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我啊,锦裳,我要向您告状!我是被张宏和他的表妹刘莲莲杀死的,爹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你要狠狠地罚他们,一百零八种刑罚,你一定不要吝啬地全部用在他们身上!什么贴加官,水滴之刑,凌迟你可都要用上啊,还有啊,爹爹,我的嫁妆,你一定要拿回来啊!那都是我的!”
“好了。”写完纸条,苏锦裳从前到后看了一遍,觉得还算满意,她小手一扬,“系统,你就把这个给我爹爹送过去吧!”
系统沉默了许久,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宿主,你这么给你爹爹说,不怕你爹爹觉得你是坏人吗?”
苏锦裳眨巴了一下眼睛,嗤笑出声。
“我是个坏人这件事,我爹爹,一直都知道啊。
“我爹爹,他可是丞相啊,你觉得,他会看不透我那些小九九吗?”
她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惯爱演戏,家里人也经常看她演戏。
其实啊,他们不是不知道她的真实性情,只是,他们都乐意宠着她,看她演。
她虽说爱演戏博家人疼爱,可是,她的那颗心,一直都是在自家人身上的,从来不会做对侯府有害的事情,对家人,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
“行了,你就把这个给我爹爹送去吧,估计啊,不过两日,我的嫁妆就可以抬回家喽。”
系统沉默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言不发地把纸条投送回了古代。
而苏锦裳在这个过程中,一直紧盯着那纸条,直到看见纸条凭空消失在面前。
她瞳孔微颤,眼里闪过几分欣喜。
纸条,真的不见了。
看来,这个系统真的能将东西送到古代。
如果真的可以……
苏锦裳眯了眯眼,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
她记得,在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个叫红薯的食物,可以亩产千斤。还有叫土豆的,也是十分高产。
如果能将这些东西,送回古代,那他们大津国,岂不是,不会再连年饥荒了。
心里想了一连串,但苏锦裳的面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只是从矮凳上起身,向着床边而去。
她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今日的事实在太多了,她有些累了。
……
一觉睡醒,外面已然一片黑暗。
苏锦裳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还伴随着头晕想吐的症状。
她发热了。
苏锦裳几乎是瞬时间就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坐在床上思考了片刻,苏锦裳晃悠着身子,准备出门去村子里的卫生室。
强忍着晕乎,她慢吞吞地走到了大门口,打开大门,刚刚将门岔上,转头便发现隔壁门口站了一个人影。
“谁?”苏锦裳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别怕,是我。”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慌,那人急忙开口安抚。
非常熟悉的声音。
苏锦裳松了一口气,“陆准?你怎么在门口?”
“我……我纳凉。”陆准三个字说得磕磕巴巴。
其实,自打苏锦裳住进他家隔壁,陆准就一直在自家院子里待着,那一双眼,望眼欲穿的盯着两家中间的那个墙。这会儿他会出来,纯粹是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声音,忍不住又跟出来看看。
这话要真说出来,陆准都觉得丢人。
他以前可从没觉得自己能这么关注一个女孩。
“哦。”但陆准说得纠结,但苏锦裳却是随口一问。
她如今什么也不想,只想去卫生所看病。
但她属实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她也不过才走了没几步,一阵阵眩晕就袭击了她。
眼前一片漆黑,混杂着“嗡嗡嗡”的耳鸣声,她失去了直觉,身体向后倒了过去。
“苏知青!”昏迷之际,她恍惚间看见陆准满脸慌张地向她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捞在了怀里,一双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擒住了她的腰,反手便将她抱了起来,急匆匆地向着卫生所跑去。
……
“李大夫,李大夫!你看看苏知青这是怎么了!”
五分钟后,陆准像是恶狼一般,抱着人冲进了卫生所,刚一进去,就冲到了大夫的面前,扯着人连番询问。
李大夫是个中年女人,见了他这焦急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指挥着陆准将苏锦裳放了下来。
随后,李大夫一番查看,得出结论后,她沉默了。
“大夫,苏知青这是怎么了?”陆准急得团团转,见大夫半天不说话,催促了一句。
李大夫满脸纠结。
她要怎么说,其实这苏知青,是吃得太多太撑太油腻,才导致的发热。
“没事,苏知青是有点发热,我给她打一针,再观察她一晚,要是退烧了就没事了。”
再次醒来之时,苏锦裳朦胧中睁眼,便觉得有一只手,似乎落在她的臀部。
她烧得不省人事,神志都快难以唤醒,却还是本能地伸出自己无力的手抓住那只手,“不要,不要。”
放开!
到底是谁?
竟敢对她上下其手。
一瞬间,一股股委屈之意袭来,她努力昂着小脑袋,眼中带着小愤怒:“放肆!谁准你对我动手动脚!”
“陆准,你把人控制住,裤子再往下一点。”一旁的李大夫一手拿着棉签消毒,一手捏着即将要注射的针。
陆准用右手将满脸绯红、挥着手挣扎的苏锦裳搂在怀里,左手则揪着苏锦裳的裤子轻轻往下拽着。
同时,他那一双眼闭得死紧,一点缝隙也不敢留。而他的嘴里,哄着骗着,声音极尽温柔:“苏知青乖,你生病了需要打针,放心吧,很快的,不疼。”
苏锦裳迷茫地看着他,被他迷惑,手不自觉放开。
就在下一刻,一屁股针,扎在了她的身上。
“啊!”苏锦裳疼得痛呼一声,抓着陆准的指间不自觉收紧,掐进了男人的肉里,他却一声不吭。
直到这根针剂全部注射完毕,他才放开了不停挣扎的苏锦裳,将她用被子围起来,放在床上。
但此时正值夏天,苏锦裳捂在被子里没多久就开始折腾,小脚不停地踢着被子,一个不留神间,被子就被踹到一边去了。
陆准便只能坐在她的身边,一刻不停地盯着她。
只要她一有踢被子的倾向,就给她按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折腾了一晚,直到第二天,苏锦裳才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