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卸下军政大事的担子之后,李慎的心里稍稍缓和了些。这下好了,李泰就算要再抓着自己的把柄不放,也得等到他向老李头汇报完大西北的军政要务才行。这可够他李泰折腾的了。“所以说,人还是要安的好心。如若到处给人使绊子,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李慎开心到了极点,自言自语地说着旁人无法听懂的话。“呃……上位。您这都被贬了,咋还这么高兴?”
马云禄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李慎。“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太宗皇帝对我兄弟二人的明争暗斗已然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因此他先是派我前来接管渭水大营得到军务,随后又派魏王殿下前来节制与我。”
“末将不懂。陛下不喜欢上位吗?既然是亲兄弟为何如此争斗呢?”
这一点,身为兄弟和睦的大家庭的马云禄是无法体会的。李慎心说你当然不懂了,你家兄弟多啊,还团结的很。重点是你那会儿身逢乱世,兄弟阋墙的戏码自然不会上演了。“父皇并非不爱我兄弟二人,只是一种处理的手段罢了。再说回现在,父皇虽然名义上罢免了我的官职,但他老人家却将原本我的官职给了魏王殿下,而让我奉旨侍驾。等于说我又离父皇更近一步了。这叫‘明升暗降’,多学着点儿吧,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深奥的道理呀。如此说来,上位还是比魏王殿下更得父皇欢心吧。”
“不,这正是我所担忧的地方。”
李慎的心思一沉,重新琢磨着老李头的心思来。“他让魏王全权专管大西北的军政要务,一是要借此机会杀杀我们兄弟的傲气,二来……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恐怕父皇也有要魏王殿下外放历练的意思。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日后又得是一场兄弟相争的戏码了。”
“……无法改变吗?”
马云禄略表遗憾地问道。在她的人生中,贯穿了最多的莫过于父爱以及手足兄弟之间的情谊了吧。若是她知道自己被手足兄弟背叛了,只怕要比现在的李慎更要痛苦上百倍不止。“这些东西,什么兄弟情、父子情,都是虚的,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有的时候,这些情谊再大,也大不过江山社稷。说情者为父,说法者为君。现在的父亲已经不是当年的将帅,他身上肩负着感味苍生疾苦的重任。所以啊,父子之情在这个时候,也就只能让位于政事了。”
看着马云禄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李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也罢,有你陪本王说说话也好。算是聊以自蔚了吧。”
就在李慎情到深处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感人的氛围:“禀主公,武才人来了。”
李慎这会儿在心里骂道,**的赵云,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媚娘给申王殿下请安。”
其实这原本不能怪罪赵云。武媚娘在得知李慎率部发动夜袭作战后,一直为他担忧着,希望他没有出事。原本她一直被李慎安排在了客栈之中,后来路遇定襄道总管李靖的人马在此间客栈打尖,这才把这位武才人给从客栈里一并带了出来。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李慎打发赵、马二位武将离去,便开始与媚娘情意绵绵了起来。“申王殿下,这么多天不见,您的心里还挂念着媚娘吗?”
武媚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才打来了一个照面,就让李慎略是有些沉沦了。“挂念挂念,那自然是想念的很呐。”
废话,你不在,老子都倒霉透顶了,能不想念么?先不说夜袭的时候出的各种状况,最后那一波十连抽要是当时要是有武媚娘的气运值加持,自己也不至于会抽出一堆强筋健骨的丹药了。“妾身也想过,一介女流不应该出入营房重地,不过在征得总管大人同意之后,还是把妾身带了进来。这便专程赶来看申王殿下了。”
李慎一把将武瞾从地上抱起,然后匆匆赶去自己的营帐之中。“媚娘之姿,可已然让本王心中激荡,难以忘怀啊。”
李慎将武瞾扔到了床上,并为其褪去鞋袜。才人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任其摆布。“讨厌……”武媚娘娇滴滴的样子,让李慎觉得有些更可爱了。俩人就犹如干柴烈火一般,纵深于情欲之中,再也难以无法自拔。当才人的温润红唇贴上李慎的那一刻起,他只觉自己瞬间堕入了黑暗,宛如地狱的恶魔一般,席卷着武瞾的每一处肌肤。耳畔边传来武才人的娇喘,可这更是激发了李慎的血性。一阵巫山云雨之后,两人瘫软地躺在了床上。李慎满足地搂着武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朵惊世之花。再看这武媚娘,脸上泛起的红早已盖过了原本透着白的肌肤,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了些,略有困意的在李慎的怀中静静睡去。“叮!成功掠夺目标武则天气运值100点,重新获得武则天临时气运加持300点!提示:人物武则天对宿主的好感到略有上升。”
呵,这样就成了?看样子武则天也不像是别的人口中所说的高岭之花那样难以采撷嘛!换做是自己,分分钟搞定有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的武则天还不是皇帝,倒也还没到高岭之花的地步倒是真的。李慎此时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现在自己的在渭水河畔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老李头过来视察工作了。那么自己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老李头呢?如果猜测不准,会被李世民以恶意构陷之罪下狱,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光是凭借现在手边的线索根本就无法给李泰定罪。退一步来讲,即便李泰真的有什么证据让自己抓到了,李世民同样也不会放过自己。兄弟阋墙是皇族争权之大忌,这是李世民的逆鳞。他自己都是靠着“宣武门之变”翻身的人又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后背重蹈他的覆辙呢?所以告发李泰无疑是火中取栗,害人害己。恐怕老李头也正有此意,才会匆匆下诏让自己奉旨随驾吧。表面上是苦了青雀,但暗地里还是在为其铺好道路,为他排除异己。摸清了老李头的套路后,李慎再无他想,悠然自得地躺在牙帐之中慢慢等候皇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