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音背抵着门,缓缓滑倒坐在地上。
她之所以这么努力想去帝都,完全也是因为他。
她想足够强,能跟他并肩而行。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有可能跟他表白吧。
夏暮寒坐在车里连续抽了三根烟,车窗的位置可以刚好看见楼上阮音音公寓。
他看了片刻,最后这根烟燃到了手指尖,他才被烫到回神。
他终于还是将烟头扔开,驱车离开。
回到家里,他第一时间吩咐手下:“去查查夏染当初出生的医院,还有,燕婷这个女人,抓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他站在夏家的灵堂里,看着灵堂里,最角落里属于妹妹的灵牌。
上面写着——夏暮染。
之前当他知道夏志远有个女儿叫夏染,而且夏染的母亲还是顾小然时,他就对夏染有了极大的偏见。
偏偏又架不住阮音音跟她成了好友。
如今……
看见这个牌子,再想了下阮音音说的话,他不知为什么,心有些发抖。
他真希望……
这是个假的。
……
夏染听着外面万簌俱寂的夜色,看了眼身边安睡的男人。
今晚,她失眠了。
已经过了零点,她已经过了24岁生日,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生日会跟丈夫和三个孩子一起过。
过去这样的事情,她是想都不敢想。
暗淡的房间里,男人的侧颜轮廓十分好看,像是上帝心情极好的时候雕刻出来的完美艺术品。
线条流畅之下,夏染忍不住上手虚描绘了下。
既然已经跟他越发三章,她希望他们在孩子成年之前,还是可以保持相敬如宾的姿态。
在收回手的刹那,突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她被吓了跳,“你没睡着啊?”
她轻轻咽了咽口水。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紧张什么,问出口的时候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做什么要去摸他的脸,简直了。
秦靳南嗓音压得很低,轻轻的说:“本来是睡着了,可是,老婆你的手指有温度。”
意思是,触碰到他的肌肤,把他弄醒了。
夏染扯了扯唇角微笑,“原来是这样啊,我道歉,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吵……”
话音戛然而止。
他突然翻身而上将她压住。
此时高大的男人像一座大山般,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干嘛……”
他不由分说亲了下来,辗转,加深。
夏染推拒了几次,没成功后只好放弃,懊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吻,并不粗暴,倒像是这夜色里的一抹柔风,温温柔柔好像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
夏染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扶着自己的小蛮腰,一脸懊恼悔恨。
昨晚上被那狗男人给折腾,都怪她,被那个吻给蛊到了,竟然没有拒绝。
何烟走来看见她揉着腰,露出了一脸姨母笑。
“染姐,你腰疼?”
夏染清了清嗓子,立刻放下手,端出自己老板该有的严肃姿态。
“你不要闹。”
何烟也知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的,所以嘴上笑容还在,但是说出的话就是关于工作的。
“这是那位夏老板要的订单合同,您过目过目?”
听见是夏志权,夏染就没好气地翻白眼。
她接过合同。
真不知道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靳南的父亲是这样,夏志远也是个渣男,现在连夏志权也这个模样,当真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
要是她的老公,她一定揍得这货满地找牙。
夏染随便翻了翻合同,确定没什么问题,随即签字。
把合同递给何烟,才说:“以后这个夏老板的工作对接,你亲自去,我就不去了。”
何烟答应着走了出去。
结果何烟刚出去没多久,就又折返了回来。
她表情有点古怪,“染姐,那个那个……”
看她结结巴巴的,夏染就有些不太耐烦,“怎么了?”
“那个,夏,夏夫人来了。”
陈郁美?
这女人昨天给了她生日一个好大的“惊喜”,今天又来?
她冷笑,得亏现在心情还不错,她一拍桌子起身,“我出去看看。”
何烟摸了摸额际,随即跟上去。
她担心染姐会没控制住情绪出去找那女人麻烦,那就糟糕了。
她还是尽量看着点……
夏染来到会客室,看见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恍惚的女人。
不像昨天的恶毒。
今天她看起来就是惴惴不安的恍惚模样。
夏染语调还是冷了点,问道:“夏夫人,你有事?”
突然听见夏染的声音,陈郁美的眼神里晃过了一抹光亮,猛然从沙发上站起。
她激动地看着夏染,一时说不出话,嘴角抽搐了下。
看着她这个模样和反应,夏染便觉得有问题。
“夏夫人,如果昨天的事情还没让你死心的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