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兰不是个好人,绝对是个好母亲,好女主人,她对自己的孩子们一心一意,真的是好的没话说。
张晓婷是在母亲保护下长大的,她没有父爱可言,感受过很多很多母爱。
她知道妈妈对她好,妈妈爱她。
正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什么都没说。
让张爱国糟蹋林瑶,是她自己灵光乍现下想出来的办法。
虽然下三滥,但可行性很高,她没有把自己想法告诉李玉兰。
不告诉的原因也很简单,李玉兰太在乎张爱国,太宝贝张爱国,她无法接受任何女人接近张爱国。
注意李玉兰只是无法接受,张爱国偷吃的情况,还是很多很多,因为她防不胜防。
防不住是真的。
无法接受也是真的。
张晓婷担心妈妈知道她的注意后会不同意,会继续从中作梗,继续不让张爱国碰林瑶。
办法是她想的,执行也该由她一个人来。
现在张晓婷要回房间一个人好好思考思考,她一定要制定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案,一定要一下子打败林瑶,让林瑶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
李玉兰眼睁睁看着女儿情绪从低迷飞到亢奋,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稍微有一点点担心。
她正要问宝贝女儿的时候,张晓婷兴冲冲地李玉兰笑了笑,“妈妈,你继续忙吧,我回房间看小说睡觉啦,没事不要喊我,我心情不好,就想一个人待着。”
嘴上说着心情不好,笑容灿烂的不得了,人也开心不得了。
张晓婷好不容易有对付林瑶的办法,没有办法不开心不兴奋,无形中,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诡计得逞大获成功。
李玉兰目送女儿回屋,稍微静了一会会,长长的叹气,同事再次想起林瑶,手直接捏成拳头,再次迈步的时候,一步步,杀气腾腾,随时可能大开杀戒。
杜大志自己到林瑶张景洲身边,先看了看他们,深呼吸,到底还是恭敬问好,继而道:“想必你们一看到我就知道了,是林首长派我过来的。”
林瑶看到杜大志,没有什么特殊反应,淡淡地笑了笑,心底深处有股很微弱的失望。
她本来以为林中华今天会亲自下村,亲自来找张景洲继续谈心,出人意料的没有呢。
不过没有就没有吧,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首长,想必日常都是别人去找他去求他,他不肯屈尊实属正常,都在常理之中。
即便林中华所作所为非常符合常理,林瑶还是想问:“怎么是你过来,我父亲呢,他为什么不来,他难道对我这几年的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
杜大志本来就对林瑶没好感,经过她设计林舒悦后,他对林瑶多了很多厌恶。
此刻他看着林瑶,心里浓浓的,全是鄙视。
你算什么东西
你也配林首长亲自过来?
林首长为什么要关心你?
可笑!
心理想法丰富多彩,碍于林瑶真的是林中华女儿,碍于此刻还有个莫名其妙被林瑶勾引到手里的张景洲,杜大志不好发作,也不敢发作。
林瑶完全不在意杜大志三缄其口的态度,继续若无其事地笑说:“我父亲不关心我也就算了,毕竟我在林家确实什么都不算,可是……难道我的爸爸连他格外欣赏的准女婿都不再在乎了吗?”
不提起张景洲是林首长青睐有加的女婿人选还好,一提起,杜大志直接破防了,“你也知道张景洲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啊,现在你姐姐不在,你就不要一胜利者的姿态炫耀了,我只是个工作人员,我不在意!”
杜大志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恨的要死。
相比之下,林瑶平静的不像话,她满脸无辜地说:“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喜欢听,可以告诉我啊,我又不会逼你听我说话。”
杜大志问:“那我现在可以请求你不要说话了吗?”
林瑶笑眯眯的,摇摇头,“现在不可以哦,因为有些话我必须得说。”
杜大志:“!!!”
他知道!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林瑶没有那么好打发!
林瑶温柔说:“要不是我那个貌美如花的姐姐,两次想让我家小张死,张景洲还不看上我呢,我作为林中华的女儿,都不嫌弃张景洲被我的好姐姐各种针对厌恶,其他人可没有资格站出来对我们事情是指手画脚哦。”
她这是要宣示主权了的。
遗憾的是,面前站的人是杜大志,而不是林中华。
不过想想应该无所谓。
毕竟杜大志是代表林中华而来。
对他说和对林中华是说,四合五入一下,差不多一样。
林瑶含笑的目光落到张景洲面庞上,“这两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本来我还想有点不是很情愿,总觉得我寡妇的身份配不上他,可是他不嫌弃我,哈哈哈……”
话说了一半,压不住心底开心,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很猖狂。
也就是林舒悦运气好,不在这,不然绝对会被林瑶活活气死。
杜大志做为第三方,都变了脸色,甚至在某个时刻,还用力捏紧拳头,想要揍她一顿。
狂什么狂。
拽什么拽。
运气好脸皮厚捡了漏还不得了是吧。
妈的!
杜大志越想越气,可是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好发作,只能定定地盯着,默默将所有情绪都压住,耐心等着她继续炫耀。
他倒要看看,林瑶能猖狂到什么程度。
杜大志眼里全是林瑶。
林瑶眼里只有张景洲。
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偶像男神,一双桃花眼亮晶晶,染着崇拜,分分钟想要勾走张景洲的魂。
张景洲第一次看到林瑶这样,但对于她迷人勾魂,他早有领教,都是正常。
明明见识过,明明都在意料之中,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大手紧紧捏成拳头,克制克制再克制。
林瑶看到他那副极力隐忍的样子就笑了,娇滴滴地问:“小张,你怎么了,是我话说的不对吗?”
张景洲硬邦邦地回答:“没有,你说的很对,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