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嘉礼面露难色:“真的不行,不过心意我领了。”
家长想到了什么,顿时了然,看到津嘉礼身边的沈临,她把小蛋糕塞给他:“你男朋友在这里等你下班也幸苦的,应该饿了吧。来,吃点蛋糕,这总不违规。”
说着,立马抱着小云云上了家里的车,火速离开。
看着小云云向她挥手远去,津嘉礼无奈至极。
“这个,怎么办?”沈临手指勾着那只蛋糕盒,问。
刚才家里突然吧东西塞过来的时候,他也懵了。
津嘉礼瞪他一眼:“给你的,你自己吃了吧!”
坐上车,沈临将小蛋糕放在津嘉礼手边的储物箱。津嘉礼扫了一眼,问他:“要去哪里吃饭吗?不然爸爸为什么让你来接我?”
沈临说:“不出门,津伯父是担心你。”
津嘉礼:“我平常就有专门的司机接送,用不上沈助理多此一举。”
沈临转过头来,看着她:“大小姐是认为,我干扰到你跟同事相处了?”
津嘉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在指她跟男老师的事情。
两年了,沈临的态度从未改变,也没有想要和她进一步发展的表现,可依然对她身边的异性表现得不友好。这个时候,津嘉礼也总忍不住去刺他几句,可今天太累,她想想还是算了,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到了津宅,鹿芫开想留他在家里吃饭,但他坚持回了南山公馆。
路口,红绿灯。
三五成群的人面色匆匆地往路对面的医院走,沈临想起前几日听闻的消息,萧淳病了,现在急需骨髓配型。现在,萧家出动上下所有人,只为萧淳的一线生机,就连被派遣在外的萧家人,也都被喊了回来。
后面的车,鸣起喇叭。
沈临回过神,通过路口回到南山公馆。
津步洲也刚到,来的还有方景何。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他让沈临一起坐下来吃饭。
方景何:“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送这个。”
他拿出一张贴有大红“喜”字的请柬,放在桌上。
津步洲挑眉:“你要结婚?什么时候交女朋友的?”
方景何微笑:“嗯,我跟她认识也有几年了,交往时间倒不算长,一年多,不过很合得来。”
津步洲打开请柬,看到上面的名字,神色惊讶。
沈临也很意外,问:“你跟许小姐?之前都没听你提过。”
方景何解释:“安安比较低调,不喜欢向外头说过多有关感情的事。况且这两年你们也忙,待在杭都的时间少之又少,我也没机会带她跟你们见面。现在两家正好都有那个意愿,事情也便顺理成章定下来。”
没错,方景何的结婚对象,是许憧安。
方景何跟许憧安原本就认识,四年前方景何因为津步洲和鹿薇的事,跟许憧安的来往逐渐多了,也慢慢生了感情。
津步洲为他们高兴,可也不自觉回想起当年种种,滋味复杂。
当年,为了不让鹿薇被那些人盯上,他找方景何跟许憧安帮忙,设计鹿薇对他死心。
没想到如今,这两个人成了一对。
许憧安结婚,那么,鹿薇也会回来吗。
已经两年多了,鹿薇没再来过杭都一次,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公司有电话来,津步洲拿着手机,到旁边去接听。
等他一走,方景何悄悄问沈临:“刚刚看津二哥有些落寞,一定是想起鹿薇了。话说这么久了,他身边就没有个其他什么人?”
沈临摇头:“没有,他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
方景何:“还在等鹿薇?那当年事跟鹿薇说清楚没有?”
沈临:“说清楚了,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难以挽回。不过现在,他好像也不执着于鹿小姐了,他把重心放在了津氏和平洲,不打算碰感情。”
津步洲这两年清心寡欲,从未有过女人,就连出席各大宴会,也是独来独往。
晚饭过后,方景何坐了一会儿,就被许憧安的电话催走了。
沈临也打算回房间,津步洲叫住他:“时间还早,聊会儿?”
沈临想了想,重新坐下来。
津步洲给了他一根烟:“今天去接嘉礼,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你跟嘉礼的事,你想好没有?”
闻言,沈临眸光暗了暗,沉默不语。
津步洲:“我们家里的态度,你已经知道了,现在就看你们两个人怎么说。”
沈临目光闪避,眉心也皱起来。
不可否认,他对津嘉礼有好感,虽然极力克制,但当他看见津嘉礼跟别的男人说话时,还是会不高兴。
他说:“我再想想。”
津步洲:“你已经想了两年,我们之间就别再有什么瞒着了,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管什么结果,你都要告诉我。这样你不好开口的,我也能早点去跟父亲说清楚,别再给你这方面的压力。只不过,我说了以后,你跟嘉礼就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你要慎重。”
沈临默声,点了点头。
明早还有会议,津步洲上楼休息,他也回了自己那儿。
刚进房间,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想了想,他还是接了:“你好,哪位?”
对方是个女人:“你好,是沈临先生吗?”
沈临倒了杯水:“嗯。”
女人声音温柔:“沈先生,很冒昧这么晚打扰你,我这里是医院,希望你……”
女人还没说完,沈临就直接挂断,手机丢在沙发。
他拽下睡袍进浴室洗澡,手机电话响个不停,还是那个号码打来的。等他洗完出来,屏幕上亮着三个未接,他没管,开了飞行模式,定好闹钟睡觉。
后面两天,仍然会有莫名其妙的电话打进来,但沈临一个都不接。
第三天的时候,突然清净了。
某次饭局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提起萧家近况,说萧淳已经找到了合适匹配的骨髓。
…………
晚上十一点,梨城。
鹿薇走进小区,取了快递回单元楼。
电梯上行到二十五楼,她一出来,就瞥见站在走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