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1)

马车出了京都热闹繁华的街市往前驶着,一路往青山绿水处去。

白骨抱着木箱子坐在马车里发怔,她本以为秦质要去的地方不会太远,却不想连行李都得收拾起来,马车现下走了大半日却还没有到,也不知他究竟要去何处?

秦质上了马车便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垂首看着手里的图纸,眉目清冷,半点没有刚头揶揄调笑的模样,一言不发越发显得淡漠冰冷。

马车本就狭窄,摇摇晃晃时不时就能碰到他的衣角,显得这安静越发压抑,她去不了别处,他那强烈的存在感也忽略不了,一时只能呆坐着不动弹,原本因为他的话而羞怯难为的情绪也慢慢消散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拘束不自在。

白骨百无聊赖之际,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地图,当即便认出了是皇宫。

她虽然没有去过几次,但往日做任务的时候,便将皇宫各处位置记得烂熟于心,才能从这般复杂,重重禁门的地方出来。

她收回了视线暗自思索,他现下看皇宫的地图显然没有这么简单,以如今的局势,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逼宫是最快的办法,可是他没有兵权在手,也不如太子名正言顺,这般便是夺了皇位也坐不稳,不出几月就会被人拖下来。

她想到这个局面,却又不知他究竟要怎么处理,不由满心忧虑,时间便过得快了许多。

片刻后,马车便停在山间湖旁,褚行下了马车低声提醒道:“公子,我们到了。”

秦质淡淡“嗯”了声,也不管白骨如何,仿佛当她不存在般起身出了马车。

白骨见状心头难免空落落的,眼儿不自觉耷拉下来,抱着小木箱子起身跟着他下了马车。

一出马车入眼视线便极为宽阔,延绵而去的青草地,山间溪水流淌,环山而过几乎望不到头。

马车外头早有仆从等着,见他们下了马车连忙到后头卸行李。

秦质缓步往前走去,并没有开口叫她,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仿佛真的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了一般。

白骨见状心头越发低落,甚至觉得他性子越发古怪,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不说,且现下正是争权的紧要关头,他却偏来郊外游玩,越发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身后的仆从已然将行李往他们这处搬,白骨便只得快步跟上渐行渐远的秦质,在他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如同几日前守着他一般,只是这一次颇为忧心忡忡。

山庄依山而建,没有四面的墙围绕,只有天然的树木山石林立,别出心裁却又不失雅致。

白骨跟着秦质进了山庄,也无心看周围景致如何,垂首跟着秦质一路到了屋门口,忽见他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她,清隽的眉眼渐带几分意味深长的笑。

白骨被他看得莫名心慌,脚下顿了一顿才慢慢走到他面前,还未开口询问便见他突然伸手过来,搂上她的肩膀将她带向另一处方向,低声温和道:“路途疲乏,我们先去洗漱一番。”身后仆从闻言连忙跟上,却被他漫不经心开口拦了,“你们不必跟着。”

白骨闻言心中越发慌,瘦弱的肩膀被他压得微微往下一沉,这般压倒性的力道让她下意识搂紧自己手中的小木箱子汲取些许安全感,瞧着像只可怜无助的小动物被凶兽拿捏在手中一般。

秦质走得比刚头快了许多,她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直被逼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颇有几分可怜巴巴小碎步的形容。

园里山石奇布,大块石头叠成的石阶一路往上,每一块都是不同形状却又大小和谐,看似随意堆砌而成却每一处都觉鬼斧神工。

秦质带着她径直往上走去,石阶弯弯曲曲绕着山间向上而去。

白骨默默跟着他的步伐,余光瞥了眼他一言不发的模样,莫名觉得心肝发颤,走到这处已经离下头很远了,只觉周遭湿漉漉的暖气袭来,隐约听到山间泉水流动的声音。

白骨当即意识到他选得是个什么地方,脚下的步子不再迈得这般积极,慢慢吞吞地拖着不想这么快上去。

这么明显的小心思怎么可能不被秦质发觉,他也不揭穿,轻描淡显扫了她一眼,一声不吭伸手搂过她的腰往上一提,二话不说抱着她往台阶上走去。

白骨脚下都腾空了,只睁着眼儿看着秦质将她抱到了尽头,扑面而来的热气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待热气消散之后,眼前是极宽阔的温泉水,清澈见底的水面浮着氤氤氲氲的烟气,周围岩石环绕,花树斜斜垂落而上,偶尔飘落几片白中透粉的花瓣,瞧这颇为赏心悦目。

