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在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亡月看着眼前水面倒影里的云舒正与一群蝼蚁对峙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同胞们，快看！那个害得我们成为如今这幅模样的怪物终于被逼到绝境了！”
“什么？你说他们只是些蝼蚁，顶多给那个怪物造成点麻烦？”
“哈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但我要的就是这个！如今大陆能彻底消灭这个怪物的只有圣王陛下，等到他们发现自己对这个怪物束手无力的时候我再趁虚而入控制几个高层，只要欺骗他们圣王在消灭他们前会先抹除这个怪物，到那时他们就一定会给圣王陛下解封，让祂们两个互相残杀，呼呼哈哈哈哈！圣王陛下是无所不能的，只要能够出来，不管是这只怪物还是那些自甘堕落的生灵，他们都将被圣王陛下清除！”
除了自言自语外，亡月此时的表情也显得极度狰狞，布满右半张脸的眼球正疯狂乱转。
“你这老头儿长的挺丑，梦倒是挺美的哈。”一个慵懒的女性声音打断了亡月的自言自语。
“是谁？”
亡月猛然回过头，一个黑发垂到脚后跟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哟，亡月，我可是找你找的好苦啊。”夜语微笑道。
亡月把血魔老祖暴露在大陆所有生灵面前的时候，她也在，而且就在亡月的附近盯着他。
她把血魔老祖的消息传给他就是为了这一刻。
“哼！”
随着亡月一声冷哼，一圈黑气从身上瞬间扩散到周围，黑气接触到的石壁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但内部实际已经被腐蚀一空，只留下外面薄薄的一层石壳。
不过如此诡异的黑气接触到夜语时，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撕裂开。
“不错，差点就伤到我了，你还有其他招吗？”夜语轻笑道。
亡月没有说话，只是一个闪烁来到了夜语的面前，旁边突然出现的两具乌金色骷髅也在同一时刻动手。
面对三面攻击，夜语不慌不忙的跺了一下脚，她和亡月的位置突然发生了转化，亡月猝不及防下，受到了被自己控制的骷髅的攻击。
夜语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这里空间太小了，我们出去打。”
随着夜语的再次跺脚，两人瞬间出现在了万米高空之中。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亡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夜语。
以自己无限接近圣人境的水准，竟然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送到了这里。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等等！
“我为什么听不到你的心声！”亡月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对未知的惊恐。
除了那个叫云舒的怪物外，他不可能听不到三族的心声，除非……
“你……成圣了？”
亡月的声音出现了颤抖。
“嘻嘻，是啊，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吧。”夜语嬉笑道。
“不！不可能！那个人一剑斩断了升阶路！除了继承他衣钵的血魔老祖外，你们不可能会有人能成圣！”亡月惊惧辩驳的同时不断攻击夜语。
他希望这是假的。
可是夜语云淡风轻化解她攻击的模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好了，热身完毕，现在该送你上路了。”
夜语对着亡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亡月闻言，立刻消耗一颗眼球在面前生成了一个屏障。
但夜语没有动手，只是露出嘲弄的表情。
亡月此刻顾及不了去思考夜语为什么没有攻击他，他现在只想逃。
就算无限接近于圣人境也和圣人境有着天堑般的鸿沟，在把圣王陛下救出来前他绝对不能被抓住！
可夜语哪有那么善良的愿意放他离开？
一股凌厉的剑气化作一条黑线撕裂空间，眨眼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不会被你抓住的！”亡月大声咆哮道。
又是一颗眼球亮起了光芒。
黑线像是穿过了幻影一般很轻松的切开了亡月的身体，但接下来亡月的身形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与此同时那颗发光的眼球缓缓的闭了起来。
“哟，你这眼球功能真多哈。”夜语轻笑道：“说起来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听过圣人出来整事了，你的这些眼球不会都是从你那些尚存的同胞们脸上抠下来的吧？”
“为了杀死那个怪物，为了救出圣王陛下，这些是他们应该做的！”亡月表情癫狂低吼道：“你就算是圣人境又如何？你是杀不死我们的！”
夜语猜的没错，自从五年前亡月通过自杀逃离后，云四就已经成为了他的梦魇。
为了杀死那只可怕的怪物，他在这五年间将自己还残存的同胞封印进了他们的眼球之中，然后再将那些眼球一颗颗的全部嵌在自己的脸上，利用他们的灵魂来滋养自身。
这也是如今他为什么会从一个不擅长战斗的召唤师变成了连陆青都无法敌对的可怕敌人。
每一颗眼球的攻击都代表着一个九境巅峰圣人的全力一击，甚至还可以通过消耗眼球来施展一些或者非常独特或者威力极大的术法。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有代价的，数只不兼容的灵魂挤在一具身体里势必会反抗，这是灵魂的本能行为，所以亡月的脑中一直都在回响着无数哀嚎声，而且当利用眼球施放术法后也同样会消耗掉一颗眼球。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死，一旦死亡，他就陷入和自己的同胞共同抢夺自己身体的斗争之中。
“哇哦~~厉害！”夜语眼神中精光一闪故作惊讶地说道。
“灵闪！”
一道溢散着不详气息的巨大黑色光波急冲向夜语。
“置换。”随着夜语轻声吐出两个字，她和亡月的位置发生了互换。
轰！
亡月替她挨了这一击。
“哈哈哈！没用的，我是不死的！”
随着烟尘散去，显露出了亡月身形。
他被一个屏障保护的很好。
此刻右半张脸上的两颗眼球闭合住了。
“眼球不少啊。”
夜语对于亡月的无伤一点都不在意。
“眼球用于保命吗？那正好，就让我来帮你验证一下保命道具够不够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