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心情此刻有些糟糕。
“厉总……厉总他……”
“他怎么了?”宋锦书心头一紧,面色冷漠。
“您跟我过来……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高远带着宋锦书匆匆赶到厉卿川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厉召。
他拿着手机,记得来回转。
宋锦书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不一样的气味。
然后听到厉卿川的嘶哑的低吼声。
他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体抽搐,脸色涨红,满头大汗,额头上冒着烟,表情痛苦,手臂,脖子,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撑破皮肤爆炸一样。
他的牙齿发乎咯咯碰撞的声音。
整个人的状况看起来非常吓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厉召脸色惨白,整个人慌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我……我们也不知道,夫人,我们现在要不要把大少爷赶紧送医院?”
他这样子根本不像是演戏。
“什么味道?你在房间里点了什么?”
“大少爷的情况一直不好,我就想给他点个安神香,想让他好好睡一觉,我……难道是这安神香弄的?”
“这安神香是不是赵清歌留下来的?”
厉召点点头:“好……好像是……”
宋锦书简直想一脚将厉召给踹飞:“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赵清歌留下的东西你还敢用?”
“可这安神香以前大少爷是有点用的,我就没多想,对不起夫人,我……害了大少爷。”
宋锦书咬牙:“马上把赵清歌带过来……等等……把裴修年也一起带回来。”
“快把门窗都打开,赶紧通风。”
高远在一旁道:“夫人,要不要将厉总先送进医院,他这情况,实在有点吓人……”
宋锦书摇头:“送医院,估计也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应该就出在点的安神香上,等裴修年和赵清歌来了再说。”
“你们把厉卿川转到别的房间。”
高远和厉召赶紧叫人,将厉卿川转到隔壁房间。
厉卿川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头顶上的烟,简直像是像是沸腾的水壶,烟雾不停钻出来。
他双目紧闭,浑身都是滚烫的。
宋锦书碰了一下他的脸,差点被被烫伤。
宋锦书咬唇,心脏普通普通狂跳。
她是想要报复厉卿川,最好能狠狠报复。
可是,当她看见厉卿川出事,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厉召在一旁抹着眼泪,说:“如果因为我害了大少爷,我真的死一百次都不够……”
宋锦书此时根本就懒得理会厉召。
拿赵清歌留下的安神香给厉卿川点,也亏得他能想起来。
赵清歌以前一门心思想要嫁给厉卿川,想要勾搭上他,她手里多少阴毒的东西,厉召居然还敢用她留下的。
如果厉卿川真的死了。
宋锦书真是都怀疑,厉召是不是故意的。
忽然厉卿川突然喊起来。
“锦书……锦书……”
他表情异常的痛苦,不停的喊着宋锦书的名字。
宋锦书猛地攥紧双手,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厉卿川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
他好像在努力抗争什么,想是拔河一样,他此时正苦苦的挣扎!
宋锦书知道厉卿川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能忍耐的人,如果不是疼到极点已经超出他的忍耐范围,他是不会这样的。
“锦书……锦书……”
厉卿川的声音越来越小。
宋锦书死死咬着牙。
她的心中此刻也面临煎熬。
厉卿川痛苦,可她也一点都不好受。
宋锦书发现,自己真是一个很无能的人。
面对厉卿川,她不管最上说的多么强硬,多么冷血。
可他如果真的出了事,她心里却比谁都难过,。
终于厉卿川安静下来。
宋锦书走过去,她的手放在厉卿川的鼻子下。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她才松口气。
还好,他还活着。
没多久,赵清歌和裴修年被带回来。
宋锦书快速说了一下,厉卿川的症状还有情况。
赵清歌和裴修年听完,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尤其是赵清歌,她瞪大了双眼:“你们………你用了我留下的安神香?”
似乎在说,你是脑子有病吗?
你明知道我之前心怀不轨,你还用我留下的东西,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宋锦书让人将香炉取过来。
“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安神香的问题。”
赵清歌闻了一下,当即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她指着厉召:“你……你……”
赵清歌脸色惨白,拿着香炉的手,一直哆嗦。
砰地一声,香炉掉在地上里面的灰烬,散落一地。
裴修年伸手捡起滚落到狡辩的香炉,拿起来闻了一下,脸色随即大变。
他怒吼一声:“赵清歌,你还是用了,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敢?”
他虚弱的脸上,满是愤怒。
双眸的怒火,几乎想要把赵清歌给杀死。
宋锦书立刻意识到不对。
这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赵清歌脸连后退,最后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她双手不停摇晃。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我明明都已经吧掺杂了忘川的安神香都销毁了,我不知道这个……这个……可能是我当初弄混了,这支跑进了正常的安神香里……”
“我当初是有那个心思,可是……可是我没有做,这真的不能怪我……”
赵清歌不停的摇头,口中重复着,不能怪我,不能怪我!
赵清歌说的凌乱。
但是宋锦书已经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厉召点的这个安神香,是赵清歌加了忘川的。
所以……
宋锦书冷着脸问:“厉卿川会怎么样?”
赵清歌和裴修年都没有回答!
“说!”
宋锦书突然怒喝一声。
裴修年咬牙。
“忘川这个药会破坏脑神经,尤其是人的记忆系统,最好……最好的结果是醒来后,记忆混乱,但是能记住一些碎片的记忆,也能认识一些人……”
“最……最坏的就是,他可能会脑死亡,或者,醒过来,但是什么人都不记得。”
宋锦书双眼赤红,咬牙道:“马上,送医院。”
裴修年摇头:“没用的,他吸入的药量不少,何况这药,本来就……本来就……没有办法。”
宋锦书身体摇晃。
忽然,高远喊一声:“厉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