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部署完后,立即就赶了回来,同时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那是他从军营厨房里弄来的一盅炖鸡汤。
苏寒闭上眼用力的闻着那碗中的汤味,再舔了下唇角,刚要喝,就被潭池月那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你敢喝一口试试!”
苏寒立时身上一顿,将手里的碗快速地塞进了萧沐庭的手中,再慌乱的看向门口,可那里也没人呀。
她微皱了下眉的撇嘴:“千里眼呀……”
萧沐庭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也只能将那碗鸡汤放于桌上道:“师叔,她是不可以喝吗?补补也不行?”
“现在不行,三日后吧,可以。”潭池月的声音再传来。
苏寒挺直了身体,伸长了脖子的向门口张望着,却也只看到了药铺的两个伙计从院中走过,不过这二人的表情可真是耐人寻味,明显是在强忍着笑。
“师叔,我饿了,那我吃什么呀。”苏寒扯着大嗓门的问道。
却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她再撇了下嘴后,可怜巴巴地看向萧沐庭:“他不会是想饿死我吧。”
“又乱讲……”萧沐庭笑道。
韵诗和韵兰一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两人都是笑吟吟的。
只见韵诗手中的托盘里只有一碗粥,外带两道素青菜,而韵兰手中的,却是米饭和一荤一素。
“哪个是我吃的?”苏寒指着两人问道。
“奴婢的这个是给王妃食用的,韵兰的那个是给殿下的,潭神医说了,殿下为了救治王妃,也是耗费了内力和真气的,也需要补补。”韵诗笑着回答。
“啊,他那里有肉,我就只能喝清粥呀……是不是惨了点……”苏寒嘟起了小嘴,不高兴的道。
潭池月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端着一碗药,还白了她一眼的道:“你现在也只能食用这些,别看这粥素,可却是加了不少好料的,你要是不想明天就出门,我可以让你食用那些东西,过后,你就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吧,天天两顿苦药汤子喝着。”
“我不要!”苏寒立即表态。
“那就乖乖地吃这些,最少得再吃上两天方可,听话!”潭池月语气立即变得柔和,就像在哄孩子一样。
“我家殿下没什么问题吧。”苏寒再问道。
“为了给你渡真气,他消耗也不小,不过补上几日,也就没什么事了,反正让你们安心的静养,是不可能的,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潭池月走过来,将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多谢师叔。”苏寒嘴甜的道。
“只要你们以后少受些伤病,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了,快喝了,然后再吃粥。”潭池月轻点了点头地道。
苏寒又是一口气地喝下了药,还举起空碗给他看,证明自己很听话,看着他满意的拿着碗出门后,她才张嘴吐着舌头,用手扇着:“太苦了……”
她的样子逗笑了屋内的三人,萧沐庭更是拿过粥碗来,喂着她吃粥,这才压下她嘴里的苦味。
吃过饭后,萧沐庭坐在床边看着她交给他那份简报,目光阴沉,表情严肃。
苏寒伸手轻轻的按在他的额头上,再向两侧轻揉着:“不要看你眉头紧锁的样子,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萧沐庭目光温柔地看向她,伸手将她轻拥在怀里:“寒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答应我,不可以与我分散,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不要我,相公不能失去你。”
苏寒靠在他的怀里,抬头看着她,甜甜的笑道:“当然不会,你赶我,我都不走,离开了你,我无家可归。”
“你必须要遵守这个承诺,无论他用什么样的阴招,你都不可以答应,本王不会让他如愿。”萧沐庭再郑重地道。
“好!”苏寒点头笑道。
萧沐庭再看了眼手中的简报,冷哼一声:“想得到挺美,也不看看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
苏寒轻眨了眨眼的道:“我觉得钟良的分析挺有道理的,现在的景川柏已经被他的朝臣给逼上梁山了,不得不背水一战,要是能如愿,他依旧可以在那个皇位上继续坐着,要是一旦失败,想来后备的人选已经准备登上那个高位了。”
“我可不管他们龙安国内是怎么样的鸡飞狗跳,就看接下来,他要怎么行事了,本王已经准备好,接管龙安国全境了。”萧沐庭霸气的道。
苏寒立即坐直了身体的瞪着他:“你决定了?”
萧沐庭对她微笑地挑了下眉:“不过就是为圣秦再开个疆、扩个土罢了,虽然龙安国的地界不太好,但此国内也有可取之处,最少物产也算是很丰富的。”
“可要是如此一来,那我们的地盘又大了,你就会更加的忙,那就不能带我出去玩儿了。”苏寒轻嘟着嘴的道。
“怎么会呢,真以为咱们可以长驱直入吗,这一路的战役不会少的,到时候,本王带着你一路战下来,也可以看看风景。”萧沐庭再笑出声来。
“那个风景应该不太好看吧,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与青山碧水、姹紫嫣红还是有差别的吧。”苏寒撇着嘴的道。
“确实是差别不小,但本王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先前他的举动,本王还可以忍受,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太过分了,真当本王没脾气吗,几次警告他都视而不见,那本王为何还要再对他宽容呢。”萧沐庭笑了笑后,又沉下脸来。
苏寒握住他的大手,眼睛灵动地对他眨了眨地道:“代价一定是要让他付的,还记得师叔在临渊城所说的话吗?”
“寒儿!莫要再提此事,就算此药真是出自她之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是她与苏文斌的事,而且这二人全都已经死了,此事,无须追究。”萧沐庭紧张地反握住她的手,急急的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苏寒被他的举动和话语感动到了,对他笑着轻摇头的道:“师叔不是说过嘛,龙安国的先皇,就是景川柏的父皇是怎么死的,无论此事是否与洛芷卉有关,但这件事就是景川柏为了皇位而做出的选择,我就是想说,这件事一旦要是被龙安国那些皇族人员及朝臣知道的话,会如何。”
“不攻自破!”萧沐庭眼睛一亮地笑道。
“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还有一种就是他让位出去,但后果,一定不会太好,当然,想传位给自家子孙自然是不可行的,那就得从皇族成员中再选出能力强的人来,而且西元国那边可是已经动起来了,再送回一个大功臣,好戏要开场了吧。”苏寒再贼贼地笑道。
萧沐庭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子:“还是我家寒儿聪明,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