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在徐夫人的山峰高耸处停宿一晚,虽然还想再进一步,但因两人叙谈司闻曹诸事的时间太长,晨起的时间已经不够。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刘封倒是没什么,晚起就晚起,徐夫人却已经不耐,早早起身穿衣,又开始忙着打探起吴国的秘事来。
对于她这样一个事业型的女人来说,刘封的宠幸只是生活的调剂品,真正吸引她的,是司闻曹那一条条看似无甚关连,但却蕴含着诸多秘密的消息。
“唉,女人太能干,对拥有她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痛苦,这司闻曹的事情,倒是不用操心了,但外卖却越来越难吃到了,幸好,自家府中还有温柔可人的女子。”
刘封目送徐夫人出门,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
离开司闻曹,刘封带着鄂焕等亲兵回到府中,趁着一早人都在的功夫,向糜夫人等诸女眷简要的说了下汉吴之间和谈情况。
糜夫人听罢刘封所言,脸上露出欣慰之情。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现在大汉的国势一天比一天强,已经超过了刘备当年,这是糜夫人以往不曾想过的,她也着实没想到,在刘备去世之后,刘封会一步步的从逆境中崛起,最后能取代诸葛亮,成为大汉的丞相,成为真正的朝堂当家人。
想到诸葛亮,糜夫人提醒道:“元通,果儿陪着父母去了隆中,你若是有空,去接了她回来,另外,也去看望下诸葛丞相夫妇,听说诸葛丞相的病有些好转了。”
“还有件事,你夏侯叔母昨日来了,小莺儿这次跟着来到荆州,你准备怎么安排,是进府还是放在乌衣巷?”
刘封听糜夫人这么一说,惊了一大跳,这夏侯氏也太紧逼了,他不过是不轻意抱了张莺一下,就这么死缠烂打上来。
“母亲,我和小莺真没有什么,那日的情形,银屏她就在场,我怎么可能做下有辱小莺的事情?”
刘封一边辩解,一边向旁边看好戏的关银屏狠狠的瞪了一眼。
关银屏在糜夫人面前多了一嘴,这会儿心中真是得意,其位置正好在刘封的旁边,一双大长腿伸过来,顿时绞在了小刘封的要害处。
“嘶!”刘封被偷袭,吃痛差一点喊出声来。
关银屏这明显是报复他昨夜在徐夫人处未归,这虎女属于顺毛驴,心情好时那是千娇百媚,心情不好时,那是拳打脚踢,让刘封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你别瞪银屏,这件事与她无关,主要还是你自己没把握住。”糜夫人对关银屏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继续不客气的训斥道。
糜夫人这些年,主要精力放在了照看下一代上面,对朝堂诸事不甚关心。对刘封在外留宿也已经见怪不怪。
这义子要说孝顺,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对她敬重有加,要说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但要说到男女私事,那节操可就丢了一地。
“母亲以为,当如何安排为好?”刘封低头作孝子状道。在男女之事上,他的信誉度低到没人能信,再多做辩解也是无用。
糜夫人显然早有准备,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夏侯叔母说了,小莺的事情,你必须要负起责任来,依我看,就择日安排进府吧,地方就在彩儿的隔壁,也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说完这话,糜夫人又狠狠的瞪了刘封一眼。
夏侯氏有几回进府,刘封盯着夏侯夫人胸口红痣的眼神,被她察觉到,张家姐妹花继承了夏侯夫人身上的标志,一个也在胸口,一个在玉颈处,刘封这一回也算是如愿了。
“一切但凭母亲作主。”刘封心中一喜,张家姐妹花进府。这情形要说刺激是真刺激,被糜夫人这么一提,刘封心中一团烈火猛的被点燃。
糜夫人见刘封默认,也就不再多言,安排张莺的事情,她自会和夏侯氏商量,这些年,刘封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领进门,也不多张莺一个。
替刘封安排好张莺的事情,糜夫人脸上露出倦意,摆手道:“元通,国之大事,由你来作主就行,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把你这一大家子管好,就已经很尽力了。记得,诸葛丞相那里,早日去看望一番,别晚了.....。”
刘封点头答应下来,诸葛亮从成都离开之后,与黄月英一起到达荆州,身体不好的他,没有选择远离,而是与黄月英一起,回到了隆中隐居的地方。
汉延熙三年,早春三月,草长莺飞。
刘封在安顿好诸般事务之后,即与关银屏、吕玲绮两女一起从江陵往襄阳而来。
听到刘封要到隆中,吕玲绮当即表示要一起前往,她这些年游历在外,神龙见首不见尾,刘封见到她的时间也不多,这女子就和后世那些喜欢自驾旅行的女子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等一行人来到隆中外的古道旁时,却见桃花朵朵盛开,粉红色的花朵在风中微微抖动,似乎在欢迎他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银屏,你可还记得梁父岩的位置,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幸好,这大汉一切安好。”
刘封一边看着旧日熟悉的景致,一边发出感慨。
隆中谷道的门口,诸葛均一身农人打扮,正在一条黄狗的陪同下,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到来,黄狗见这一队大军来到,紧张的不时叫唤起来。
诸葛均在诸葛亮为相时,曾短暂出仕任长水校尉,不过,他很快就辞官回了隆中隐居起来,这对于不喜俗事的他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四叔,我恩师可在家中?”刘封忙上前,与诸葛亮相见问道。
诸葛均露出久违的笑容,道:“元通,你来了,我仲兄在倒是在,不过,凤雏先生前几日也来了这里,两人正在叙话呢。”
刘封一怔,庞统到了隆中。
这倒是件稀罕事情,不知道这一对卧龙凤雏多年之后再相见,是不是会对当前三国鼎立的时局,再发表一番不同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