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厌单手搂着程岁的后腰，目光凌厉看向门口。
门缝下，能清晰瞧见些微晃动的身影。
有人在外面偷听。
陆厌侧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灯，捂住程岁耳朵的同时，将其狠狠往门上砸。
门外的人似是吓了一跳，影子颤了颤。
“滚！”陆厌音色狠厉。
没两秒，影子就彻底消失，门外的人仓惶逃走了。
陆厌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程岁。
手臂用力，将她直接抱起来，大步往浴室走去。
浴室很隔音，再加上水龙头开着，即便有人继续偷听，也什么都听不到。
热气笼罩……将墙壁上的瓷砖附上一层小水珠时……
陆厌亲手脱掉程岁身上的所有衣物。
然后把她抱到浴缸里放好。
程岁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眼角泛红，还有点潮湿，眼泪没擦干净。
陆厌始终沉眸看她，辨不清神情，只俯身，对她循循善诱：“帮我解扣子……”
程岁缓缓抬头，反应快三秒后，才明白他的意思。
伸手向前……
却因视线不清，导致偏离路线，没摸到扣子。
陆厌抬手，耐心握住，教导：“在这。”
程岁往前凑了凑，开始认真盯着解扣子。
陆厌放在缸壁上的手微微蜷起，手背凸起根根青筋，盘踞着，叫嚣着……欲望。
程岁解得很慢，她解到最后时，有些难过，小声抱怨问：“怎么这么多啊……陆厌，我的手没力气了……”
话落，她的手臂就直直垂落下来，砸在浴缸里里，激起少许水花。
这一天，她时刻都在忙碌，再加上喝多了酒，身上软的不行，根本没有什么力气。
陆厌咬着牙齿，神色冷峻，目光始终盯着她的脸，开始自己解剩下的扣子，脱掉衬衫，再去解皮带……
皮带抽出时，发出窸窸窣窣声响。
程岁没看，只专注盯着水里的泡泡，看它离自己越来越近，又慢慢飘远……
一分钟后，浴缸内水波动荡……
泡沫没了。
程岁微皱眉头，有些不开心。
陆厌却不知何时也进入了浴缸里，伸手将她扯进怀……
……
程岁眼角越来越红，泪也没人帮擦，她小声呜咽着，看眼前的泡沫往出蹦……
泡沫弄湿了地板，怎么也擦不干。
一层层覆盖着，程岁想伸手去摸，又很快被人捞回去。
她迷迷糊糊哭着睡着时，有人还在她耳边问：“是梦吗？”
程岁紧闭眼睛，眼睫轻颤，就是不说话。
陆厌伸手，指腹触碰她的眼角。
轻轻揉了两下。
又道：“睁开眼看看我……”
程岁很累，浑身都很累，她艰难睁开眼皮，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陆厌的眸色很深邃，他的指腹不知何时落在她的唇角，碰了下就分开，俯首覆上去。
攻池掠地地亲吻。
不同在婚礼现场那般只贴了一下。
他不满足。
早都不满足。
陆厌起身，单臂轻松抱着她，用干净的浴巾随意擦拭二人身上的水渍后，抱着她走出去，把她放在红色的床单上。
程岁的发尾微湿微卷，透着慵懒，脸颊隐隐泛红，那双眸，透着湿意。
看着就让人好欺负。
陆厌见她这副模样，额角青筋突然剧烈跳动。
他沉着神色，俯身，去抱她。八壹中文網
陆厌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声唤：“岁岁……”
程岁迷迷糊糊回应。
陆厌又不甘心，有字眼从喉咙里往出溜，从他唇齿间溢出去：“老婆……”
程岁却怎么也不答应了。
陆厌就耐心喊着，似是非要坏脾气的逼她认下这个名头。
良久……
程岁被惹烦，终于“嗯”了声。
陆厌瞬间眉目舒展，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笑着，透着欢愉……
就在程岁以为自己终于能好好睡觉时，又被人往起拽。
陆厌靠在床头坐着，搂着她，在她耳边说：“岁岁乖，等会儿小点声……今晚我们不睡……”
……
翌日。
程岁醒来时，浑身酸痛无力。
尤其是腰……稍微动一下都疼的要死。
手指更是，指尖微微蜷缩下，都没什么力气。
她有些茫然趴在床上，细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却只有零星片段……根本拼不齐全……
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中午十一点半。
程岁记起这是在陆家老宅，想必柳蓉早都起来了，作为晚辈，她睡这么晚实在不应该。
再加上，她也不喜欢让其他人都等待自己。
于是她强忍着浑身酸痛，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往浴室走。
但当她走到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却愣住了……
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袭红色吊带睡裙，露在外面的肩头和脖颈，本该白皙无瑕，可却充斥着淡淡粉红色的吻痕……
能在昨晚做出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与她说好是形婚的陆厌。
程岁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她握紧拳头，气的转身往出走，去更衣室，随意扯了件杏色大衣裹好自己后，推门出去。
她下楼，直接去客厅。
柳蓉不在，佣人们在餐厅那边忙碌。
只有陆厌，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喝茶看报，看起来，十分悠闲舒适。
他听到有脚步声直奔自己袭来后，抬头，看了眼。
见到来人是程岁，他眼底浮起少许微光，不动声色将报纸收好，摆出一副专心听她说话的姿态。
程岁却很气，但她也不想和他在客厅里，当着那些佣人的面说那些事情。
便主动拽住他的手腕，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把他往楼上拉。
陆厌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他轻轻松松起身，跟着她走。
抵达二人的房间后，程岁把他推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然后走到他面前，伸手，把身上裹着的杏色大衣解开，露出里面的皮肤……
“解释！”她抬头看他的眼睛，等待答案。
可陆厌却笑了。
他眉眼染着几分高兴，视线落在她身上，似笑似逗道：“老婆，昨晚是第一课……告诉你，资本家的话不能信。”
程岁听后，瞳孔微颤。
陆厌又缓缓道：“婚前约定的协议通通不做数……”
“我就是想和你建立真正的夫妻关系。”
“我想和你灵魂契合，也想与你日日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