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宋锦书想都不想就跳进了海里,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楚雁声一直觉得,自己很喜欢宋锦书,可现在才觉得,他的喜欢大概真的有些肤浅。
他的爱,根本比不上厉卿川那样的深。
季君涯想起厉卿川对宋锦书的感情,偏执,疯狂。
“是啊,醒来后,见不到人,才是真的可怕……”
楚雁声想起一件事,问:“对了,上次在龙池酒店,找到那个杀手了吗?”
季君涯摇头。
“说来也怪,愣是没找到是谁,只找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武器!”
“奇怪的武器?”
“对,是一堆零散的零件,可以组装成一个手枪,但……就是组装不起来。”
楚雁声惊讶:“怎么会,既然是手枪,那肯定能在组装起来啊?”
“就是组装不好啊……应该是顺序的问题,那把枪估计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就连精通枪械的人都装不上。”
季君涯又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给他的感觉特别奇怪,尤其是那双眼睛。
和旁人格外的不一样。
他平静的眼底之下,仿佛隐藏着一个浩瀚无边的大海,一旦,杀意起,便是滔天巨浪,无人能及。
这种人,绝不是普通人。八壹中文網
季君涯是一个打拳的人,对杀伤力,对杀气,感知非常的敏锐。
那个人站在珍妮姐身边时,默不作声,看起来,似乎有些呆呆的,但……他身上那种气势,太特别了。
好像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气息。
正常人,谁会隐藏气息?
但有一种人会!
那就是——杀手!
季君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雁声,帮我查个人。”
“查谁?”
“婚礼那天,宋锦书前经纪人去了,她身边带着一个男人,应该是她们公司艺人,长相不俗,而且是习过武……”
楚雁声看季君涯的眼神瞬间变了,身体都下意识往后仰。
“你干嘛?卧槽,你该不会是……突然换口味了吧?你……你离我远点,远点啊,我不玩那个!”
季君涯嘴角抽搐:“滚,老子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跟我乱扯。”
“我说的也很正经好吗,我喜欢女人,我就算得不到我最爱的女人,我也不会……”
季君涯一脚踹过去:“你给我闭嘴……老子也喜欢女人,老子有喜欢的人好吗?我就算真喜欢男人了,我也看不上你。”
“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不就是那个谁吗,你想去海人家,结果被人当鱼给养了,啧……也不嫌弃丢人!”
说完,楚雁声嫌弃的翻个白眼。
“你给老子闭嘴!”
“哦,对了,好像也是宋锦书那个经纪人手下的一个小艺人吧,跟你让我查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公司呀……”
季君涯瞪一眼他:“滚滚滚,我让你查,你就赶紧给我去查!”
楚雁声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会帮你查清楚的,诶,你该不会被伤透了心,所以想找她同事……”
“楚雁声,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是人。”
病房里很快传出楚雁声的一声惨叫!
……
天气越来也暖,港口的风都带着暖意。
楚沛言来到码头,找到楚雁声:“雁声……别找了,停了吧。”
楚雁声摇头:“不行,不能停!”
“十天了,不可能找得到了,我们得接受现实,她……可能真的不想回来,所以,也不想让找到!”
“不行,那也不能停,不但不能停,还要继续追加人手,加大搜索范围,继续找……”
“可你有没有想过,每天投入这样巨大的人力物力,没结果不说,影响了多少人的生计?”
楚沛言今日并不是他自愿过来的,是最总有人找到他,希望它能去说服楚雁声,不要在找了。
龙港城的水手,还有所有有海上搜救经验的人,甚至连渔船,渔民……都被楚雁声给弄走了。
这直接影响到了多家船运渔业公司。
楚雁声无奈一笑:“哥,我没办法,我必须得着!”
他看一眼楚沛言:“你有想过,一旦停了,等川哥醒来,他会怎么做?你以为,我不让停,是因为我还不死心?”
十天了,楚雁声差不多也死心了。
人总要接受现实的。
可是……厉卿川还没彻底醒过来。
两天前,他醒了一次,楚雁声进去见他。
那时厉卿川的意识并不特别清晰,他紧紧抓着楚雁声的手,他说不出话,死死看着他。
医生在旁边不停的劝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不然要休克了。
他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发出了警报。
可厉卿川仿佛都跟听不见一样,目光死死锁定楚雁声。
楚雁声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他当时说:“你放心哥,一直在找,从没停过,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一定会,你安心治疗,等你醒了,说不定,我就找到她了!”
他说完,厉卿川闭上眼,才放开了他。
楚沛言叹息一声……
是啊,如果现在放弃寻找,等厉卿川醒了,该如何交代?
他们的确也喜欢宋锦书,可是,这份感情,谁都比不过厉卿川。
“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吧!”
……
半个月后,厉卿川醒了,身体慢慢好转!
他醒来的第三天,能下地了。
护士给他换药,发现,人不在病房,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这可是会要命的事,楚雁声立刻下令全城找人。
最后终于在码头找到了厉卿川,他就站在宋锦书跳海的地,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怕都要死,生怕厉卿川会跳下去。
楚雁声看的心惊胆战,他想上去,却别厉卿川的人拦下,他吩咐了,谁都不准过去。
楚雁声急的要命,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再跳下去。
厉卿川在那站了两天两夜,最后一步步走下船。
持续了半个月的搜救,在这天停止。
他回家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足足一月没有出门半步,任凭任何人敲门都不开。
等他出来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好像慢慢恢复了正常生活,但又好像,彻底不正常了。
因为,但从那后,他再……也再也没提及过宋锦书这个名字!
这三个字,成了禁忌!
十个月后,远在万里之遥的大洋彼岸的一家医院,产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