秦质将她往地上一放,拿过她手中紧紧搂着的木箱,将里头的衣裳取出来,便随手丢到一旁。

木箱“啪嗒”一声脆响落在地上显得极为突兀,叫浑身紧绷的白骨微微颤了下,她抬眼看向他,便见他将手中的白纱抖落开,看向她身上的衣裳,薄唇微启毫无感情平静道:“把衣裳换了。”

白骨见他这般神情,心中羞涩退得干干净净,垂着眼睫直木愣愣地站着,不理不睬。

周遭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只有温泉水慢慢流动的细微水声,听到耳中温润舒服,颇有一番别样的温暖滋味。

秦质静看她半晌,突然靠近一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垂首靠近她耳旁低声阴郁道:“怎么这般爱使小性子,都给你备了衣裳却还要我来给你换……”虽是这般说,可能他话中却莫名兴奋,听在耳里便觉危险至极。

白骨被他唇齿间的热气弄得心下一慌,忍不住想要避开他,却不防他突然张口咬上她的耳垂。

白骨感觉到他锋利的牙当即心口一慌,连忙伸手推拒,却怎么也避不开他,那唇齿间的炙热沿着耳垂漫过脸颊唇瓣,又顺着小巧的鼻子一路往面颊上细密碰着,惹得人心口发紧。

她的系法他极为熟悉,慌乱之间衣裳便被随意弄乱了去,弄得她直束手束脚护着,却是徒劳无力,耳鬓厮磨之间连一片衣角都没护着,只能死死搂着秦质的窄腰一个劲儿得往他这处躲藏,生怕那烫人视线在身上流连。

秦质被她闹得呼吸急促微微紊乱,乱的一塌糊涂,勉力克制着脑中快要崩掉的那根弦,将白纱往她身上套。

白骨抬头看去,见他垂眼极为认真地给她穿这轻飘飘的白纱裙,这白纱重重叠叠数层,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穿,一时只能僵硬着身子乖乖站着让他来穿,只他手上的力道颇有些重,擦过她的皮肤都能微微泛起红来,让她不自觉有些害怕。

秦质显然也不熟练,花了不少功夫,叫他额间起了一片细密的汗珠,这一处本就温热,片刻间便叫他汗湿衣襟,眼尾都微微泛红。

待到好不容易穿好,白骨却越发束手束脚,这纱轻的没有重量,穿了如同没穿一般,轻飘飘地仿佛不存在。

秦质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残留这一丝理智,推着她往前几步,“去水里让我看看。”

这白纱下了水还能成什么样子,他要看得自然不言而喻……

白骨面上连着耳根通红一片,臊得说不出话来,直僵硬着身子往温泉那处跑去,那白纱覆在细白的脚踝上,隐约可见纱下凝脂玉肤微微泛着细腻的光泽,修长的小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一迈入水中那轻薄如翼的白纱慢慢透明,贴在小腿上越发惑人。

她一步步往下,水漫过了大腿,那白纱浮在水面上如同层层叠叠绽开的花瓣一般,渐渐变成了透明。

她犹豫片刻,正准备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往水里钻,却觉秦质突然往这处走来。

她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他不是要看看,才一转身便被疾步进来的秦质抱住压进了水中,四面包围而来的水让她有种淹没之感,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脱离不开秦质的手,一时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秦质抱的她很紧,那薄唇贴上她的唇瓣,温热的清泉水一下顺着他的亲吻满溢了唇齿,清冽甘甜的泉水在唇齿间流转相绕。

水下这般片刻便叫她透不上气。她呜咽化为无声,他反而变本加厉肆意起来,直吓得她去掐他的背,唯恐他越发妄为。

秦质才略微清醒了些,将她从水中抱起出了水面透气。

白骨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大口呼吸,还没等她缓过来,秦质便又低头吻了上来,颇为肆意妄为,那急迫的样子仿佛一刻都等不及。

耳鬓厮磨之间,白骨才发现他连衣衫都还没褪便下了水来,急不可待至极,力道蛮横霸道地让她来不及反抗便被拉着一道沉沦下去,双手不自觉用力抱着他的脖颈,胡乱地回应。

秦质一个用力的回吻,越发抱紧她,似乎恨不得将她锢进身体里,那穿上没有几息的白纱片刻间便如花瓣片片落下,重重叠叠飘在温泉水面上浮浮沉沉,耳旁只余暧昧的呼吸喘息伴泠泠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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