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薇想搬到客房,津步洲不肯。鹿薇担心:“那表姐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津步洲说:“那不正好,如果她还不知难而退,你也该知道她是什么品性了。况且,你都单独跑来跟我同住,她心里也未必猜不到,只是在你面前装傻罢了。”
津步洲希望自己这些话能点醒鹿薇,让她不要再把金露想得太好。
鹿薇没拗过津步洲,没搬成。两人在房间腻腻歪歪,聊了许多事情。如果是从前,津步洲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听鹿薇说这些,会觉得很无趣。但现在,他也愿意参与其中,不过多数时候都是安静听鹿薇像小雀儿一样的叽叽喳喳,鹿薇开心,他也满足。
忽然,敲门声响起。
鹿薇以为是佣人,正要过去开门,外面传来金露的声音:“津二哥,你在吗?”
闻言,鹿薇顿下动作,回头看津步洲。
津步洲的脸色也沉了下,出声:“什么事?”
金露:“我是想问你,你晚上想吃什么?”
津步洲:“厨房会准备,金小姐想吃什么,只管交代厨房即可,不必管我。”
金露:“其实,我是想亲自下厨。我住在公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对了,你以前不是喜欢吃蟹黄面吗,要不晚上我们就吃面吧。”
津步洲与鹿薇四目相对,他察觉到鹿薇眼神里的变化,他对外面的人说:“不必。我现在要休息,不想有人打扰,金小姐请回。”
门外没了声音,几秒过后,脚步声走远。
鹿薇返身回来,两手叉腰质问沙发上的人:“你喜欢吃蟹黄面?我怎么不知道。”
津步洲摊手:“从前喜欢,但双腿受伤后,就很少吃这些寒性的食物。她大概是从哪里打听的,所以对于现在的我而来,并不准确。”
第六感让鹿薇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具体。
津步洲站起来,脱掉身上的衣服,一步步朝鹿薇走。
鹿薇目光闪闪:“大白天,你别乱来。”
津步洲垂眼看着她,唇角向上勾了勾:“我刚刚说,我要休息了。”
鹿薇:“那不是骗表姐的说辞么。”
津步洲:“不是。”
他张手一捞,把鹿薇拦腰抱起,丢到床上。
“啊!”鹿薇吓得叫了声。
随即身体就被津步洲按住了。
津步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得有些坏:“再大声点,所有人都听到了。”
鹿薇扭扭身体,两只手腕都被他扣着不能动,瞪他道:“放开,大白天的,你别想。”
“大白天才好。”津步洲低下头,唇瓣轻轻扫过她细白的脖颈,“这样才方便看清楚你每一处。”
羊入虎口,鹿薇来时就有心理准备,可一想到金露在这儿,就没什么心情了。她奋力推开身上的男人,纤细的双眉紧紧拧着:“别,现在不想。”
津步洲是吓她的,相处多时,即便她不开口,他也能从她的身体反应分辨出来。但他没松手,拥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合上了眼。
鹿薇动了动,仰头看着他,手指轻轻抚过他下巴长胡子的地方。
津步洲捏住她那只乱动的小手,闷声:“再闹就做。”
鹿薇瞧他真的困了,低头窝在他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搂住他,闭眼睡午觉。
…………
金露返回客房,按耐不住又走出来,拉住一个佣人问:“你们鹿小姐呢?她住在哪个房间?”
佣人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金露疑惑:“你是怎么伺候的,你会不知道?”
佣人:“我不是专门伺候鹿小姐的,不知道很正常。”
说完,就匆匆走了。
鹿薇跟津步洲的关系,整个南山公馆都知道,但谁不会乱说。
现在来了个外人,也更不会问什么就答什么,谁要是多嘴,那等同惹祸上身。
金露在走廊踌躇了片刻,抬步往楼上走。
三楼的隐秘性很好,刚到那儿,四处都寂静下来了。正当她要继续往前的时候,管家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金小姐,您在找什么?”
金露愣了下,回头看见管家站在下层的台阶,正微笑望着她。
她快速整理情绪,说:“我找薇薇,楼下没有,所以我上来看看。这层……没有客房吗?”
管家上楼来,站在她身侧:“三楼没有客房,平时也不允许让人靠近,还望金小姐谅解。”
金露点点头,移步下楼,一边说:“那你带我去薇薇的房间吧,我想找她。”
管家:“鹿小姐恐怕不方便见您。”
金露追问:“为什么?”
这次,管家笑而不语,没有再顺着她回答下去,把她带回了客房。
金露几乎在房间里闷了一下午,后来听到外面有人跟沈临说话的声音,她才走了出去,接着就看见沈临进了书房。
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里面隐约有两个人声。沈临出来时看见她:“金小姐?”愣了愣过后,沈临皱眉,“金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金露说:“你放心,门关着,我什么都听不到。况且……你们津先生的事,我又不是没在旁边听过。”
沈临:“今时不同往日,金小姐的行为举止还是要注意些。”
金露淡淡笑了笑,推门进去。
沈临惊了一跳,因为他还没向津步洲请示。
津步洲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金露进来时,他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一旁,杂乱的草稿该在上面。金露扫了一眼,在他对面坐下来:“你们未免也太大胆了,这是在挑衅我吗?”
她是在指,津步洲跟鹿薇同处一室的事情。
在她找不到鹿薇、这里的佣人管家都不肯告知的时候,她就心知肚明了。
本来以为她住在这儿,两人有所顾忌至少能够收敛点,没想到他们似乎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心里很难过,看着曾经深爱自己的男人此时拥着别的女人,她不甘心。
津步洲靠在椅子上,右手缓缓转着左指的宝石戒:“看不惯的话,可以走。”
金露冷笑:“呵,你倒是想。她还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吧?为什么不跟她说明白,不敢吗?”
津步洲脸色沉下来,眼底暗暗的,深幽一片。
金露的笑越发冰冷:“你是不是怕她知道,我跟你曾有过一个……”
“金、露。”
津步洲出声打断,那表情阴得吓人。