陷入颓废,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悲伤。
“你不想说也没事,只是之后如果我们有办法离开,也不会带上你离开,我们不需要累赘。”姬冷玉沉声说道。
“姬……”越天宇刚想说她的话有些过了的时候,就被她一眼瞪了回去。
“你应该明白你的女儿还有你的族人知道了我们的名字后有多么棘手吧。”姬冷玉继续说道:“之前答应你在不伤及你的族人的前提下阻止他们炼制魔剑这个约定,我很难再保证。和魔剑出世造成生灵涂炭相比,我们宁愿选择彻底掐断根源。”
由于自小就被魔宗欺压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导致了现在的越天宇善恶观非常分明,善就是善,恶就是恶。
他可以对恶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但绝对不能波及到善。
在他的眼里,以居牧的女儿和他的族人是恶人,但以居牧自己则是试图阻止他们恶行的好人。
所以即使知道姬冷玉是对的,也难以接受她对以居牧近似威胁的话语。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云舒,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云舒现在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没空理他。
“以居家的人先天身体孱弱,无论是后天的锻炼,还是服用天材地宝都无法增强体质,在没有灵力的保护下,甚至连一个没有任何修为在身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打过。”
以居牧这时缓缓开口。
“但这种事也并非绝对,在以居家有一块石板,名为言神,是以居家代代相传的至宝,如果能在言神石板上面刻上自己的愿望,无论多荒谬,也会实现。”
“刻上愿望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吗?”姬冷玉微微皱眉。如果随便就能刻上愿望的话,以居家也不会需要炼制魔剑,并将其能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种成功率极低的提升体质的方法了。
“三百年前的战争,不只是外界,隐世家族也受到了影响。我的妻子带着一部分族人也参与进了那场战争之中。”
以居牧没有对言神石板继续解释下去,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当时,我作为族长只能亲自坐镇以居家,目送她们上战场,然后封闭入口,断绝一切与外界的联系。”
“您的妻子不会是在那场战争……”越天宇没有敢继续说下去。
“不,她回来了。”以居牧摇了摇头:“只有她一个人拖着重伤之体回来了,一同出去的其他族人却全部死在了战场上。不过我的妻子的虽然回来了,但伤势难以治愈,就算请了医道宗师来看,也只能保证勉强活下来,失去境界修为,从一个九境坠落成一个普通人一样活下来。”
“活下来就好。”越天宇舒了口气。
“是啊,活下来就好……”以居牧的表情渐渐变得苦涩起来:“战争结束后,仙玉大陆的环境也安定下来,我们的女儿就是在那之后诞生的。”八壹中文網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姬冷玉问道。
“或许是以居一族先天孱弱的肉体以及战场上留下的暗伤,让我的妻子在小蓉诞生以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越来越差。为了治好她,我找了无数天材地宝,请了数位医道宗师,但结果都没有用,医道宗师对我妻子的诊断是无药可医,和受伤不同,她的身体像是无法被延长的自然衰老,也就是说死亡是注定的……”
“所以你用言神石板试图救你的妻子是吗?”姬冷玉猜测道。
“不是我用,是我妻子用了。”
以居牧说出这话的时候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乎是在面对什么不愿面对的现实。
“我也是后来请同一位医道宗师给她治疗的时候才知道的,那场战争让她的失去的不只是境界,还有作为母亲的资格。”
想起了以居蓉,姬冷玉和越天宇瞬间就明白以居牧的妻子用言神石板做了什么。
“她当时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拜托那位医道宗师瞒着所有人。”以居牧痛苦的闭上眼,缓缓说道:“因为她承担着作为族长的妻子就必须要为以居家诞下继承人的命运,所以启封了言神石板,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刻下了产下子嗣的愿望。”
“小蓉恨我,恨的是我的无能,恨我让她只感受了几年母爱就让她亲眼看着爱她的母亲离世,所以我被恨是应该的。”
看着以居牧颓败的模样,姬冷玉和越天宇沉默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安慰些什么。
这时,突然响起了云舒的声音。
“恨你?那不是无理取闹嘛?”
以居牧抬起头呆呆的看着合上小说,正注视着他的云舒。
云舒将小说收入戒指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
“不过你要真觉得她恨你没给她母爱,简单,给她找个后妈,喏,这个变态你就可以考虑一下,虽然性格糟糕了点,但身材还凑合。”
“云舒,原来你喜欢眼看别人对我做啊痛痛痛!”姬冷玉双腿合拢,小脸一红,只是还没来得及忸怩,就被云舒手刀打断。
“你要觉得后妈给不了她母爱,你也可以自己给。穿上女装,做一个不男不女的变……咳,既是父亲又是母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