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悦不想搭理林瑶啊!
林舒悦真的不想搭理林瑶。
林瑶在这里真的太误事了。
下贱的林瑶,一个残花败柳,根本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
当然这只是林舒悦一厢情愿的想法。
实际上此刻看不起林瑶的也只有林舒悦。
林瑶的问题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答复,她也不在意,反而不计前嫌地主动靠近,歪着头,微微笑看着林舒悦:“我在问你问题呢,你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搭理我?”
林舒悦长长吸了一口气,做足心理建设,再次抬眼,眼神依旧直勾勾,情绪却平复了很多很多,她认真问:“能不能不要故意惹我?我姓林你也姓林,我们要是吵架,丢人是林家,你不懂这一点吗?”
林瑶真是笑了:“你丢你的人,我丢我的人,和林家有个屁关系啊?”
林家根本没人在意林瑶,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林中华没准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想起他还有个的漂亮女儿人在农村接受劳动改造,但他走不到关心林瑶那一步。
因为林中华有个完整热闹的家庭。
没有林瑶林家是个完整的一家五六口。
有了林瑶反而显得多余。
就像一棵树,本来长得好好的,突然从半截冒出一根树杈,看着就不美观,看着就想修理。
不过有大树的刚正不阿,林瑶到底也没被无情修理,只是被发配到明月村。
就这林舒悦还想用家族名声道德绑架林瑶?
天真!
真的是太天真了!
可笑。
真的是太可笑了。
林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自己指着自己白里透红的美艳桃花脸问:“你看我像不像在乎林家名声的林家人?”
林舒悦回答来的很快,她说:“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想和你争吵。”
林瑶轻轻勾唇,微微扬眉,挑衅地问:“要是我不肯放过你,你怎么办呀?”
林舒悦回答:“我会忍,我会极力控制,我不会让你诡计得逞。”
林瑶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头:“这个我知道了,还有其他吗?”
林舒悦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其他的?什么其他的?她发现林瑶如今真的变了呢,变得野心勃勃。
她林舒悦愿意面对面、甚至是心平气和的和她好好交流交流,已经给她面子了,这还不满足?
真搞笑。
要不是林舒悦现在没空,加上方军人在面前,她肯定好好地教训教训林瑶。
林瑶想要其他的,那是绝对没有。
林舒悦甚至已经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从现在开始,她不会不会不会不会再理林瑶,不管林瑶多跳多招摇多气人,她都不会理,也不会再给她一个眼神。
她想的完美,也确实在心里做了好一番准备,自认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殊不知她手里其实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林瑶手里。
更加准确点说,林瑶绝对是在这里至高无上的顶级主角,林舒悦那么跪舔、那么想要巴结方军,而方军却在等林瑶最终决定。
林舒悦再次看向方军,这一次她已经完完全全恢复正常,整体样子看起来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脸脸色都恢复成正常模样,她非常礼貌地真诚求问:“可以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吗?”
林瑶横插过来问:“安排什么呀?”
林舒悦打定主意不理林瑶就是不理,确实没有理会,忍的也很辛苦。
林瑶:“???”
不理她吗?
她真是笑了。
林舒悦真是太蠢了,也真的对她即将可能经历的一切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林瑶多多少少有点好奇,若是稍微给林舒悦透透风,或者是稍微警告警告林舒悦,她能不能学乖,又能不能为了达成某些心愿而心甘情愿做出一点牺牲呢?
心里有好奇。
但是不多。
林舒悦强行屏蔽林瑶,仿佛她的眼里她的世界里只有方军一个,她缓缓开口:
“我爸爸妈妈太宠我了,我太任性了,我在自己任性妄为的时候做错过很多很多事情,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后悔了,我也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我想为自己行为负责。”
“所以——”
林舒悦在公开场合,对着方军深深鞠躬。
杜大志看的目瞪口呆,记忆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卑微。
那怎么问题就来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到底是谁啊。
还有一个问题,林舒悦到底怎么了?
“拜托了,请务必安排我和张景洲单独见面的。”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要向张景洲道歉,我一定要向张景道歉。”
杜大志:“???”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军一如既往的和善:“非常抱歉,我无权安排。”
林舒悦知道方军可以:“真的拜托了,求你,我求你。”
林瑶问:“林舒悦你有毛病啊,你不是宁死都不愿意嫁给张景洲吗,为了抗拒你亲爹给你安排的婚事,你不惜杀人灭口,你现在在这犯什么贱呢?”
林舒悦原本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将林瑶忽略成空气,真的可以再也不理林瑶,再也不看林瑶。
到底还是忽略了林瑶犯贱的本事,猛地扭头看过去,强忍着心间怒火警告:“你不要逼我!”
林瑶真是笑了:“我逼你什么了?我随便说两句话都不行啊?”
林舒悦直勾勾盯着林瑶,要是可以的话,她早就把貌美如花的林瑶剁碎喂狗了。
林瑶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行行行,你厉害,你是林家大小姐,我不逼你我不逼你。”
这还差不多……
林舒悦准备收敛情绪,林瑶忽然又来了精神:“对了,你刚到的时候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和这位先生待在一起吗?”
闻言林舒悦敏锐捕捉到情况不妙!
林舒悦几乎是低吼着道:“你闭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林瑶可不能在这种时候闭嘴,要是在这个时候闭嘴,那多无聊啊。
她笑眯眯说:“是张景洲要见我呢,所以他才派人从村里把我接到县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