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南轻轻嗯了声。
他面无表情,平静而寡淡。
可此时此刻的模样,还真是让赵心童看不到半点奇怪之色。
他看似平静,心底早已涌起万千愁绪。
对这女人,越发动了杀心。
该死的是,他竟然无法动手,偏偏还只能等着这女人彻底厌烦才行。
秦靳南狠狠抿了抿唇,缓缓地说:“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你今晚就住在秦院。”
说这话,他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赵心童已经心思如明镜似的,“那……”
还没等她问出问题,二楼,夏染已经托着行李箱下楼。
夏染的目光冷静地扫过二人。
赵心童眨了眨眼。
夏染当即演技上身,眼眶发红,“秦靳南,你够狠,我们才离婚你就让这个女人住进来,你真够残忍的!”
她看向赵心童:“你目的达到了!”
丢下这话,她拖着行李箱走了。
林东和林西以及管家看在眼里,大家嘴角同时抽搐得厉害。
不过他们不敢贸然追出去。
看着太太已经飞快离开,他们相互交换眼神。
这下,只能看二爷如何表演了。
他们知道,除了少奶奶,以前二爷可是对女人厌恶至极的。
“你们……她是不是……”赵心童看见夏染气愤难忍地离开,心头划过一抹得意。
她甚至有点得意,沾沾自喜。
夏染……注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秦靳南冷静地说:“不用管她,那你现在可以把解药给出来了吧?我的三个孩子危在旦夕。”
赵心童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的脸上浮起危险,轻轻摇头,“那可不行,我们还没完成婚礼,领证才行。”
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不过瞬息之间,他收敛。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没那么好忽悠的。
他轻轻嗯了声,缓缓地说:“好。”
晚上。
夏染守在病房里,看着三个孩子,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秦靳南给她发消息了。
秦靳南:她要完成婚礼才交出解药。
夏染冷笑。
果然啊,这赵心童可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那么容易。
夏染:没事,那你就答应她,只要你不是假戏真做,什么都好说。
秦靳南:……怎么会。
好一会儿,男人可能是咽不下这口气,又急忙发了一大段话。
秦靳南:老婆,我想你,想你想的夜不能寐,那女人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我就是做和尚也不可能对那女人有任何心思。
夏染:你就会吹吧你,你看我相信你嘛,啊~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就睡觉了。
第二天,白芳急匆匆而来。
抓着夏染急切地问:“怎么回事?你真的跟靳南离婚了?他那小子竟然还给我发消息,说下周要办婚礼?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夏染拉着白芳:“妈你别急,你帮帮我们,孩子们需要解药。”
原本还有些急切的白芳看见夏染如此沉静,原本有些焦急的神色也收敛了几分。
她轻眨着眼,“你的意思是……假的?”
夏染把事情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白芳愣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有点明白了,“原来如此……你是打算这样。”
“但我总觉得赵心童这女人,可没那么好忽悠的。”
“但是赵心童也没那个能耐得到这样的毒药,肯定是有人给她的,只要在这段时间查出药来源,我就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
听见夏染的话,白芳的眸光微微沉了沉。
她立马握住夏染的手,重重握住,“染染,这次的事情真的委屈你了,真的对不起。”
夏染笑了笑,“妈,不委屈,为了孩子,我什么事情都能做。”
“是,我懂,作为母亲的心思,我很明白。”
白芳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缓缓地说:“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有一天你会这样,在我们家受这样的委屈。”
“等这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让靳南给你道歉,他这臭小子,该打!”
听见白芳的话,夏染笑了笑。
夏染轻轻说:“没事,等孩子们安然无恙再说。”
“不过,妈,拜托你去秦院帮我演一场戏吧,这样才能让赵心童更加坚定不移地认为,我们确实是真的离婚了。”
听见儿媳妇这个要求,白芳当然没有犹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咧,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解决这个事情,让我怎么演,往发疯的方向演,还是就这么演,你告诉我,我来演戏!”
夏染微微勾唇。
她就知道,婆婆这领悟能力可比某男强多了。
夏染说:“好,我跟您说……”
送走白芳后,她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师兄,帮我查个人,赵心童,看看她一直跟什么人联系,拜托了。”
她要做好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