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提醒顾辞松一下,让他不要那么废寝忘食,就算是再忙,吃饭这事儿也不能忘了。
好在有她的督促,顾辞松也一直都在按时吃饭。
她在教学楼下等了一会儿顾辞松才出来,脚步匆匆的。
“媳妇儿,我和霍全有点事情要办,今天中午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顾辞松有点愧疚,他没想到今天老师突然加了一节课,他时间没腾出来。
夏乔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顾辞松是在忙正事。
“你有事就赶紧去吧,不过一定要记得吃饭。”
“我知道。”
顾辞松朝着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他就在夏乔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才快步离开。
夏乔好笑地擦了擦自己的脸,转身去了食堂。
顾辞松一路朝着校门外走去,坐公交车到了南郊的一处院子,敲了好几下门之后才终于有人把门打开了。
霍全站在门口,探了脑袋出来,看到是顾辞松才放下了警惕,让顾辞松进来了。
“怎么来得这么晚?我饭都吃完了,你吃了吗?”
“还没,你再去给我做点儿。”
顾辞松说得理所当然,霍全都被他整笑了。
“我说你什么毛病?大男人饿一顿也饿不死,还非让我给你做一顿,你想的挺美!”
“我媳妇儿特意嘱咐我了,让我一定按时吃饭,她这么关心我,我自然不能让她担心。”
顾辞松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故意炫耀。
说白了就是在跟霍全秀恩爱。
霍全被刺激到了,他之前还没有发现顾辞松有这个毛病。
或者说是他之前都没有注意过,可自从和顾辞薇在一起之后,他对这方面就敏锐了很多。
总算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顾辞松的某些行为就是为了跟他显摆。
每次只要一提到夏乔,顾辞松就更是明里暗里的秀。
霍全觉得顾辞松要是有尾巴,一提到夏乔估计就得摇起来,还是摇得特别厉害的那种。
“得,心疼你的是她,受累的却是我!”
霍全生怕顾辞松再多说,只能认命地进了厨房。
没办法,谁让顾辞松是他兄弟兼未来大舅子呢!
顾辞松从来院子之后没有半刻停歇,立刻就开始上手拼装零件。
上了两个月的课,再加上他自己有意的自学,他现在拼装电视机也变得越来越顺手了。
电视机在他们那边的小镇上并不好卖,由于价格太贵,可能也就只有大户人家才有那个闲钱买。
可是在京城这边就不一样了,这边经济水平要发达很多,消费能力比小镇上的人要高太多了。
前一个月,他和秦亮那边取得了联系,因为高考而暂时停止的合作又重新开启了。
他和霍全决定把摊子做到京城来,那就说干就干。
秦亮已经给他们分批送过一次零件,不过大多数都是收音机的,只有几台电视机。
霍全在京城这边有熟人,在黑市上的关系也已经开始活络起来了,他在这方面上是一把好手。
拼装好的收音机和电视机很快就被卖了出去,让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电视机居然很抢手。
本来他们两个没想到电视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给卖出去,毕竟这东西虽然比收音机挣钱,可毕竟是个大物件儿,一般人都没不舍得花这么多的钱买。
可几台电视机一露面就被抢着买了,甚至还有听到消息的来主动打听。
霍全和顾辞松当即就知道这电视机在京城恐怕也算不上什么买不起的物件儿。
顾辞松立刻和秦亮那边联系了,让他分批多运一些电视机的零件过来,这几天零件就陆陆续续的就了。
霍全接了好几个顾客的预定。
顾辞松为了尽快把电视机拼出来,这两天一直都特别忙,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这边的院子。
南郊的这处院子是他和霍全特意为了做生意租的。
这边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住着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年纪大的人,也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
没一会儿,霍全随便做了一碗面条端了出来。
顾辞松早就饿了,虽然霍全做的饭味道不怎么样,可为了填饱肚子,他还是一口气给吃光了,随后就开始专心致志的拼装起来。
他一直忙活儿了大概有四个小时,才算是把几台电视机都给拼装好了,最后又检查了一遍才彻底放心。
“辞松,你真是厉害,这么多零件你居然都能给拼上,真不愧是大学生!”
霍全不得不佩服顾辞松,反正他是没有这个本事。
顾辞松洗了洗手,说道:“保险起见,你还是尽快把它们都出手吧。”
虽然京城这边的经济比较开放,投机倒把的事情基本上没人管。
可顾辞松还是小心谨慎惯了,更何况他们这卖的是电子产品,跟一般的买卖还不一样。
他们倒腾这些利润是大,可这样也就更容易招人眼红,做事情就更得小心。
顾辞松又嘱咐了霍全几句才离开。
他走向公交站台,可是在距离公交站台不远的的一条巷子里却传来了女人的哭喊声。
“你们干什么?你们别碰我,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顾辞松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但他随意朝着巷子里瞟了一眼,发现是几个混混在欺负一个女人。
他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人被人欺负,所以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走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顾辞松突然开口说话,几个混混连忙转头看向了他。
“你小子是从哪里来的?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就好好收拾你一顿!”
顾辞松眉头一皱,他没有和这些人废话,直接开始动手。
他的动作向来是很利落的,这几个也会功夫,但在他看来就是花架子。
顾辞松没花多少功夫就把这几个人给治服了。
“赶紧滚!”
几个混混都被打倒在地,纵使心里怨恨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