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一下,你说她偷你的钻石项链?”牧北宴突然凑向夏云含,贱兮兮的问,“你的项链,我有这个漂亮、名贵吗?”
眼看着就要把苏洛伊踩死了,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夏云含气得鼻子都歪了。
听了牧北宴的问题她几乎跳起来,声音控制不住的尖锐:“牧少这是什么意思?”
牧北宴掏掏耳朵,十分欠扁的哼唧:“乌鸦的叫声果然刺耳,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牧少,我们夏家和你们牧家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针对云含?”巫诗双拉住女儿,满脸怀疑的看着牧北宴。
“还是牧少是受那个狐狸精指使,故意要让我们夏家难看?”
“小爷拿着天价项链让那个女人陪小爷一晚,那个女人都不肯,还给小爷甩脸子。
你们随便拿一条不值钱的破项链就说是她偷的,叫小爷的脸面往哪放?”牧北宴说着,还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张帅气十足的脸。
巫诗双有些气结。
谁能想到还有这样一茬?
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情妇,竟然能抵挡得住那样的诱惑,还真是小看她了。
看来她的野心很大啊,难不成还真的在肖想凤家主母的位置不成?
这样,就更留她不得了!
原本巫诗双只是想让苏洛伊坐几年牢,在里面吃点苦头,给女儿出出气,也顺便断了她继续留在凤御辞身边的可能。
现在却决心要除掉她。
但巫诗双没有表现出来,堆着笑,近乎讨好的说:“牧少帅气逼人,想陪您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何必在意一个身份卑贱的狐狸精?
何况她未必是不想答应,只是故意吊着您,把您当备胎。又或者是怕被凤爷发现,捞不到更多好处了。”
“小爷不管,要是传出去有女人宁愿去偷去抢去骗,都不肯陪小爷一晚,小爷以后还怎么混?”牧北宴近乎蛮横霸道的命令。
“快点给小爷放人,谁害小爷丢了脸面,小爷就弄死谁。”
巫诗双的脸色有些难看。
牧北宴是出了名的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女人做出过不少混账事。
如果不顺他的意,他等下会做出什么事来都很难说。
偏偏牧家实力强盛,得罪不起。
万一真的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倒霉的还是她们母女。
只能暂时便宜了那个狐狸精,稍后再另想办法对付她了!
“你们没听到牧少的话吗?还不赶紧放人?损了牧少的脸面,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妈——”夏云含不依的跺脚,气得想尖叫。
用力拍拍她的手,巫诗双小声的安抚:“稍安勿躁。”
“可是……”
“夏小姐要是遗传到了夏夫人万分之一的聪慧,也不至于……”牧北宴故意不说话,还啧啧了两声。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他在讽刺夏云含太蠢了。
“你……”
“多谢夏小姐的款待。”一获得自由,苏洛伊就走到夏云含面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笑盈盈的说,“这是谢礼。”
“贱人,我要杀了你……”夏云含彻底失去了理智,赤红着眼睛,尖叫着扑向苏洛伊。
苏洛伊迅捷的闪身避开,转身推她一把。
夏云含本就是铆足了力气扑向苏洛伊,又被她大力一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桌子扑去。
“哗啦啦——”
酒水、甜点一股脑的砸在她头上、身上,令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云含!”巫诗双紧张的低喊,赶紧冲过去查看女儿。
“妈,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夏云含发了疯一样的尖叫,声音尖锐刺耳,模样疯狂骇人。
众人都忍不住跟她拉开距离,生怕她真的发疯扑了过来。
为了避免女儿形象彻底毁掉,巫诗双赶紧捂住她的嘴:“快点来人,把小姐带去房间里梳洗,检查有没有受伤。”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夏云含弄走。
其他佣人训练有素的收拾烂摊子。
“平常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刚才那么蠢?”虽然觉得苏洛伊刚才做得太痛快了,很想给她竖起大拇指,又觉得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杀她锐气的机会,牧北宴故作不满的问。
“夏云含的怒气都转移到我身上了,你干嘛又凑上来?就不怕夏家真的杀了你?”
苏洛伊平静的问:“我不凑上来,夏家就会放过我了?”
“当然不会。”
“那我干嘛不先出一口气?”
牧北宴终于还是忍不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苏洛伊轻笑,突然觉得牧北宴也没那么讨厌了。
“抱歉,我想帮你解释,结果反而越描越黑。”丁芙儿歉然的看着苏洛伊,心有戚戚的说,“夏云含母女锱铢必较,你后面要多加小心。”
“多谢丁小姐提醒。”苏洛伊不在意的说,“我和夏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躲不掉,就迎头而上吧。”
“御在干什么?都闹成这样了,也不见他出来维护你。”牧北宴是个急性子,拉着苏洛伊就上楼去找凤御辞算账。
苏洛伊也不阻止。
“御,你女人都被人诬陷是小偷,要送去警局了,你怎么都不去帮她?”牧北宴心直口快的说,“你要是不想要她了,小爷可就接手了。”
房间内的温度骤降。
凤御辞从书中抬起头来,冷意十足的看着牧北宴:“你是想去非洲挖矿了?”
“你别想吓唬我,我不怕。”牧北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往门口退。
苏洛伊狡黠一笑,关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彻底封死了他的退路。
看着她的笑容,牧北宴总有种发毛的感觉,戒备的问:“你想干什么?”
“牧少喝点酒压压惊。”苏洛伊笑盈盈的递上红酒,“凤爷故意逗你呢。”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逗我了。”牧北宴强装镇定的说,接过红酒咕嘟咕嘟就喝了下去。
苏洛伊和凤御辞对视一眼,唇角微勾。
“想请牧少帮个小忙。”见牧北宴把酒喝光,苏洛伊才一脸人畜无害的开口。
牧北宴轻哼:“我凭什么帮你?”
“凭牧少英俊潇洒有风度、优雅绅士又正义。”
牧北宴被夸得心花怒放,有些飘飘然了:“说吧,要小爷帮什么忙?小爷可以勉强考虑一下。”
“对牧少来说很简单的。”苏洛伊笑得更加灿烂,“就是睡个人。”
“睡谁?”
“夏云含。”
牧北宴像被扎到一样,猛地跳了起来:“睡那个又蠢又坏的刁蛮女?你找别人去吧,我无福消受!”
“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牧北宴说完,感觉头有些晕眩,忍不住甩甩头,“奇怪,我怎么感觉有点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