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你去跟法官说吧。”丁芙儿谨记苏洛伊的交代,说话故意留点小尾巴,不要完全说破,这样才更能让人害怕。
“不行,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顾佳怡说着,就要扑向丁芙儿,却被“安保班”的人挡住。
看着眼前人高马大、铜墙铁壁一般的男人,顾佳怡知道自己毫无胜算,只能怯怯的后退一步。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忙不迭的陪着笑说:“既然我已经跟你爸登记结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会太过计较,对不对?我以前做的过分了点,只怪那时候太年轻,不知天高地厚。我等下就亲自登门道歉,求得你妈妈的原谅,保证从今以后,对她十足的尊重。”
“不用了,我妈看到你只会生气。”丁芙儿不冷不热的拒绝,知道顾佳怡并非真心。
“别这样啊,都是一家人……”
“我们不可能是一家人,我已经和丁永砷断绝父女关系了。”
“你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的?”顾佳怡依旧堆满笑容,尽量表现的和蔼可亲一点,一双眼里却满是精明和算计。
丁芙儿不再和她浪费时间:“这栋别墅是丁永砷和我妈妈婚姻存续期间购买的,也就是夫妻共同财产,有一半是我妈妈的,现在我要用来存放东西,和安顿这些人。”
顾佳怡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嗓音尖锐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东西搬进去吧,你们从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好好的养护这些东西,直到丁永砷去世。”苏洛伊没有看顾佳怡,笑盈盈轻声交代那些临时演员,“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不用拘谨。稍后还会有棺材送来,就停放在最大的那间卧室好了。”
“是,苏小姐。”临时演员们立马欢天喜地的拿着花圈、乐器等物就往别墅里。
苏小姐可是说了,在这里住一天两百块。
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拿,还能住大别墅,好吃好喝,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多少人强迫头皮都想来,他们怎么能不积极?
“等一下,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臭要饭的,不准踏进我的房子半步,否则老娘跟你们拼命!”见那些“穷酸”就要拿着花圈就往别墅里走,顾佳怡立马尖叫着阻止。
但是“保安班”的人挡在她面前,像一堵墙一样,她蹦跶了半天也没有碰到别人一根手指头,气得脸都扭曲了,泼辣的冲丁永砷尖叫。
“丁永砷,你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干嘛?没看到这些乞丐都要进我们的别墅了吗?还不赶紧让他们都滚蛋,别脏了我们的别墅。”
习惯她总是娇娇软软的叫他“砷哥”,把他捧得高高的,突然听到她这样无礼蛮横的骂自己,丁永砷的脸色更难看了,心里还涌上一股不悦,不耐烦的呵斥:“闭嘴,你叫警察不就得了,叫我有什么用?”
“丁永砷,你是不是男人?别人都踩在你的头上拉屎了,你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的懦夫?”顾佳怡气的理智全无,口不择言的大吼大骂,根本就没想到她这样只会让原本就糟糕的情况更加的糟糕。
果然,丁永砷听到她像个泼妇骂街一样指着自己的鼻子各种屎尿屁的辱骂,毫无形象和气质可言,心里愈发的厌烦,甚至还有一点厌恶。
他不耐烦的大声叱骂:“给我闭嘴,老子不是男人,你天天在谁身下浪叫的?你生的种是哪来的?”
“两位,抱歉打扰你们互相揭短、辱骂,但是你们的话让我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跟两位分享。”苏洛伊笑眯眯的打断两人,看起来那样无害。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夫妻俩吵架关你屁事?一个不要脸的情妇,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下贱胚子,乖乖在男人身边浪叫,别到处出来丢人现眼了。”顾佳怡不敢拿丁永砷如何,又拿丁芙儿没有办法,只能把气都洒在苏洛伊身上,认定她就是一个没有靠山的情妇,活该被人辱骂,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的主导分明就是苏洛伊。
苏洛伊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分享:“丁永砷,你刚才不是问顾佳怡,你不是男人,她生的种哪里的来的吗?我可以告诉你,从她的情夫那里来。”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顾佳怡跳起来指着苏洛伊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贱皮子,就是看不得别人好,自己到处勾勾搭搭,就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下贱。老娘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不怕你诬陷。”
苏洛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既然不怕,为什么跳脚?”
“你诬陷我,我难道还要乖乖认了不成?”
“是诬陷还是事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砷哥,这个贱人就是个疯婆子,她就是想挑拨离间,你别上她的当。”生怕丁永砷相信,顾佳怡赶紧紧张的看着他解释。
丁永砷皱着眉头,满脸疑窦的盯着她:“如果你没有问题,怎么会空穴来风?”
“那个贱人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胡编乱造的。”
“z字开头。”苏洛伊抱着胳膊,不咸不淡的开口。
“你胡说,我和郑永禾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顾佳怡吓得心口一跳,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紧张到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个贱人是怎么知道的?
她就跟郑永禾上过几次床,明明很小心,每次还都确保了没人发现。
而且,她和郑永禾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你这贱人,竟然背着我勾引男人,不要脸的婊子!”一听这话,丁永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只说了一个字母,她就能对应上具体的人名,还敢说没有猫腻,鬼信。
这么多年他对顾佳怡极尽宠爱和纵容,想尽办法把财产都弄到她和孩子的名下,结果她竟然敢背着他偷人?
“砷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跟郑永禾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就一起出去吃过几次饭,再也没有别的了。”顾佳怡顾不上疼痛的脸,一把抱住丁永砷的大腿,大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