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我去查过了,这……这顾正红住的医院是……是……”
“结结巴巴的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夏志远生气的很,半天听不见答案,更加火大。
助理弱弱地说:“是……是盛华医院。”
啪嗒!
夏志远本想点烟,消消火气,哪知道这助理的话,直接惊得他手中打火机掉落在地。
燕婷发出了尖声质疑:“不可能!”
她才不信呢!
一个落魄到所有豪门都不肯接纳的女人,有什么法子能让盛华医院接纳顾正红?
夏志远手颤颤地要去捡打火机,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盛华医院啊!
上次要给他母亲治病,他求爷爷告奶奶都进不去。
可那夏染,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夏诗云回来了,正好就听见了他们说话,“什么?盛华医院?又是这个医院!”
她大步走来,眼中跟淬了层毒药似的愤怒。
夫妻二人看向这突然回来的女儿,夏志远这才故作镇定地拿起打火机,点燃了,“你……知道什么内情?”
夏诗云撇嘴,“上回顾正红没药了,结果盛华医院的人送来了药,竟然救了顾正红一命。”
燕婷狐疑地看着女儿,“你确定?”
这是真的?
“是真的!夏染肯定是一边跟软饭男领证,一边又跟勾搭其他厉害的大佬,哼,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不知道她用什么狐媚术来引得那盛华医院背后老板对她死心塌地的。”
燕婷拉住夏志远的手臂,“我觉得诗云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夏诗云又安慰他们:“别担心啊,爸妈,这夏染就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的,除了有张漂亮脸蛋勾引男人,她还会干点啥?”
“我觉得过不了多久,她就知道后悔了。”
燕婷也不懂这些商场上的事,她立马点头夸赞女儿:“诗云说得对。”
夏志远瞪了眼这个愚蠢的妻子。
他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无话可说。
这两个蠢货,是不知道50%的股权是什么意思是吧?
真是没救了!
……
夏染处理完工作,带着秦靳南接孩子回家。
三个孩子爬上车。
都注意到了坐在副驾驶手臂上包扎了的男人。
秦小瑶盯着他的手臂伤口位置,晶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夏北北无声。
只有夏软软,是个直肠子,又藏不住话,直接就问了:“大叔,你是不是惹妈咪不高兴,被妈咪揍了?”
夏北北一巴掌拍向脑袋,实在无语,很想捂住妹妹的嘴啊。
臭妹妹,还不如不说话。
夏染负责开车,懒得解释什么,侧头扫了他手臂一眼,说:“秦靳南,明天是周末了,你上回不是说,让我们见一见你家人?”
男人眉心一跳。
正盯着爸比手臂伤口的秦小瑶也猛然抬头。
她同样有些错愕地看着妈咪。
哎呀呀,这不就完蛋了?要穿帮了?
爸比装穷装弱装可怜的追妻法则要被看穿了?
小家伙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盯着他看。
她很紧张。
不知道爸比会说出什么来……?
秦靳南倒是坦然地扯唇,“当然可以,我通知一下我家人,明天去吧,不过家人住的偏僻,你要有心理准备。”
夏染看他这模样、气度,真不相信他是住的偏僻的。
而且还能跟a市最厉害的几个上流社会公子哥混在一起,若不是阶层相差太小,怎么可能?
回到别墅,秦靳南关上了房门,给管家打电话。
“刘伯伯,帮个忙。”
……
夏染第二天准备了礼物,在秦靳南的指示下开往了更为偏僻的边郊。
在经过一片富人别墅群时,她特别多看了几眼。
这儿,欧阳家也在这,以及周家。
她扫了眼那带别墅,淡淡收回眸光。
秦小瑶趴在窗玻璃上,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家越来越远……
她很疑惑。
她小小的脑袋写满了不解。
为啥经过了家门,却开过去了?
再看前面那二人。
秦靳南淡淡地指着地图,告诉她,“这条山路继续往前。”
逐渐的,开进了深山野林似的?
夏染嘴角抽搐:“你家……真的挺偏僻。”
“我之前告诉过你了,不过我家只有伯伯和伯娘,其他人都早就去了外地打工,已经没有消息和联系了。”
夏染又无语地看他。
他才面不改色地解释:“我以前在前面富人带打工,做园丁、做家政,跟他们混熟了。”
“你?做家政?做园丁?”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货就像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别说做家政,就是扫个地都不可能。
要不是她家里有保姆,有刘姨做饭,这货真像她养的好吃懒做的软饭男。
秦小瑶在后面捂嘴。
在嘲笑爸比。
看吧。
爸比这个说谎精,没事就让妈咪看出不对劲了。
不得不说,爸比是个说谎大坏蛋,此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早就忘了,很小的时候。”
夏染也懒得追问。
终于,开出了深山老林后,才看见远处有一片……村房。
停下车,秦小瑶下车后,嘴都张了张,难掩自己的错愕。
夏北北和夏软软也很错愕,他们一时也没注意到妹妹的表情。
夏染盯着那白墙绿瓦的村房,她蹙了蹙眉。
秦靳南单手插兜,坦率无比地与她说:“这就是我伯伯家,从小把我养大的。”
他说的没错。
刘伯是从小把他养大的,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了。
远处,刘伯已经迎了出来,换上了简单朴素的衣服,这位大叔看起来有些苍老,发丝灰白,笑起来时脸上皱纹颇深。
虽然如此,但依旧感觉到他人的和善随意。
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对秦靳南说:“靳南你来了啊,这是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