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萧沐庭起程返回,大军浩浩荡荡地行远,沂丰城的城门外,依旧有百姓相送不散。
当他们离修阳城还有半日路程时,见到了已经先前派出的青鸾队员初九,她一身青衣劲装的立于马上,笑吟吟地看向苏寒。
“城中什么情况?”苏寒驱马上前的问道。
初九回手指了下北城门的方向:“正如队长先前所料,这城中的官员个个都是狗官,因咱们绕路而行,让他们逃过一劫,但并没有吸取教训,更是在接到沂丰城太守令后,对城中百姓进行威胁,不得让他们露出半字关于先前拿百姓当肉盾一事,等到你们到了城门外,也可看到,城中百姓天一亮就被他们驱赶到了城门外,参加迎接仪式,这都站了快一天了,饭不给吃,水也不让喝一口,可恶至极。”
苏寒翻了下眼皮,很是不爽地咧了下嘴角:“果然是狗官!”
初九再点了下头的道:“副队长带着队员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只等殿下与队长的一声令下,就会将城内的那些人控制起来,不过那些官员们,可能就得过后再收押了,因为人全都集中在了城门口处,准备恭迎殿下入城呢。”
“就这些?”她再问。
“当然不是,这位梁太守很会做人,已经在城中最好的客栈为殿下和队长等人准备好了酒席,为你们接风洗尘,而且……还将城内五家花楼内的花娘魁首请来,为你们助兴,再有不少花娘们,已经准备送到军中大营给玄甲军的兄弟们呢。”初九小脸透着气愤的对她道。
“他真是在找死!”苏寒冷声道。
“队长,此人很是猖狂,而且还嚣张,就如队长说的那样,天老大,地老二似的,城中百姓很是惧怕于他的官威,再加上城中的都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二人同流合污的可是坑害了不少百姓,特别是他的府宅之内,更是不堪。”初九的愤怒更甚了些地道。
苏寒了然地点头:“如何不堪法?”
“他那个宅子分为前、中前、中、中后和后五进,整整占了三条街,前、中两院在一条街上,出了中门的院子,就是中后宅子,也有二进的宅院,然后就是后宅,只单这一个后宅子就有二进院,那里面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家住的样子,就和个花楼一般,据了解,是他平日里联络城中官商的主要场所,在那里可是住着十几个妙龄女子,而且还都是良家女子,名义上是他所纳的妾室。”初九简洁明了地回答。
苏寒抿了下嘴角的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抓到一条大鱼。”
萧沐庭听到现在已经都明白了,对初九扬了下头:“那这件事,就交与青鸾全权执行,苏队长可以发令了。”
苏寒这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距离天黑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她对初九点了下头:“行动!”
初九从腰间抽出信号筒,对着天空发射出去,一道耀眼的红光窜上天空。
不但城内的队员看到了,一直等在城门口准备迎接大驾的修阳城的官员们也看到了,他们立即打起精神来,并让官兵们呼喝着被押出城来一起迎接萧沐庭人马的百姓,也都打起精神来,个个还都得有笑模样。
可他们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方才看到远处行来的一队人马。
待大军行至城门前后,分散开来,林皓轩手提长刀威风凛凛的行了过来,目光凌厉,表情严肃地看着那些正在欢呼的百姓。
梁志捷已经带着城中的官员奔上前来,讨好地笑道:“下官修阳城太守梁志捷恭迎宸王殿下及玄甲军众将士入城!”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林皓轩不客气地冷声问道,还用手中的战刀指了下这城外的“盛世”。
梁志捷马上讪讪地笑道:“下官已经得知情况,为能成为圣秦国子民而感觉到了荣幸,更是庆幸成为宸王殿下藩王之地的百姓,城中的民众更是心中欢喜万分,自发的前来城外迎接宸王殿下凯旋归来。”
林皓轩轻扬了下嘴角的道:“梁大人,这话说出来,你不亏心呀,你自己信吗?”
“呃……这……”梁志捷不由愣住了,看向林皓轩的目光里也有了疑惑。
向他来以溜须拍马之绝技混迹于官场之中,也算得上如鱼得水了,不然他也不会升官如此之顺利,怎么今日这个方法就不管用了呢,这些人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还是他没拍到正地方。
林皓轩见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战刀,这要不是身后有萧沐庭和苏寒的话,按他的脾气,会直接砍了这讨厌的人。
林皓轩也没与他再废话,直接下令:“让出路来,先让百姓入城,随后大军再进城。”
梁志捷听到命令,立即转身挥着手大声道:“没听到殿下的话吗,快,让百姓全都进城,不得有误,在一刻钟内必须都退到城内去,让出城中主道,不得有人阻碍大军入城!”
他的话一说完,城防都尉周阳马上跟着附和,命令手下的官兵驱赶着百姓就往城内走,走慢的人直接上脚踹,或是用手中的长枪推搡。
林皓轩哪能容忍他们如此,大喝一声:“混蛋!”
再一挥手,身后的玄甲军跳下马来,向前那些对百姓下手不留情的官兵就冲了过去,双方一交手,高下立现,更有萧宴漓带着两人冲到了城防都尉周阳华的面前,用手中的长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下令手下官兵停止。
就在梁志捷慌乱万分的时候,正看到萧沐庭与苏寒行了过来,只看这气势,他已经知道,自己刚才是认错人了,马上跪地的参拜着:“下官修阳城太守梁志捷,拜见宸王殿下!”
“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修阳城的太守了,来人,将此人押至太守衙门,本王亲审此人!”萧沐庭冷声道。
梁志捷还想辩解,可一道无形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被吓到后的全身瘫软,任由冲过来的玄甲军摘了他的乌纱帽,扯掉了身上的官服,将他架了起来。
苏寒这时向那押人的士兵扔过去一颗药,嘲笑地道:“先把这个给他吃上,别真吓死了,那可就没得审了,这老东西身上背的罪名多了,吓死了的话,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是!”士兵听话地一人掐开梁志捷的嘴,一人将药丸塞了进去,直到他咽下,方才松了手。
苏寒双臂架在马鞍上,笑看着他:“姓梁的,可别这么没出息,本王妃可有一笔大账要和你算呢!争点气!”
梁志捷现在只想晕死过去,同时心里大叫着:怎么会是这样!他拍错马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